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的逆襲8
茶杯掉落在地,容鈺有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女,對于她剛才說的話他顯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喉嚨有些發(fā)緊,容鈺整個人有些緊張,“你,你剛才是說……”
蕪卿繞過茶杯的碎片走過去,看著男人那雙白皙修長的手被灑出來的滾燙茶水燙紅了一片,有些心疼的吹了吹。
“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愿不愿意娶我?”說出這句話時蕪卿也少見的羞紅了臉。
容鈺的另一只手立馬握住蕪卿的手,“我愿意,我當(dāng)然愿意,只是我這副身體怕是會委屈了你?!?p> “怎會,你愿意幫我我就很感謝了?!彪m然她和容鈺并未認識多久,傅霖之后她也并沒有想過會愛上其他人,可如今被容越逼迫,若是非要嫁人的話,容鈺是唯一一個她不會產(chǎn)生反感的人。
更何況容鈺身有殘疾,想來除了名義上掛一個夫妻的名號之外,其他的的也不會有什么不同,而她也愿意照顧這個男人。
容鈺的動作很快,當(dāng)天蕪卿離開后他就進了宮。
皇帝本就對這個兒子有愧,如今知道容鈺竟然有了心上人還是靖遠侯府的嫡女后,當(dāng)即下旨給蕪卿和他賜了婚。
男主容越知道消息時已經(jīng)沒有回旋之地了,氣的將滿屋子的瓷器砸了個遍。
“該死的容鈺,你竟是什么也要和我搶嗎!”
……
沒過幾日太后的懿旨就下來了,給四王爺容越和丞相府的大小姐賜了婚。
蕪卿聽到消息時正陪著容鈺坐在亭子里喝茶聊天。
“他倒是腦子轉(zhuǎn)的極快,知道我這里沒了機會立馬就換了下家,這丞相雖然是個文官手中也沒有兵力,可在朝堂上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容鈺看著蕪卿,滿眼寵溺。
“哪里是他聰明,若非他身后的那群謀士,以他的智商根本想不到丞相家的小姐。”
蕪卿頓了頓,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他身后有一群謀士,還有,難道你早就知道他的野心了?”
按原劇情來說,男主容越的野心可是到后期才顯露出來,前期根本沒有人發(fā)現(xiàn),可如今聽容鈺這話的意思,似乎他早就知道容鈺的隱藏了。
容鈺毫不在意的笑笑,“我看上去就是那么傻的嗎?”
蕪卿訕訕的笑了,這個話題不太好,她可不敢輕易接話。
“卿卿,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傻的,有些人看出來了只是不說出來罷了?!?p> 聽見容鈺的稱呼,蕪卿下意識紅了臉,不知道是不是湊巧,上一個世界里她和傅霖結(jié)婚后,傅霖一直都叫她清清。
不過,容鈺這話的含義可多了。
“你是說陛下也知道四王爺?shù)男乃??”蕪卿不理解,“可既然如此為何陛下看上去毫不在意呢??p> 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輕輕咳了幾聲。
蕪卿以為他受涼了,趕忙給他倒了杯熱茶。
“要不然我送你回屋吧,這兩日常常下雨總是有些寒意的,對你身子不大好?!?p> 容鈺搖搖頭,看著蕪卿目光專注,“我想多和你待一會兒。”
僅這一句話讓蕪卿再也說不出話來。
驚雷聲響起,沒多久淅淅瀝瀝的小雨就掉了下來。
蕪卿喚人多拿了幾件厚實的衣服給容鈺披在了身上。
“父皇他,年紀(jì)也大了,一個有勇有謀,善于隱忍的兒子對于江山社稷來說自然是十分重要的?!?p> 蕪卿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出這番話時不起一絲波瀾,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樣。
這樣的容鈺讓她心疼。
“你,你是說陛下其實是樂于見到幾位王爺為了爭奪皇位而自相殘殺?”
蕪卿覺得全身發(fā)冷。
容鈺見蕪卿的臉色不太好看,以為她嚇到了,伸手拉過她的手握住。
“對不起,好像嚇到你了?!?p> 蕪卿看著容鈺溫柔的臉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有些殘酷罷了?!?p> 是的,生在皇家實在殘酷。
“若是如你所說,想來如今陛下最中意的繼承人應(yīng)該就是容越了吧?”若非如此,那容越這么多年私下里的動作他豈會不管不顧?這個結(jié)果真的是太壞了。
以容越睚眥必報的性格,那般狹小的心眼,若是他真的登上皇位,哪還有她和容鈺,靖遠侯府以及南王的好日子?
這般死局她還如何能夠完成原主的心愿呢?
似是知道蕪卿在擔(dān)憂什么,容鈺伸手將蕪卿耳畔垂下的發(fā)絲撩到耳后。
“不要怕,一切都有我在?!币郧拔覜]有在乎的人,所以皇位歸誰也無所謂,可是如今我有了你,又怎么能容忍那些可能對你產(chǎn)生威脅或是有可能欺負你的存在呢?
不論容鈺的話是不是安慰,蕪卿的心還真的因此而輕松了不少。
蕪卿回到侯府后,特意派人去別院看了看柳氏母女。
因著會員卡制度的施行,福滿樓近期的生意確實好了不少,向婉兒本來有些受到打擊的心情再次活躍了起來。
見到侯府蕪卿派去的人時還諷刺了幾句,說什么根本不在乎靖遠侯府的施舍,憑借她自己的能力照樣也能過得瀟灑。
聽著下人的回報,蕪卿神色淡淡道:“既然庶妹有這般雄心壯志,那我作為她的嫡姐自然應(yīng)該幫幫她,派人將她們母女二人請出去吧,相信庶妹也不稀罕那處別院?!?p> 向婉兒和柳姨娘被人趕出別院時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們真沒想到蕪卿竟然真的敢這么對她們。
兩人罵罵咧咧在別院門口像潑婦一樣撒潑打滾,不僅沒起到什么作用,反而還被周圍的百姓恥笑,無奈之下兩人只好先住進了客棧。
晚飯時靖遠侯爺問起,蕪卿先是一怔,以為靖遠侯爺還顧及情誼想求情,卻沒想到他只是問了一句就作罷了。
“爹爹可是覺得女兒做的過分了?”蕪卿有些緊張,對于靖遠侯爺?shù)目捶ㄋ€是挺在意的,畢竟他對原主的好確實沒話說,她不想讓原主的形象在他的心里受損。
“怎會,這十多年我對她們母女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若是她們二人能夠安分些我也不介意繼續(xù)養(yǎng)著她們,可有些人就是不懂的知恩圖報,總是貪心于不屬于她們的東西,既然如此倒不如徹底斷了關(guān)系,免得日后禍害到侯府,害了我的寶貝女兒你。”
蕪卿沒想到能得到靖遠侯這么一番話,心中不動容是假的。
看見蕪卿一臉感動,靖遠侯爺笑笑放下筷子,摸了摸蕪卿的頭。
“這有什么好感動的,傻丫頭,當(dāng)年雖然并不是我自愿納了柳氏,可到底還是因此間接害了你的母親,這些年來我每日都在懊悔,只要你能好好的爹爹就安心了,將來也能有臉去見你的娘親了?!?p> 這廂父女兩個其樂融融,向婉兒那邊卻是苦不堪言。
“婉兒,我們什么時候能有自己的宅子,這客棧的床板太硬了。”柳姨娘苦哈哈的抱怨。
向婉兒瞥了一眼柳氏,心中有些不悅,這女人就像個拖油瓶似的,這住客棧的錢還是她掏的,竟然還敢嫌棄不舒服。
她又不是她的親娘,憑什么要她來養(yǎng)?
柳氏見向婉兒不說話,以為她還在生氣被向卿兒趕出別院的事。
“婉兒,不是娘說你,你怎么就不懂的忍忍呢?要不是你出言不遜得罪了向卿兒,你我娘倆也不至于落得這般下場?。 ?p> “那別院雖不如侯府奢華,可到底也是個棲身之所,總比這客棧強太多了呀?!?p> 見向婉兒陰沉著臉不答話,柳姨娘伸手去拉她的胳膊,豈料卻直接被向婉兒一把推到了地上。
“你個老東西,你現(xiàn)在吃的穿的住的用的哪個不是花我的錢,竟然還有臉來指責(zé)我!”向婉兒滿臉譏諷。
柳姨娘癱倒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手指哆嗦的指著向婉兒:“你,你……”
輕蔑的瞥了一眼柳氏,向婉兒推開門就走了出去。
且先讓向卿兒得意一會兒,等她的福滿樓生意大火,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以血今日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