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記憶,二人來到了那日的溶洞外,躲在林中,觀察半晌,孝陽感到有些疑惑:“這居然沒守兵?”
“他們干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又被你發(fā)現(xiàn)了,為了穩(wěn)妥,定是消滅了一切痕跡。此地已于他們無用?!痹勒Z海道。
“那進去看看?”孝陽問道。
二人點燃火把,進到溶洞,洞內(nèi)早已狼藉一片。
岳語海在洞內(nèi)翻查半晌也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做的還挺干凈?!?p> “走吧。”
離開溶洞,二人行在狹小的縫隙中,忽然,孝陽感覺腳下踩到什么東西,他彎腰拾起,借著火光看清了那東西的樣貌。
“這不是無面的手牌嗎?”
岳語海接過手牌,端詳起來。
“那日你撿的那塊呢?”
“被火燒了。”孝陽答道。
岳語海借著火光費力的辨別著木牌上的字跡,眉頭微皺。
“和那塊上面的字不一樣。”
孝陽看著木牌上奇怪的字符,他沒看出有什么區(qū)別。
“你記性可真好……”
收起木牌,二人走出裂隙,孝陽問向岳語海,道:“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模俊?p> “回建昌?!痹勒Z海瞇眼說道。
“建昌?你這丫頭瘋了?到處都在通緝你我,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岳語海則不以為意。
“怕什么,又沒幾人見過咱們?!?p> 說到這,她看了看恢復如常的孝陽繼續(xù)說道:“刑場那日,你不成人形,連本姑娘都差點兒認不出來,更何況圍觀百姓呢?”
“這我知道,但別人都知道我名字,沒了身貼,怎么住……”說到這,孝陽忽然想起之前有人更改二人籍貫姓名的事,恍然大悟,道:“哦~咱們可以做個假身貼!”
聽了孝陽這話,岳語海輕笑點頭,拍了拍孝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哎,孺子可教也!”
話罷,岳語海便轉(zhuǎn)身走去,孝陽忙跟上前去。
“私刻身貼可是重罪……”
岳語海止步側(cè)身,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手掌放在孝陽頸間比劃道:“才夸你變聰明了點,怎么又犯傻了?如今你我身上都背著殺頭之罪,還擔心多條罪過?”
……
夕陽將落,余暉映的建昌泛紅,城門之外,孝陽有些扭捏。
“正常點兒!你這樣不抓你抓誰?”岳語海低聲說道。
“不自在……”
“馬上到咱們了!再重復一遍,待會問話,咱兩是夫妻,從羅城來建昌迎你小妾。你叫張大鵬,我叫劉翠芬,家中販豬?!痹勒Z海從懷中拿出一塊身貼遞給孝陽。
孝陽接過身貼,看著上面的名字喃喃道:“張大鵬,兗州羅城人士……這名字……你是認真地?”
“這叫接地氣!好了,別說了,到咱了?!?p> 二人來到隊首,守城將士攔手問道:“何事進城?”
孝陽微低著頭,道:“俺…俺…俺們……”
岳語海見狀很是著急,一把抱住孝陽手臂,對將士笑道:“嘿嘿……大哥,俺們從羅城來,俺丈夫小時候害病燒壞了腦子,說話結(jié)巴?!?p> 將士接過岳語海遞來的身貼,疑惑道:“他就一販豬的,怎么你跟他打扮的向是江湖人士?”
岳語海連忙擺手,抱怨道:“俺夫君他腦殼有問題,天天沉迷異士傳列,不僅自己這樣打扮,還強迫俺也這樣穿,大人吶,俺是真滴命苦……”
說道這,岳語海竟啜泣起來,看的孝陽一臉發(fā)懵。
“你說俺家窮,嫁給他就算了,可他現(xiàn)在……現(xiàn)在又覺得那些傳列里的大俠都有好多美人陪伴,這不,他相中了建昌一個紅塵女子,要來娶她。俺是拗不過了,他動不動就打俺……”
岳語海是越說越傳神,說的自己聲淚俱下,說的將士發(fā)愣半晌。
“你手里這黑棍是什么?”將士問道。
“還不是俺這傻夫君,非要學大俠,就把俺家……”岳語海話未說完,便被將士擺手打斷。
“把你身貼拿來?!睂⑹坎荒蜔┑膶π㈥栒f道。
接過身貼,稍作記錄,將士便招呼放行,二人通過城門洞時,看見了兩張通緝令。
“這畫的是什么啊……”岳語海說道:“劫刑場的惡女霸匪?姓名不詳?要不是你徐孝陽的大名寫在上面,我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咱兩的通緝令?!?p> 孝陽看著通緝令上自己的畫像,心中的石頭落下幾分,而此時,他們身后傳來了守城將士的私語。
“這一賣豬的傻子什么福氣?娶個這么漂亮的婆娘……”
建昌城內(nèi)的街上不時有巡城將士,二人找了間酒店住下,來到孝陽房內(nèi),岳語海得意洋洋的說道:“怎樣?姐姐的演技可以吧?”
孝陽斜了岳語海一眼,道:“我,張大鵬?販豬?智障?你,劉翠芬?賢妻?淑惠?”
“那可不?俺劉翠芬待你張大鵬不薄吧?又是忍受你的怪癖,又是陪你一同迎小妾的……哈哈!”岳語海大笑著。
孝陽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哎,你這丫頭,真是不放過一絲整我的機會?!?p> 岳語海咯笑過后,才把先前撿到的手牌拿出,房內(nèi)燈火通明,她細看良久,疑惑四起。
“這…好像是驪戈文?”
“啥?”孝陽問道。
“驪戈文,我以前在古書中看到過,說是蒼穹盆地的文字。”岳語海答道。
“蒼穹盆地?驪戈文?”孝陽曾聽說過關于蒼穹盆地的事,蒼穹盆地處于大周以西,那里比大周國土還廣闊,傳說盆地深不見底,盆地之下又是蒼穹。
“嗯,蒼穹盆地不屬于任何國度,那里面滿是兇猛異獸,奇花異草,據(jù)說數(shù)千年前,有個家族將那里封印,并世代棲在盆地之中,結(jié)束了混沌。這驪戈文便是那家族的族語?!痹勒Z海皺眉說道。
“結(jié)束了混沌?何為混沌?”孝陽滿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書中記載本就模糊不清?!痹勒Z海搖頭道:“話說回來,驪戈文怎會出現(xiàn)在建昌?”
“許是你認錯了。”孝陽說道。
岳語海點點頭,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這手牌和之前那個上面的文字不一樣,但都是用血寫上去的……莫非是獻術?”
“獻術?”孝陽雖然不懂獻術是什么,但他想起光自己見到的無面已有八個之多,便心中明了:“你是說無面是人用邪術召喚出來的?”
岳語海點點頭,她扶著額頭思索良久。
“這獻術通常都要有載體……”
“無面…女人…載體…手牌…”
“女人!”
想到此處,岳語海猛然抬頭。
“去找女人!”
聽了這話,孝陽呆愣原地,滿是震驚。
“你說什么?找女人?”
岳語海白了孝陽一眼,道:“我是說查失蹤的女人!無面是有人召出來的,這便能說清那夜無面為何身形俱滅了?!?p> “嗨!你這丫頭,也不說清!嚇小爺一跳,搞得小爺以為你有這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