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萬年不及格生

　　【荒元紀(jì)年一萬二千零一十九年拓荒實戰(zhàn)模擬訓(xùn)練俱樂部】

　　蔣菲閱讀完關(guān)于五年前拓荒A1組最后一戰(zhàn)的故事，神色凝重地合上手冊。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她看了看手表，表面顯示的時間是六點五十五分，距離與溫落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但她還是不放心地拿出手機撥了號碼。

　　一陣將近一分鐘的“嘟嘟”聲過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慵懶又略帶疲憊的聲音。

　　“喂——有什么事——哈——啊——”

　　蔣菲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一個“川”子，大大的瞳眸里閃出一陣火光。

　　這個家伙，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竟然還沒有睡醒，這么久才接電話，真是不想活了！

　　“什么事？你問我什么事？你難道忘了今天的模擬實戰(zhàn)訓(xùn)練了嗎？這可是特意為了你這個萬年不及格的家伙準(zhǔn)備的，怕你通不過初級考試升不了學(xué)，我可是好心替你請了教練欸！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必須出現(xiàn)在我面前！”蔣菲生氣地朝電話吼道。

　　“當(dāng)然沒忘啦！離約定的時間不還有一個小時嗎？再說了，十分鐘是不可能的，我現(xiàn)在還在床上呢！哈——啊——”溫落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就像剛學(xué)會說話的嬰兒。

　　“三十分鐘，給你三十分鐘，別讓老師等你這個不省心的萬年不及格生！對方可是B1組的隊長蘇天哲，蘇天哲??！”蔣菲沒等溫落回應(yīng)便生氣地掛了電話?！鞍?！真不想管她，要不是沈老師的吩咐……啊……煩死了！”

　?。芈浼遥?p>　　十分不情愿起床的溫落一邊慢吞吞地穿著衣服一邊不住地抱怨。

　　“什么老師??！不都是同一個班的同學(xué)嗎？啊呀，真不想起床呢，腰酸背痛，真是要累死我了?！?p>　　溫落伸了個懶腰，在床上翻滾了幾下，余光瞟到扔在地上還沒有清洗的拓荒學(xué)院的校褲，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幾圈，然后翻身撿起并拍了拍那條九分白邊黑底，還印有校徽的褲子穿上。

　　除去在床上掙扎的時間，溫落只用了五分鐘完成洗漱，戴上銀邊圓框眼鏡，并迅速趕往俱樂部，她知道違逆蔣菲，違逆拓荒學(xué)院初級2班班長的恐怖下場。

　　五月的早晨，微風(fēng)輕拂，空氣中夾雜著淡淡地花香，街道上行人零零散散，帶著微微的倦容，不知行走到何方。

　　一群統(tǒng)一身著白衫、黑色工裝褲，頭上還綁著寫有“反拓荒”白緞的男子大搖大擺、氣勢洶洶地向兩名身著墨綠色斗篷的男子圍攏過去。

　　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根細(xì)長的木棍，懸在半空中，擺出欲攻擊的姿勢。

　　兩名被圍困的男子向后退了幾步，其中一名伸手向腰間探了探，想要拿出什么，卻被另一名男子阻止。

　　“黃興，你忘記新出臺的《拓荒法》了？禁止對平民使用武力?！?p>　　“這些反叛者似乎要來真的。我雖不想丟了拓荒者的工作，卻更不想被他們打死?！?p>　　“我去交涉一下?！?p>　　那名男子說完，上前幾步，沒等他開口，對面的反叛者就先說話了。

　　“你們這兩個愚蠢的拓荒者唧唧歪歪地放些什么屁呢？要反抗就快點?。e磨磨唧唧地像個姑娘，我們可不怕你們這些野蠻人?！?p>　　“野蠻人？我們沒做什么，對吧，石風(fēng)，明明是你們想要找我們的麻煩，想打架？你以為我們不敢嗎，就用你們手上那可憐的木棍全力進攻吧，卑鄙的反叛者！”

　　黃興說完，從放置在腰間的空間里取出一把通體銀白色的鐵斧，雙腿前后交叉站立，身體下沉前傾，雙眼里閃現(xiàn)著怒氣。

　　自世界進入荒元年以來，拓荒者扮演了無可替代的作用，他們用以浮世獸體內(nèi)的晶核為載體冶煉出來的武器進入浮世森林與浮世獸進行戰(zhàn)斗，以削減浮世獸的數(shù)量，消除浮世獸再次侵占人類領(lǐng)地的隱患。

　　但隨著浮世森林趨于穩(wěn)定，加之結(jié)界的約束，拓荒者的作用不再明顯，一部分人對拓荒者優(yōu)越的社會地位以及部分拓荒者對平民的野蠻行徑感到不滿，認(rèn)為拓荒者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必要，人類應(yīng)重回舊世紀(jì)的生活，于是成立了反荒協(xié)會。

　　因此人類生活區(qū)分裂為由拓荒協(xié)會掌控的沉荒區(qū)，中立派的無荒區(qū)和由反荒協(xié)會掌控的反荒區(qū)。

　　人類與浮世獸的戰(zhàn)爭還未結(jié)束，人類與人類的戰(zhàn)爭卻提前爆發(fā)了。

　　“黃興，不要沖動！”石風(fēng)想要阻止黃興。

　　“哎呀哎呀，真是好氣勢！我就說嘛，拓荒者野蠻的本質(zhì)是不會改變的，畢竟我們這里的大多數(shù)都是被拓荒者迫害的受害者呢！”其中一名反叛者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臉上還帶著扭曲的笑容。

　　“不過，在攻擊前能否先等一等，如果沒有見證者的話，我們也會很苦惱，不是嗎？”

　　反叛者朝四周望了一望，然后朝著一個方向大聲嚷道：“你，那個穿藍(lán)色衣服的女人，別裝作沒看見，給我過來，快點，別讓演員等急了！”

　　被選中的女子身穿淺藍(lán)色寬松上衣，黑色的九分運動褲，身材修長，臉上帶著一副銀邊圓框眼鏡，櫻桃小嘴，黑色長發(fā)隨意地扎在腦后，算得上清秀。

　　她朝反叛者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向他們走過去。

　　“真倒霉啊，遇上這種麻煩事?！迸影戳税搭~頭，微瞇的雙眸里透露出倦怠。

　　“能不能快點解決，我和朋友約好了時間，遲到的話我可會被吃了的?！迸訑偭藬偸?，歪著頭，一副懶散的樣子。

　　“呵，真是有意思的女人，竟然一點也不害怕?！狈磁颜唣堄信d趣地打量著她。

　　突然，他的視線定格在女子那條九分運動褲上，確切地說，是褲腰上的白邊圖章——拓荒學(xué)院的?；?。

　　“你是拓荒學(xué)院的人，你也是拓荒者？”反叛者警惕地問。

　　女子尷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那是自己懶得洗所以沒有換的拓荒學(xué)院的校褲。女子捂了捂臉，嘴角揚起一絲勉強的笑容。

　　“啊，事情變得更麻煩了呢！“

　　“我雖是拓荒學(xué)院的學(xué)生，卻不是拓荒者，拓荒學(xué)院雖是唯一一所培育拓荒者的學(xué)校，但成為拓荒者的確是少數(shù)，更何況我這個被稱為“萬年不及格生”的人呢？今天我出來就是因為朋友怕我通不過初級考試被退學(xué)讓我加訓(xùn)呢！嘛，被退學(xué)了也是無所謂的呢……所以，我是成不了你們的敵人的，你們就放過我吧！”

　　“你叫什么名字？”黃興看著這名女子覺得有些熟悉。

　　“啊，我嗎？溫落，溫暖的溫，落雨的落?！睖芈漭p聲回答，然后轉(zhuǎn)身對著反叛者說，“一聽這名字就應(yīng)該知道我很柔弱了吧，一點兒威脅也沒有！”

　　“?。∥揖驼f我在哪見過你，B1組隊長蘇天哲，是你男朋友吧?！秉S興驚訝地說道。

　　溫落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好歹是拓荒者，說話卻不經(jīng)腦子。

　　她朝黃興的方向瞪了一眼，瞟到墨綠色斗篷上的B3字樣，然后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啊，真是有夠傻的，明明知道拓荒者和反荒者關(guān)系緊張，還穿著拓荒斗篷到處顯擺，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拓荒者嗎？再者，將友軍的身份隨意透露給反叛者，雖然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謠言，該說你們是沒腦子吧？還有啊，拓荒協(xié)會會接受紀(jì)笙制定的亂七八糟、毫無意義的法令，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盲從者吧，麻煩你們好好看清楚《拓荒法》的內(nèi)容——在未受到威脅時靜止對平民使用武力，喂，現(xiàn)在你們受到威脅了吧。”

　　溫落的眼神里透著寒氣，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想惹上這種麻煩事，再不快點兒解決的話，蔣菲可要把她吃了。

　　“啊呀，內(nèi)斗啊，觀眾變成了演員呢！你說的很好，溫……溫落，是吧，就算他們受到威脅，也沒有辦法反擊呢，畢竟身為弱勢群體的我們可以打死也不承認(rèn)自己威脅，攻擊了他們。”反叛者得意地笑了笑，臉上卻帶著微不可見的不安。

　　溫落無奈地吐出一口氣，她用手指了指左前方的墻，一個白色盒型機器懸垂著。反叛者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說：“看什么，就算再怎么掙扎，也……啊——啊——為什么會有監(jiān)控，為什么，你們怎么辦事的?！狈磁颜咿D(zhuǎn)身質(zhì)問其他的人。

　　“之前來調(diào)查時明明沒有的?！?p>　　“也難怪你們不知道，這監(jiān)控是今天剛裝上去的，還是無荒區(qū)技術(shù)人員來裝的呢！”

　　溫落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瞇著眼睛說道。

　　還沒等反叛者說些什么，不遠(yuǎn)處就傳來了治安車的鳴笛聲，反叛者啐了一口唾沫，率著一眾逃跑，還留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的十分龍?zhí)椎脑捳Z。

　　“我不記得《拓荒法》上有加這個前提。”石風(fēng)一本正經(jīng)地說。

　　“我編的?！睖芈漭p描淡寫地回到，“所以我說你們是盲從者?！?p>　　“還有那不是監(jiān)控吧？”

　　“當(dāng)然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你說話還真是帶刺?！秉S興撓了撓頭，“你真的不是蘇天哲女朋友？”他對這個問題依然耿耿于懷。

　　“當(dāng)然不是，你從哪聽來的？”溫落挑眉看他。

　　“B1組的方妙妙，她還給我看了照片?！?p>　　“呀呀呀，聽到了我的名字呢。在聊什么？”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三人轉(zhuǎn)過身去，看見一位亭亭玉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的美女，黑色飄逸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隨著步伐輕盈地晃動。

　　此人正是B1組的方妙妙，落在方妙妙身后的兩名男子，其中一名溫文爾雅、溫柔親人，另一名冷漠呆板、不諳世事，兩位都是驚世美男子。

　　他們向溫落的方向走來，溫文爾雅的男子朝溫落揮了揮手，溫落點了點頭，說：“你來這邊……啊呀，對了班長說我的加訓(xùn)老師……是你來著，蘇天哲?！?p>　　“是沈老師拜托的，不過，當(dāng)你的老師還是挺不錯的?！碧K天哲笑了笑，說，臉上帶著紅暈。

　　“喲，是多了兩人相處的時間吧?！狈矫蠲钆牧伺奶K天哲的肩膀，一臉壞笑的說。

　　溫落沒有理會這邊的玩笑話，朝那面無表情的男子投去了目光，二人的視線交匯，但很快便錯開了。

　　“妙妙，不要開玩笑。”蘇天哲的臉上淡淡的紅暈隱隱若現(xiàn)。

　　“果然是情侶吧?！秉S興壞笑著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似的用手肘戳了戳蘇天哲。

　　蘇天哲的臉更紅了，他連忙擺了擺手說“不……不是……還……不是……”

　　“B1組的隊長也會害羞啊，年輕真好！”黃興雙手抱住后腦，抬頭望著天發(fā)出感嘆。

　　溫落像是沒有聽到似的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目光迷離不知在看什么，好像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對了，莫晞陽，你哥好點兒了嗎?！笔L(fēng)走到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男子旁邊問道。

　　莫晞陽搖了搖頭，說：“還是老樣子。”

　　“之前受到你哥的照顧，聽到那個消息很遺憾?！?p>　　“都過去了。”莫晞陽的眼眸里轉(zhuǎn)瞬即逝地閃過一絲悲傷。

　　“曾經(jīng)的A1組的榮耀是不會消失的?！笔L(fēng)拍了拍莫晞陽的肩膀說，“還有一個月就是風(fēng)大叔和凌小姐的忌日了，到時去掃墓的時候順便去探望一下你哥哥吧。

　　“……”莫晞陽沒有說話。

　　溫落聽見這個話題，從回憶中蘇醒過來，繼而又發(fā)了一會呆，她看了看手機，“糟了，離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p>　　蘇天哲聽見了，靠過來說：“沒事的，我這個老師不在，也沒法開始不是嗎，蔣菲那邊的話，我們一起出現(xiàn)，她應(yīng)該就不會說什么了?！?p>　　四人告別了B3組的二人，一起來到了拓荒實戰(zhàn)模擬訓(xùn)練俱樂部。

　　“你遲到多久了你知道嗎，你浪費的可是我的時間，時間就是生命，你這么做等于在……”

　　溫落剛一進門，就迎上了蔣菲的一頓炮轟。

　　蔣菲皺著眉，雙手插著腰，雙腳開立，像是一只正在捕捉獵物的母老虎。

　　溫落渾身哆嗦了一下，向后退了幾步，躲到了蘇天哲的身后。

　　“好了好了，路上遇到了點麻煩，剛好遇見，就一起過來了。”方妙妙笑嘻嘻地迎了上去，“你就是初級二班的班長蔣菲吧，經(jīng)常聽天哲提起你，初次見面，我是初級3班的方妙妙，也是B1組的一員，這次不招就來，打擾了喲。”

　　方妙妙伸出雙手握住蔣菲的手，身體微躬的樣子，十分可愛。

　　蔣菲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真人，是真人。

　　她的心怦怦直跳，一直以方妙妙作為榜樣的自己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和偶像接觸，和自己同齡，卻早已入選拓荒者，而且還是B組的頂端，雖然自己和B1組隊長蘇天哲是同班同學(xué)，與方妙妙也只相差一個班，但因為敬仰而產(chǎn)生疏離感，從沒有說過話，這次對方竟然握著她的手，主動和她攀談，看來這次加訓(xùn)也不賴嘛。

　　“啊……嗯——你好，我是初級2班的蔣菲，一直以您為榜樣而努力著，希望有一天可以加入拓荒者。”蔣菲感覺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可不要用您哦，叫我妙妙就好，還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狈矫蠲钅樕系男θ菹耜柟庖粯訝N爛。

　　“好啦，閑話不多說，溫落，我們開始吧。妙妙，晞陽，你們自己找機器訓(xùn)練?！碧K天哲拍了拍手掌說。

　　溫落點了點頭，跟著蘇天哲進了一間透明的圓柱形小屋。

　　蘇天哲從空間里取出一把金黃色的手槍，手槍是按舊世紀(jì)的制作方法制作的，但里面的子彈卻是用浮世獸的晶核冶煉而成，唯有用浮世獸晶核制作的武器才可以對浮世獸產(chǎn)生傷害。

　　“要是可以取到獸骨就好了，這樣可以增加武器的附屬屬性和威力，但是浮世獸一死，就會化為熒光，只留下晶核呢，能取出獸骨的似乎只有住在浮世森林另一頭的白家，和最近在浮世森林十分活躍的神秘’收藏家’呢”蘇天哲看著自己手中的槍，略帶遺憾地說。

　　溫落聽了后，一邊從空間里取出一把傘，一邊說：“說不定那‘收藏家’就是白家的人呢”

　　蘇天哲愣了一下，笑笑說：“有道理，作為‘野人’能在森林的夜晚自由出入，也只可能是白家的人了。”

　　為了維護拓荒秩序和調(diào)動群眾拓荒的積極性，《拓荒法》規(guī)定上午六點到晚上八點，在浮世森林最外層設(shè)置結(jié)界，只準(zhǔn)許拓荒者進入，其他時間對群眾開放，而在其他時間進入森林的人則被稱為‘野人’。

　　“別在意，我開玩笑的?！睖芈渎唤?jīng)心地展開自己的傘，這把墨藍(lán)色的折疊傘就是溫落的武器。

　　另一邊，蔣菲想要過來看看情況，卻被方妙妙一把拉住。

　　“創(chuàng)造一個二人世界，不是挺好的嗎？”方妙妙勾起嘴角，露出潔白的牙齒。

　　“嗯……好……好的?！笔Y菲一改先前暴躁的的樣子，瞬間變成了一個內(nèi)斂的鄰家小妹，“不過，為什么蘇天哲會喜歡溫落呢？”

　　“這個啊，聽說是一見鐘情，在藥草室看見專心致志實驗的溫落，心動了什么的。”方妙妙用手抵著唇，歪著頭，一副認(rèn)真思考的樣子。

　　“專心致志什么的，和溫落似乎搭不上邊呢，在我眼里，她就是個懶懶散散、做什么也提不起勁的‘萬年不及格生’，不過，她在藥草方面確實有不錯的成績呢，應(yīng)該說是她唯一優(yōu)秀的一門?！?p>　　“是這樣的嗎？我覺得她是個很聰明的人呢！對吧，晞陽?！?p>　　突然被提及，莫晞陽茫然地抬起頭，迎上方妙妙熱情的目光，但很快他又低下頭去，只從鼻腔里發(fā)出“嗯”的一聲。

　　“這次是沈老師拜托我們來幫她加訓(xùn)的，她似乎很中意她呢?！?p>　　“沈靜思是吧，我知道，沈家在沉荒區(qū)的市中心開了一家酒樓，我爸經(jīng)常去那喝酒，她還是學(xué)校主講藥草的老師吧，聽我爸說，她曾經(jīng)是拓荒A5組的一員，但后來遭遇不測，隊伍只剩下她一個了，就退了?！?p>　　“還有這種事，從來沒有聽說過?！笔Y菲震驚地說。

　　“我們也該去訓(xùn)練了，妙妙?！蹦獣勱栒酒鹕韥?，從空間里取出一把漆黑的長劍。

　　方妙妙十分欣喜地跳起來，她雙頰通紅的把臉湊到蔣菲耳邊，輕聲說，“我也要和我中意的男子共同度過二人世界了。”說完，便一蹦一跳地跟在莫晞陽的身后離開。

　　“什……么。”蔣菲地瞳孔瞬間擴大，大腦一片空白，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