因為華再道的出現(xiàn),之前的計劃均有所改變,但也無法華再道也好、大哥也好、恒嘉也好他們都已經(jīng)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的,我斷不能因為我而讓他們再戰(zhàn)場上分心顧我,本就勝算不大若在因我身上有傷而連累眾人卻是實屬不該。
令我沒想到的是華再道這人似乎對我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又或者是真的洞悉天下事也未可知,他直言此行一為尋我二為周主,若說到周主那豈不就是宇文毓了。
他若能救宇文毓便是再好不過了如此也能暫且留給彌羅一段成長的時間。
我與他商議先入皇宮去探望宇文毓,華再道也沒做多少猶豫便就同意,此刻我沒預(yù)料到的卻是宇文毓早已命懸一線。
自知曉華再道有意救治宇文毓我便帶著華再道趁著夜色輕車熟路的摸進(jìn)了宇文毓的寢宮,我見有宮人在側(cè)為確保不驚動守衛(wèi)便抬手將其給打暈了。
我對華再道講時間有限,你快些。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彌羅近日雖一直再派人打探我的消息,可人卻一直在皇宮之中。彌羅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守衛(wèi),此刻的守衛(wèi)那里還是當(dāng)初的禁衛(wèi)軍了,斷然是不可能輕易相信了彌羅的話的。
我和華再道無法只得暫且做一回梁上君子了,彌羅坐在宇文毓的床頭小心地護(hù)著宇文毓免得他受無妄之災(zāi)。
那些人受了宇文護(hù)的指示自然是有持無恐竟是肆無忌憚的搜起了當(dāng)朝皇帝的寢殿,便是彌羅在如何咽不下這口氣也只能忍著,時機(jī)不對倘若發(fā)作無異于飛蛾撲火。
那些人沒有搜到什么也就離開了彌羅輕聲問我為何會到此處來?他竟是沒有半分懷疑我的來意不善,這般對我沒有防備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我指了指華再道“他醫(yī)術(shù)了得,讓他為陛下看看或許還能有一線希望也說不定呢?!睆浟_信我自然也就相信華再道,我和彌羅二人都靜靜地立在華再道身后等待著華再道的診斷結(jié)果。
“長恭,我需要大量的紗布和甘草,還需要酒和干凈的水”
“沒問題,你且先在這里安心等著我去去就回。”我從窗戶飛身出去無人注意到我。我便順著記憶中的方向偷摸進(jìn)了太醫(yī)院,我剛步入太醫(yī)院倒是有些好奇就好像知道我要來偷東西似的盡然一個人都沒有,荒涼的可怕。時間緊迫我也顧不上心中的疑惑,或許待會問問彌羅說不定知道。我畢竟不是這太醫(yī)院的人,對這東西的排布并不是十分的了解,胡亂的翻動尋找著我要的東西,卻猛然聽見西南角有響動,軍人的天性讓我瞬間警惕起來“什么人在哪里裝神弄鬼?”我邊說話邊靠近那個位置。
卻見一個小老頭顫顫巍巍的從那個角落里走出來,詢問之下才知曉原他竟是這太醫(yī)院的院正,也是整個太醫(yī)院里唯一知道宇文毓中毒的人。他出不去也救不了宇文毓,我詢問他這里可有甘草和紗布,他一臉的警惕并不愿據(jù)實相告,我便說明來意。
他樂得宇文毓能康復(fù),便十分樂意為我效勞,很快我便帶著東西離開了,順便隨手扯了個花瓶到井中打了水便返回宇文毓的寢宮了。
我不識酒,因此這是還得靠著彌羅光明正大的要。
我問華再道宇文毓如何?
他說宇文毓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如今即便毒解了也為他續(xù)不了多少命,只能讓他日后的日子少些痛苦。
我問他最多還有多少時日?
他答我至多一年。我偷偷的忘了彌羅一眼知道他心中不好受便也沒多留就同華再道一道離開了。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是枉然,倒不如讓他們兄弟兩個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