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男子在聽到敵人襲擊之后,神色突變,在營帳之中左右渡步,然則并沒有什么結(jié)果,索性也并不去想,出了營帳才發(fā)現(xiàn)四周都是火海一片鮮卑的兒郎的哀嚎四起,好不慘淡。
“將軍呢!”
“軍師,小的也不知…”
吳充氣得大罵:“豎子,豎子…”
鮮卑士卒小聲發(fā)問:“軍師,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吳充發(fā)狠道:“還能怎么辦,你去組織還能戰(zhàn)斗的人馬,抵擋他們,而我去報告隗王,讓他增援兵馬過來?!?p> “諾。”
吳充委蛇好了之后,看到副將走出有一段路,當下思路回轉(zhuǎn),最后將派出去的人四散而逃,利用信號打掩護。
然則約定的時間到,信號彈卻沒有發(fā)射,吳充面色掙扎,藏身于一小洞之中,而后利用馬糞做了掩護。
…………
在混亂之中,呂布奪了一匹逃跑的馬,利用精湛的騎術(shù)很快就于馬配合默契。
有了馬兒之后,呂布的絕對實力帶來的虐殺更為暴力也更為血腥,幾乎是以絕對壓倒式,沒有一個鮮卑人有一合之敵。
絕望之下出勇士,但是這些人已然不多,在各種環(huán)境的驅(qū)使下,鮮卑軍團終于還是湊出約摸五百的士卒。
“張遼,去帶著兄弟們將他們圍起來,留一個四人寬的口子?!眳尾紝χ奂鸬孽r卑人沐浴著鮮面帶微笑對著張遼吩咐道。
張遼帶著兩百漢卒,將鮮卑人圍成一圈又一圈,在夜色的籠罩下,一時間倒還沒有那一個鮮卑士卒發(fā)現(xiàn)人數(shù)的優(yōu)勢,只是渾身顫抖眼里全是絕望。
漢卒中間那人騎著高大馬匹,渾身上下沐浴著鮮血,所使武器卻與呂布身體上血腥以及殘暴極為不符,兵器冒著寒光,仿佛與世隔絕,但那聶人魂魄的銳氣卻深刻照應在鮮卑人絕望的眸子里。
絕望,死一樣的絕望,凝聚在鮮卑人群之中。
四周都布滿鮮卑以及漢卒的尸體,呂布和一干漢卒踏過尸體繼續(xù)逼近著還在圈內(nèi)的鮮卑士卒,除去逃出去的五十人,此時此刻鮮卑士卒剩余人數(shù)只有約兩百人數(shù)。
呂布的身體好似不知疲憊一般,鮮卑士卒以為呂布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力氣慢慢地變少,那么這些人可以集合在一起合力突破,或是控制住呂布要挾走一罷。
但呂布如同魔神一般,不僅力道沒有半分減弱,甚至那戟法卻更加狠厲和霸道。
越到最后,鮮卑士卒的絕望氣息更加嚴重,但鮮卑人有了無懼生死的勇氣,卻看到呂布舍棄了戟法的技巧,而是純靠蠻力來對敵。
腰斬。
鮮卑人之中也有一名百年難一遇的勇士,蠻赫爾也喜歡腰斬,曾經(jīng)他們見過蠻赫爾使過,那一次血腥異常,不止是漢卒不愿與他對戰(zhàn),就連本族鮮卑士卒都不愿待在一起,生怕不小心,蠻赫爾也把自己腰斬。
只是不同于蠻赫爾的腰斬鮮血直噴至一丈開外甚至還沒有停止,蠻赫爾的腰斬來得快去的也快原因無二,這太費力氣了。
蠻赫爾使用的是一把鋒利無比的雙斧,而呂布使用的是七尺長的的方天畫戟,而斬斷妖的卻是只有兩尺長戟刃。
五十人,一百人,越來越多,很多鮮卑人艱難樹立起來的決心在呂布宛若魔神的身軀和發(fā)寒散著妖異的詭異兵器轟然倒塌。
很快剩余鮮卑人四散而逃,光是互相踩踏而傷而死就已經(jīng)不少,逃至出口卻是面臨更為銳利的長矛,原來是張遼得了命令,不再設立缺口。
很快戰(zhàn)場上逐漸歸于平靜,除了幾聲夏季的蟲鳴和時有時無的交換情報聲,倒是寧靜一片了。
“曹性,可曾放跑過一人!”
曹性收下那張痞氣十足的臉來,面無表情又有點自責單膝跪地道:“性,幸不辱使命,未曾放跑過一人,只是將軍所說那一人,末將,并沒有找到。”
呂布一笑:“無妨,或許他命不該絕,收拾一下戰(zhàn)利品,我們該走了?!?p> “文稷呢?”呂布環(huán)首一圈道。
“稟報將軍,文稷將軍去追擊一人,現(xiàn)在應該正在敢回來!”一偏將道。
呂布縱馬示意偏將帶他過去:“走,去看看,曹性你組織兄弟收繳一下戰(zhàn)利品?!?p> …………
“快快,去擋住他們,本將軍若是死了,你們的家人怎么辦!”魁夷無我色厲內(nèi)荏威脅起了旁邊的親兵。
看著親兵一個接著一個被殺,魁夷無我神色并沒有惋惜而是慌亂以及恐懼,他看著馬匹上前方骨瘦嶙峋的陰柔男子,蒼白的臉色上的細如發(fā)絲的碧綠眼珠盡是發(fā)狠。
他一把將這位陰柔男子丟棄,揮鞭而去,魁夷無我本想利用親兵做掩護,丟掉一個包袱就能逃跑出去,誰料一桿羽箭乘風而來,破空的嘶鳴聲頓時在魁夷無我耳邊響起。
當魁夷無我,絕望了然之時,那一桿羽箭卻是別過魁夷無我的身體,徑直往魁夷無我的大宛馬馬背上射去。
力道之大,當即令馬匹撕裂一聲,繼而轟然倒塌下去,魁夷無我也被帶落于馬下。
而此時魁夷無我所剩無幾的親兵這一刻也死傷殆盡,陰柔男子早已被魁夷無我的馬匹一蹄踩了下去,已然是死得已經(jīng)是不能再死了。
魁夷無我,掙扎著起身,看到圍殺他的漢族倒向一片,魁夷無我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有多遠走多遠,而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魁夷無我以前聽去有無限柔情和無限遐想,只是如今聽到卻是遍體發(fā)寒發(fā)抖。
“好久不見,魁夷將軍!”呂布微笑道。
“你…我就知道是你…”魁夷無我吞吞吐吐道。
“我都沒說,你怎么知道…”呂布笑著問道。
“這些天來,自從你來了一直出事情,以前認為你是我族之人沒什么懷疑,但現(xiàn)在卻是不同了,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呂布依舊面帶微笑:“重要的是,你們什么時候能滾出這里,我會讓你們看看活在這個世界,是一件多么幸運的事情,開始我來了,那么一切也多改結(jié)束了。”
“為什么?”魁夷無我發(fā)問道。
呂布依舊面帶微笑:“我會讓你看到的,前提是你得幫我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