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子霜跟葉子墨不斷努力的說服下,殷寒軒還是同意了跟他們一起出門,主要是葉子霜一直不懈努力的在游說,還時不時把血飲給拉出來,說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是要多出去走走……
血飲聽了都不由愣住了,不知道葉子霜葫蘆賣的什么藥,她不是一見到她就跟見了仇人似的么?怎么幾個月不見,變得這么多?不由警惕的多看了葉子霜一眼。該不會成為第二個莫離了吧?
殷寒軒本來以為女子這種情況,應該是多休息為主,具體的他也不是很懂,聽葉子霜這么一說,女子肯定對這方面比他了解,也就欣然同意了。
殷寒軒同意了,血飲就算心里有一百個不愿意,以殷寒軒這種鍥而不舍,死皮賴臉,啰哩啰嗦的精神,血飲也只能悶聲同意。
南厲風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血飲,不由聯(lián)想到那天在大廳跟隨在殷寒軒身邊的丫鬟,會是她嗎?但看那個丫鬟的所作所為,又覺得不會是她。
血飲依舊沉悶的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殷寒軒有意無意的走在她旁邊,符文宇跟葉子墨微微比他們前面了一點,葉子霜挽著皇莆瑾走在了殷寒軒跟血飲前面,其他三人走在最前面如同開路的前鋒。
一路上都能聽到葉子霜跟皇莆瑾唧唧哇哇的扯天聊地的,因為她們兩,街上都熱鬧了不少,路過一個胭脂水粉攤位時,葉子霜跟皇莆瑾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血飲本想繞過去,結(jié)果,葉子霜拿著一盒胭脂突然轉(zhuǎn)身問她:“血飲姑娘,我覺得這香粉很不錯,挺適合你的,你聞聞?!贝蜷_香粉遞到了血飲鼻下,好似兩個要好的朋友。
一群人對于這個舉動都往這邊看了過來,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而殷寒軒比任何人都緊張的看著血飲……
啊湫……一個噴嚏打破了安靜……
這香粉太刺鼻了,血飲揉了揉鼻子,抬眸就看到被撲了一臉香粉的葉子霜,四周香粉漫天飛舞,呃……“那個……啊湫……”血飲本想解釋一下,結(jié)果……又是一個噴嚏,眼睜睜的看著被她噴嚏吹氣的香粉朝著葉子霜的臉上繼續(xù)粉刷了一層……一張臉刷了一層粉色的墻……
皇莆瑾轉(zhuǎn)過葉子霜的臉:“子霜……哈……!”原本是打算幫她擦一擦臉上的香粉,看到她這樣,實在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結(jié)果剛想開嘴巴笑,葉子霜被香粉刺激的一個噴嚏將臉上的香粉直接吹到了皇莆瑾的臉上,皇莆瑾吐了一口的香粉,又成了大花臉……
四周的人實在忍不住,皇莆瑜第一個哈哈大笑了起來了……血飲嘴角也不由得抽了一抽。
皇莆瑾跟葉子霜對視一眼,兩人拿起攤位上的香粉就朝著他們幾個的臉上吹了過去,皇莆瑜朝著前面三個進攻,葉子霜直接轉(zhuǎn)身第一個就對著血飲,直接是拿著香粉朝著血飲臉上撲了過去,血飲眼疾手快的拉起旁邊的殷寒軒往自己面前一擋,一盒粉色的香粉全撲在了殷寒軒的臉上跟頭發(fā)上。
葉子霜眨了眨眼,香粉刷刷的往睫毛上掉了下來,“寒軒哥哥,對不起?!闭f完就去殃及符文宇跟葉子墨去了。
殷寒軒轉(zhuǎn)頭看向最后罪魁禍首血飲,血飲嘴角上揚又被壓制下來:“那個,多謝?!?p> 殷寒軒哎了一聲:“看在我為你擋了一下的份上,幫我擦擦。”
血飲強忍著笑意:“好?!?p> 手剛落在殷寒軒的臉上,就被殷寒軒左手抓住,他右手一揚,血飲臉上頓時香粉飛揚……殷寒軒指著血飲那張五花大臉,支撐這攤位彎腰大笑起來了。
血飲連二連三的幾個噴嚏,動手擦了擦眼角的香粉,盯著殷寒軒一字一句喊到:“殷,寒,軒!”
殷寒軒哈哈笑著,舉起右手:“我在,我在。”
血飲抓起攤位的香粉就朝著殷寒軒扔去,殷寒軒也不敢示弱的朝著血飲扔去,大街上頓時飄揚起一陣陣香粉的灰塵跟香味,還有一群人少年肆無忌憚的笑聲,跟攤位老板捶胸頓足的阻止聲……
血飲拿過攤位最后一盒香粉,此時兩人身上,頭發(fā),臉上,全是五顏六色,只能看到一雙眼睛,血飲拋了拋手上的香粉,殷寒軒站在一邊喘著氣,一副認人任人宰割模樣,兩眼一閉:“來吧?!?p> 血飲毫不客氣的將香粉殷寒軒頭頂散了下來,站在一邊哈哈大笑的看著殷寒軒。
多余的香粉從殷寒軒鼻子噴了出來,如同兩條煙道……
殷寒軒甩了甩腦袋,看著旁邊哈哈大笑的血飲,扯出那張還沒有被玷污的手帕,把血飲臉上香粉細細的擦干,低聲道:“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應該多笑笑?!?p> 仿佛唱戲的戲子突然忘了詞,仿佛拉二胡的樂師突然斷了弦,仿佛說書的先生突然成了啞巴,血飲的笑聲就這樣突兀的嘎然而止,沒有任何征兆……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五顏六色唯有一雙翦水秋瞳帶著溫柔肆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