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絮茹推開谷月一臉嫌棄。
“注意形象,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p> “什么樣,你不會有潔癖吧!玄月說你不喜歡男子近身半步,可我是女子,抱著你能有什么?”
谷月絮叨完噘著嘴過去牽起馬韁繩。
“說你沒樣子,你真沒大沒小了,敢給我甩臉子,看我不揍你?!?p> 簫絮茹舉起手臂一副要發(fā)威的姿勢。
古月拌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樣子有些俏皮可愛,拉著馬兒疾步向前走去。
“這是誰家得奴才,敢和主子犟嘴。”
“是啊,沒大沒小?!?p> 旁邊兩位著裝貴氣得公子一臉討好,想和簫絮如搭話,沒想到這姑奶奶突然冷下臉一句:“她不是奴才,你管不著。”
這架勢式給兩貴公子一個啞口無言。
簫絮如揮袖追向人流中得谷月。
城外停著一輛豪華馬車,一位騎裝打扮的女子翹首以待,旁邊整齊排列著數(shù)位精干的黑衣短打扮男子,馬車后面仆人打扮的幾位男子牽著數(shù)匹馬。
不遠處谷月牽著馬,馬上的簫絮如不同往日精神抖擻,今日冷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她的幾萬貫,雙手扶著馬鞍,兩腿前后甩搭著腳踏。
“主子,你終于回來了?!?p> 騎裝女子飛奔而來。
簫絮如跳下馬嘀咕了一句:“我又沒死這么激動干嘛?”
“主子。”
谷月瞪著簫絮如好像勾起了往事,滿目哀傷。
騎裝女子邊擦眼淚邊說:“主子,你總算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把你那煩人的眼淚給我拾起來?!?p> 快到馬車跟前,年長的黑衣的男子抱拳沉聲道,“主子,臺吉讓我們?nèi)遮s到,不然會拿我是問,本來今日就可到家,可你在歌爾蔑城就玩了兩天,這可怎么辦?”
這位正是來接簫絮茹的塔塔木,簫絮如的表哥格達的忠實仆人。
其余的幾位侍衛(wèi)前來恭敬的抱拳行禮,齊聲道:“琪格格吉祥。”
“木大哥,你放心,表哥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dān),沒你的事。”
簫絮如說完擺了擺手,一個飛身鉆進了馬車。
谷月把馬韁繩塞在騎裝女子的手里低聲說:“水月,記著把馬給你家格格看好,還有千萬別提婦人催婚的事。主子為這事正在鬧心。萬一半道改變主意不回去了,我也無能為力?!?p> “好的,我知道了?!?p> 水月摸了摸馬兒的額頭問道:“這馬有名嗎?
古月壓低聲音說:“主子今天有些古怪,剛撿到這馬,就脫口叫它紅菱,這馬烈的很,可跟著我們一路走來,甘愿讓主子騎著,變的特別溫順?!?p> “夫人就怕主子犯病,以后你說話注意點?!?p> 水月拍了拍谷月的肩膀,牽著馬兒向前走去。
出了歌爾蔑城便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簫絮如一行人漸漸隱如綠色的草毯里。
歌爾蔑城北的營帳中,四爺一身錦衣長袍負手而立,長發(fā)高高冠起,上等的白玉王冠閃著冰冷的幽光,與那凌厲異常的眸子相映,更顯得威嚴莊重。
“報,張玉到?!?p> “進來。”
“殿下,我回來了?!?p> 四爺微微轉(zhuǎn)過身來。
“查的怎么樣?”
殿下,他們已經(jīng)出城了,我們的探子確定是韃靼過來的人,接走的那位公子與德州城惜緣客棧的??秃嵐雍孟袷且粋€人,你說女伴男裝的人可能就是她?!?p> “那匹馬,我們也查了,是城南馬販子趙麻子從高麗販回來的。那匹烈馬誰都馴服不了,誰知被那小娘子給帶走了。不過我們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應(yīng)該天黑會追上他們?!?p> “說了,讓你們不要驚動她?!彼臓斂跉庥行┎粣?。
張玉急忙說:“我交代了,絕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錦娘也去了,不會有事的。”
“好吧,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