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烈日晴朗的早晨,天亮的格外的早,遠處的雞,咯咯咯的叫著,開啟了新的一天,王府之中只有丫鬟仆人輕手輕腳的做些自己本分的事。突然,雅室傳來一聲聲慘叫,打破了這個異常安靜的早晨,嚇的要去打掃雅室的丫鬟一個個站在院外,不敢進去。
四個丫鬟面面相覷,其中一個稍微大膽點的走進去一望,就看到楓樹下的百公子在練劍,只是,一個招式剛擺好,突然就哎呀呀的喊著,幾顆石頭就落在地上,石頭從哪里出來的都沒看清。
丫鬟往樹上看了看,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更是嚇的臉色慘白,出來跟三個丫鬟說了一下自己看見的,丫鬟各各花容失色,莫不是大白天見鬼了!四人商量道,還是讓梁副將過來看看。
梁山一聽,只覺得這些丫鬟膽子小,一定是有人在樹上,只是沒看見罷了,這世上哪來的鬼呢?
跟著她們去了一趟,來到雅室,只見小乞丐那劍揮舞著,嘴里不停的喊著痛痛痛,身體東倒西歪的,但也沒有停止任何招式,無數(shù)的石頭從四面八方而來,準確無誤的砸到他身體各個部位。
楓樹上確實空無一人,房梁山也沒有人,梁山不由朝著小乞丐喊到:“百公子,你這是在做什么?”
小乞丐哎呀呀的回到:“沒...沒事,就是我?guī)煾?..看我長的太好...看....啊啊啊啊啊啊...”碰的一聲,小乞丐猛的摔在地上,慘叫聲嘎然而止!
梁山都忍不住別過臉,這一摔可不輕,一回頭,就看到血飲從其中一個樹下走了出來,難怪看不到人,壓根不在樹上,在樹下,樹干剛好遮住了,看到是血飲,朝著院外走了出去,雖然他不太喜歡這種冷血的殺手,但是,聽說她是保護王爺?shù)娜?,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王府的人誰看不出來,他們王爺很重視。
血飲蹲在小乞丐身邊,低聲到:“云痕傘的事是你告訴黃泉的?”
小乞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緊緊閉著。
血飲風輕云淡道:“給你三秒,否則,我就讓你永遠都閉著?!?p> “是?!毙∑蜇ひ宦豆堑膹牡厣吓榔鹱诘厣?,低頭到。
血飲呵的輕笑一聲:“那么恭喜你,你又多了一個敵人了?!?p> “啊...那個娘娘腔也要?”
“你說呢?”
小乞丐呼的一聲,:“也是,云痕傘一共36個機關,可防,可守,可攻,還能撐傘,像娘娘腔這種這么喜歡專研機關的,肯定想要,不過,我還是要去試試?!?p> 血飲就知道他不會放棄,就算沒有黃泉,他也拿不到云痕傘,畢竟,還是南厲風,葉子墨湛秦皇莆瑜在前頭:“去,別說你是我徒弟?!?p> 小乞丐嗯了一聲:“我知道,放心吧,是死是活,跟師傅無關。”
血飲嗯了一聲,起身低頭看著他:“有時候拿一件東西,并非只有一個辦法?!?p> 小乞丐咧嘴一笑,他當然知道,辦法有很多,無非就是,搶偷奪:“我知道。”
云痕傘雖說是一件很不錯的武器,特別對于不會武功的來說,更是難得,血飲看了他一眼,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執(zhí)要去做的事,有事情,明知是死,也要去做,也許是習慣他這么多年來嘻嘻哈哈的模樣,突然這么認真,還當真不習慣,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云痕傘亦是?!?p> 小乞丐微微愣了愣,等!嘲諷似的一笑,朝著早已空曠無人的雅室低聲道:“可有些東西,它是等不了的。”
殷寒軒昨晚等到三更才回房休息,大清早起來還來不及去書房看一下血飲是不是在,剛出門,符文宇就已經(jīng)站在門口,一臉有事的模樣,“王爺?!?p> “何事?”
“就是莫姑娘他們問什么時候可以進雅閣?!?p> 殷寒軒眉心微微靠攏,往書房看了一眼,符文宇抬眸看向殷寒軒,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能猜到殷寒軒心中所想,:“王爺,梁山說,今早看到血飲姑娘在雅室教百公子?!?p> 殷寒軒收回視線,聽到符文宇這話,心里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讓他們進來吧。”
“是。”符文宇看了一眼殷寒軒,臉上依舊溫潤如玉,可聲音聽起來忽然有些冷,難道,不是在想血飲姑娘?還是不想他們進雅閣?
一群人一進來,皇莆瑾就哇哇哇的大喊,這花池都可以劃船了吧,這那里是池呀,簡直就是湖,真的是太大了,還有好多蓮蓬,:“殷王爺,我能摘蓮蓬吃嗎?”
殷寒軒坐在桌前,淡淡的喝了一口茶:“長的不就是用來吃的?!?p> 皇莆瑾:“謝謝殷王爺。”
皇莆瑜坐在殷寒軒旁邊,給他倒了一杯茶,:“殷王爺,我妹這人就是這樣,從小被我父親寵壞了,你別見怪?!?p> 殷寒軒笑了笑:“小瑾性格直爽,想說就說什么,挺好的?!?p> 湛秦打開折扇扇了扇,望著那群小女孩摘蓮蓬:“無憂無慮的,多好。”
南厲風跟葉子墨笑了笑,望著那一池荷塘。
唯有清風徐徐聲,池塘女孩嬉笑聲,茶桌男孩寵溺聲,好一副,美人在鬧,君子在笑,風景如畫圖。
可在細細一看,唯有皇莆瑜跟湛秦兩人是真的在欣賞風景,殷寒軒望著河池,目光卻像是透過了河池那邊的墻,看向雅悅,南厲風眼中的笑意漸漸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憂傷,葉子墨則是低頭看向了手中的茶,在圣湖那天,他看到了風月時,那雙眼眸,仿佛看到了葉嫣兒,只是,他也不敢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她,曾以為血飲是,可她不僅僅會葉家,還會霍家劍法,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希望頃刻間消散了,難不成還要憑借一雙看似相似的眼眸,就要認為那個人就是嫣兒嗎?忽而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可笑了。
或許,本就不該有希望,那么高的懸崖,怎么可能還活著!
也不知道是誰,扔了一塊蓮蓬,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桌上,不慎打翻了一個茶杯,水正好倒在皇莆瑜的身上,皇莆瑜猛的起身,朝著皇莆瑾喊到:“皇莆瑾,你是不是活膩了?。。 ?p> 皇莆瑾吐了吐舌頭,雙手叉腰道:“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摘蓮蓬給你吃,你還發(fā)脾氣??!”
“我??!……”
湛秦一把拉著皇莆瑜坐了下來:“你這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何必生氣呢!吃吧,還挺甜的。”
皇莆瑜低頭一看,就看到南厲風葉子墨湛秦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葉子墨跟南厲風齊齊點頭:“真的很甜?!?p> 皇莆瑜半信半疑的看了他們兩一眼,接過湛秦遞過來的蓮子,:“嗯…真的甜呀?!背势舞暗剑骸岸嗳右恍┻^來!!”
莫離摘了用捧著一群蓮蓬走了過來,放在桌上,坐在殷寒軒旁邊,剝出一顆遞給殷寒軒:“寒軒哥哥,你怎么不吃呀,真的很甜,給。”
殷寒軒:“吃膩了,你吃了吧。”
“你吃一個嘛。”莫離強行把蓮子遞給殷寒軒,還要往他嘴里塞,殷寒軒唉了一聲,伸手接過:“我自己來?!?p> 坐在桌前的一群人,各各你看我,我看你,低頭剝蓮子吃,葉子霜不過才上岸,剛好看到莫離往殷寒軒嘴里塞蓮子得場景,陽光晃的有些刺眼,她深吸了一口氣揚了揚嘴角,走了過去。
蓮子吃的飽了,莫離拉著殷寒軒的手臂,往他手臂上一靠,全然不在乎坐在桌前的一群人。:“寒軒哥哥,你教我射箭吧?!闭f完,抬眸看向他。
殷寒軒把手抽了出來,想起他答應過劍小乞丐射箭的,正好一起吧,:“可以”,說完,又看向其他女孩:“你們要是也想學學,可以一起來?!?p> 皇莆瑾前面就想開口了,可看到莫離那樣,又忍住了,聽到殷寒軒親自開口到,連忙說到:“我去我去,子霜,南姝,都一起吧?!闭f完往皇莆瑜那邊瞪了一眼。
皇莆瑜哼了一聲,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