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與華岳山一早便前來羽府,想了解凌蕭情況,張浩然靜坐榻上,華岳山則肅站在旁。
張浩然向華岳山問道:"岳山,東方先生今日幾時會到。"
?。⒔袢瞻肀隳艿竭_(dá),我已著人在城門接應(yīng),先回云天樓,明日一早便前來這里。還有,我也安排好,明日前去黃家村,把劉華生與接木先生接回云天樓。"華岳山回道。
東方先生,年七十有三,乃一代神醫(yī),畢生鉆研異毒與氣海頑疾之癥,五年前,替曾與暗教大戰(zhàn)后之傷者醫(yī)治,救人無數(shù),后長居于浩陽山莊,為老莊主-張廷山冶病。
當(dāng)年張廷山被吾無敵重傷,雖被東方先生治愈,但體內(nèi)仍潛服吾無敵之邪勁,元?dú)獯髠?,需要閉關(guān)療傷,東方先生便需每月進(jìn)關(guān)一次,繼續(xù)為他療傷。
張浩然輕輕點(diǎn)頭,細(xì)聲應(yīng)道:"嗯,很好。"
華岳山道:"少莊主,岳山有一事不明。"
張浩然微笑說道:"你是想問,我為何把東方先生請來嗎?"
華岳山給張浩然一語道破,沒有哼聲,只候張浩然道來。
張浩然悠悠說道:"先別說凌蕭舍身救了我家華生,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便有一種特殊感覺,在他吐氣納息之中,我發(fā)現(xiàn)他異于一般少年,在同歲之中,理應(yīng)已到化意之境,可是凌蕭卻仍然停留,在最根本的啟本輪上?須知從啟本到化意,根本無需修煉,只需自然過渡便是,但他卻像被一股無形力量,封困在啟本輪里……"
張浩然接著說道:"假如他一直不能渡出啟本進(jìn)入化意,那他一生,將無法煉功學(xué)武,縱有一身外家武藝,也只是表面功夫,一切徒然。"
?。⒌莻€難得的學(xué)武奇才,若然因此不能修功煉道,很是可惜。"
?。⒆蛉债?dāng)我運(yùn)功為他療傷,更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有兩股極端氣勁,互相對持,其中一種與我"烈陽神功"抗衡,但另一種又與"烈陽神功"融匯一起,至使我感到異常困惑,很想多加了解……"
華岳山聽完張浩然解釋,說道:"你是想讓東方先生來為他診斷?"
張浩然沒有回應(yīng),只低頭沉思了一下,就在此時,陸夋南與凌蕭急步從門外進(jìn)來。
?。㈥憠婺希娺^張莊主,岳山兄。"陸夋南一踏進(jìn)內(nèi)堂,便拱手躹禮道。
?。⒘枋捯娺^張莊主,岳山大哥。"凌蕭也同樣上前行禮。
?。?,凌兄弟,看來你已無大礙,如今覺得怎樣?"
凌蕭突然單膝跪下,拱手說道:"多謝張莊主,昨日為凌蕭施救。"
陸夋南與凌蕭在出來路上,已把昨日回來后所發(fā)生一切,相應(yīng)告知。
張浩然扶起凌蕭,說道:"我已請得神醫(yī)東方先生前來,明日便到,你大可安心讓他來為你診斷。"
凌蕭聽后,心里萬分感激,一時涙水充盈,哽咽無言。
隨后陸夋南便重述凌蕭此癥因由,張浩然與華岳山聽后,莫不為之一愕,張浩然終于得知,為何在他體內(nèi)有兩股極端氣勁,在互相對衡的原因。
但萬沒想到,凌蕭拼了生死取來這朵神花,更是能為華生冶好臂傷的靈藥,頓感浩陽山莊又多欠了凌蕭一份恩情。心想無論如何,我也要幫助凌蕭突破啟本輪,進(jìn)入氣化境界,好讓他將來,能修煉更高境界,治好這兩毒之傷。
張浩然本想向陸夋南提出,納凌蕭為浩陽山莊入室弟子,但顧及司馬羽先生乃凌蕭先師,才剛仙遊,頭七未過,若然現(xiàn)在提出此等要求,十分不當(dāng),故沒把話說出。
此時凌蕭冷冷說道:"我們既已知道蛟龍幫,是殺害師傅和師兄元兇,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陸夋南低著頭,嘆了一口氣,輕聲和凌蕭說道:"小師弟,我何嘗不想馬上找蛟龍幫報仇,但師傅與師兄才剛仙逝,頭七未過,我們還是待過了孝期,再從長計(jì)議吧。"
?。⑿⌒值?,不用急于一時,此事我浩陽山莊是管定了,你首要先把傷冶好,我們再作定議。"張浩然說道。
凌蕭聽完后,齒唇緊咬,雙手握拳,微微抖震,只好先忍住心中怨憤,不再多言。
……
……
來到正午時份,在城中一條熱鬧的大街上,林立各種大小商鋪,一輛載滿貨物的馬車,此刻停在一家荼莊門外,抬頭見店鋪的牌匾寫著"柳葉荼莊"。
此荼莊乃柳山派在中州城經(jīng)營之一門生意,院內(nèi)還置有一品荼荼樓,樓高三層,環(huán)境雅致幽靜,茗房布置各有特色,每日上百客人進(jìn)進(jìn)出出,生意十分興旺。
一般進(jìn)來茗荼買荼多為文人與官貴,文人喜歡在這里吟詩作對,品世論道,官家喜歡在這里附庸風(fēng)雅,沉思默想,商家則喜歡在這里洽談生意,論價比貨。
最重要還是這里的女琴師,個個彈得一手好曲章,尤其是這里的當(dāng)家趙詩詩,更是貌奪風(fēng)云,才藝出眾,大部分客人多為她而來。
趙詩詩,芳齡二十,乃柳山派入室弟子,才貌出眾聰明睿智,精文理數(shù)算,故被師傅楊菁柳派來打理荼莊。
在這種百家聚合之地,也是最好的情報收集之所。
此時在一間獨(dú)特的宻室?guī)坷?,趙詩詩與嵐蘭安坐榻上,閑聊家常,只見趙詩詩嬌聲笑道:"嘻嘻,妳喲!就是個鬼靈精,妳不怕開罪了華月和虹日兩幫嗎?"
"哼!他們無端生事,自是活該,我才不怕他們呢!"嵐蘭俏皮說道。
嵐蘭正向趙詩詩訴說那夜,華月與虹日兩幫來到柳山派,無事生非,強(qiáng)人所難,及后如何被自己戲弄耍玩,最后使到他們顏臉丟盡之事,聽得趙詩詩呵呵大樂。
?。呉呢洠讶珎浜?,還有師傅愛喝綠茶,昨日從杭州來了一批西龍貢茶,也在其中,載貨馬車已在樓下等候,妳點(diǎn)算一下,看有否遺漏,如沒問題,便可出發(fā),明日一早可到。"趙詩詩清楚交代道。
?。⒉挥命c(diǎn)了,師姊辦事我還能不放心?現(xiàn)在師傅交代之事已辦完,那我就去辦我的事了。"嵐蘭雙手扶在案上,準(zhǔn)備起身離去。
?。?!妳還有什么事要辦呀?"趙詩詩瞠她一眼,微微笑說道。
嵐蘭本已準(zhǔn)備起身,現(xiàn)又坐回下來,剎有其事,故意壓低聲音說道:"妳不知道西街那邊發(fā)生了殺人事件嗎?四十六具尸首,現(xiàn)在都成了中州城的大案了。"
"這事我知道,那又予妳何干?"趙詩詩那雙纖細(xì)玉手,在悠悠的沏著香荼,柔聲說道。
?。⑽?guī)玩㈡⑷ゲ樘揭幌?,說不定能讓我找出兇手呢。"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