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老將軍為我們建造府宅了?”黃氏詫異道。
“是的,母親?!?p> “嗯,布兒你定要記住這份恩情?!秉S氏又道。
“母親,我會的…”呂布又和黃氏交談許久,不一會兒呂良就回來了,呂布這才說出了他的計劃。
其實呂布沒有計劃,只是為了讓黃氏入駐雁門從而臨時編的一套說辭,見到爺倆的共同堅持,黃氏也答應(yīng)了下來。
隨后黃氏退了下去,男人議事,女人本就不可以從旁觀之,雖然是家庭里面,但而后就牽扯到太多東西了,所以呂良沒有費幾句話就讓黃氏陪嚴(yán)薇了。
呂布又將雁門的變化又講了一番,一同在鮮卑的事跡也講了出來,聽完之后呂良沉默許久,然后才緩緩而道:“布兒,你是怎么想的?!?p>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鮮卑要有所動,以前的作戰(zhàn)計劃卻是不能再用了,鮮卑如此做法,父親應(yīng)該是早就有了主意?!?p> 呂良點了點頭道:“相比是內(nèi)部的戰(zhàn)爭,鮮卑三王亂,恐怕要經(jīng)歷一番血雨新的單于才會誕生,不知道會是誰?!?p> “依布之間,是步度根,此人有些手段,其他的人不過是為他做陪襯的,而且他手下有一名智囊可是不好對付,恐怕其他二人或者包括上任鮮卑單于都是在此人的計謀之中?!?p> 呂布道,這些都是在后世得知,不過如今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說了出來,其實呂布是有隱瞞的,畢竟其實是檀石槐贏得上風(fēng),不過是建立在扶圖禾的死亡之上。
如今這個世界不同,有了許多不曾理解的東西和事物,并且呂布所熟知的歷史軌道也發(fā)生了變化,所以呂布才這樣說,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若是扶圖禾不死,又弄死了檀石槐呢。
畢竟步度根才是他扶圖禾看中的霸王,扶圖禾此人是了解的,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不過布兒,還是要謹(jǐn)慎一些為好,現(xiàn)在誰也說不定雖說你有上一世的記憶和霸王的傳承,可霸王也敗在太驕傲上,你切記不能如此?!眳瘟嫉?。
呂布點了點頭道:“風(fēng)來樹擋水來土掩,我們對此還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畢竟朝廷可不是那么想的,那些世家不是那樣想的。”
感受到呂布的情緒,呂良沉默了些許,如果才問道:“朝廷那邊派人了,他們是怎么說的?!?p> “內(nèi)憂外患,說實話,父親,陛下的處境可謂是不太好啊。”呂布感慨道。
“這些不要再說了,我們?yōu)槿顺甲?,這些本就是命中注定的。”呂良趕緊打斷道,他可不是張松,放浪形骸。
“可是父親,我們所做的,他們知道嗎?”
呂良又沉默了,呂布見到笑了笑:“父親,我想請你為我找一個人,曹陽?!?p> “是誰?”呂良困惑道,他在這里可是從不聽聞有這號人物。
“曹性的父親,此人想必也在九原縣內(nèi)東南角末端的一處破房子中,這是兒子為他打造的牌位”說著呂布送一處包袱處拿出了一個被布包裹著的物件。
呂良借到手里然后問道:“他是什么人。”
“一位鐵血的英雄?!眳尾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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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呂布和成廉以及高順來到九原縣的校場,校場的規(guī)模比雁門小了太多,但呂布卻有一種歸屬感。
他自小就在這里生活,每次手癢之時,多會與這里的漢子們比武,有一年摔了一個比他重很多的漢子。
呂布便漸漸地不來了,一人一馬去游擊鮮卑人了,只不過是散落的鮮卑人馬,或是來打劫的人嗎。
呂布將自己的秘籍遞給呂良,這是他改良過的“呂家秘籍”里面的功法有了新的改變,甚至乎后面也有著各個兵器的使用方法,和修煉技巧。
呂良看到如獲至寶,可聽到呂布想要將此法傳遞給眾將還是有些顧慮,連他都能看出其價值巨大,若是被有新人得到,那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
“父親,這些兒郎們,都是錚錚好漢,我相信他們不會傳遞出去,而且這只是初級,適合將領(lǐng)的功法布這里還有,至于如何給適合的人,我相信父親會有判斷的,何況父親你覺得他們會給誰呢?”
呂良正疑惑著,還欲發(fā)問,孰料呂布了上一句話,呂良這才點了點頭,同時還有著一絲惆悵。
是啊,寒門的子弟,又是從軍的兒郎是無比珍視這次機(jī)會,若是給誰,那只能是世家,不過他們會讓這種差距擴(kuò)大嗎?
雖說他們對于形勢可能不怎么了解,但形勢就是來源于生活,稅賦的龐大,苛政的無情,亂世的無奈,生與死的交織,他們早已無比渴望站起來自由一番的感覺。
或許在他們心中,也認(rèn)為陛下是至高無上也是無比痛恨的,只是時代讓他們閉嘴而已,若是呂家能改變這個現(xiàn)狀呢……
想到這一刻,呂良立即停止了聯(lián)想,在心里抽了無數(shù)個大耳巴子,又是愧疚無比,是的,他不能去想也不能。
隨后,呂良領(lǐng)了幾名忠信將適合士卒的功法發(fā)配下去,然后將適合將領(lǐng)的功法也分別發(fā)放,還有一本則是呂布給了呂良,里面只有功法,是最為霸道也是對天賦要求比較苛刻的功法。
過了一日,呂布便帶著嚴(yán)薇和黃氏回雁門,自己的假只有這么多,而且修煉也必須要有人來指導(dǎo),雖說九原縣只有幾百人,但呂布和呂良商議了把周圍的縣的兵馬整合到一起。
一聽有功法的發(fā)放,守將很快同意了,這樣下去就有幾千人馬,呂布不是神,沒有分身之術(shù),自然要回去搬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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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一位衣衫襤褸的漢子接到呂良給他的牌位,他面帶窘迫,拿到牌位連忙感謝,一番人情世故之后,呂良帶人又走了。
夜里曹陽面對著牌位已經(jīng)是沉默了好幾個時辰了,最終他用水洗了一把臉,決意道:“性兒,你沒有完成的意志,就讓我這個便宜父親幫你完成吧,你的將軍對你可真好啊?!?p> 而此時天剛蒙蒙亮,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可公雞卻已經(jīng)叫了起來,隱約可以聽見校場上爆發(fā)出陣陣叫喝之聲,一切都是那么生機(jī)勃勃,曹陽迎著太陽走向那校場,他要參軍。
在陰暗的角落上,一個牌位上,寫著幾個字——大將軍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