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漢子被打回原處連話都說不出來,陳郁筱也有點驚訝,雖然看著小林子的招式并不怎么華麗,沒想到效果還挺好的。
陳郁筱不知道的是,小林子雖招式不顯,但是好歹也是皇后欽選的護衛(wèi)和奴役,再加上陳郁筱前世酷愛習武,小林子被陳郁筱逼著也學了不少,若真算起來,反倒是陳郁筱的水平更高一籌。
“你什么你,想過來鎖我喉兒,掐我脖兒,想的美!我又不是不給你錢,你著什么急!現(xiàn)在好了,非要惹得大家都不痛快?!标愑趔阆蛩麛[擺手,指著他說:“現(xiàn)在我給你五萬兩銀票,這父女也跑不了,若三天還沒籌齊,你們來捉這父女便是,我絕不干涉,五萬銀票通融三天,你們主子知道這筆買賣值不值?!?p> 卻見那壯漢思慮了一會兒,想來是覺得今天打不過陳郁筱二人,便捂著心口說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人好回去稟報?!?p> “我叫于筱,亦是兗州人士,看到同鄉(xiāng)難免情切,不想他們在龍陽城里被人欺負了?!?p> “于公子竟是兗州人士?恕小人多嘴一句,公子初來乍到,這龍陽城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胡鬧的,公子如果惹到不該惹的人,盡早去賠不是,事情會簡單一些…”那壯漢拿了銀票,微微躬身,冷笑一聲捂著心口退了出去。
陳郁筱一聽這,真想出去再給他來一腳,但是卻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過他,便擰著小林子的耳朵,罵道:“你,再去踹他一腳!”
“得嘞!”只見小林子小跑出去,一腳又踢向那個壯漢,那人躲閃不及,竟被踹翻在地。
待那漢子回頭的時候,小林子已經跑回陳郁筱的身邊,陳郁筱看那壯漢盯著自己,心里那叫一個不好意思啊,自己只是說說,小林子就條件反射的把那人踹翻在地。
真是好走狗,啊呸,好鷹犬??!
陳郁筱對小林子立刻就肅然起敬了,自己沒有那個膽量去做的事,小林子是做的義不容辭,看來真的是被上一個陳郁筱練出來了,不過這也讓陳郁筱也有點后怕,原先的自己得是個多么讓人害怕的人物啊。
但是小林子功夫還算湊合,必要的時候替自己擋一擋,自己還是有時間跑路的。
想著剛才和壯漢的那一番纏斗,陳郁筱好奇地問起了小林子。
“小林子,你功夫很了得嗎?”
卻見小林子撓撓頭,“公子何出此言,奴才的武藝很多還是公子教的,在公子面前那是班門弄斧了?!?p> “別放屁了,你說的那些文武雙全都他娘的是騙人的。我感覺我一點武功都沒有。”
“奴才冤枉啊,這……這,殿下這種感覺,可能是身體還未痊愈的緣故吧。”
“那你說我要是身體好了,剛才一下也能打倒那個壯漢?”
“回公子,帶上奴才肘上的這個鐵護腕,想來應該是可以的。”小林子諂媚的笑笑,悄悄擼起袖子給陳郁筱看了看那個鐵護腕。
“又敢騙我!找打!”
正打著小林子,只見那父女已經起身過來了。
“公子,今日我們父女倆全靠您施救,感激不盡。”
說著那老人就拉著姑娘要跪下對陳郁筱行禮,陳郁筱好一番勸阻才讓他們起身。
“你們欠的那些錢,我并未還完,而且時間緊迫,只留了三天,若是真想謝我,等把這些錢都還完,再謝也不遲?!标愑趔阈χ鴽_他們說道。
一聽這話,那對父女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只見那個姑娘咬了咬嘴唇,沖著他爹說道:“爹,咱們被王銘算計,這是咱們的命,不能再連累這位公子了,那王銘還不一定會想出什么辦法對付這位公子,不就是去王府嗎,女兒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女兒斷不會讓他們污了孫家人的清白!”
這些話說的大義凜然,饒是陳郁筱聽了也很敬佩這位姑娘內心的貞潔。“唉,琳兒,咱家里命苦啊,是為父沒有照顧好你。”那老人說著說著,竟然流起淚來。
“公子,小女感激您出手相救,但是王銘這個人心狠手辣,他什么都干的出來,公子還是不要淌這趟渾水了。若琳兒有幸能活下命來,公子的那些錢也會分文不少的還給公子?!?p> 陳郁筱想了想,還是決定幫人幫到底吧:“姑娘,聽說你家是做生意的,不知是做什么生意,我祖上也是商賈,可以幫幫姑娘,若是賺夠了錢,不就可以不去那龍?zhí)痘⒀藛??!?p> “于公子也是經商?不知可否到寒舍一敘?”那老人看著陳郁筱說道。
“還請孫大叔前面帶路。”
陳郁筱想著自己既然沒有錢,就幫這對父女賺些銀子吧,賺夠了銀子,再去做自己的事,反正這一次出宮也沒打算很快回去,正好找些事情做。
到了孫氏父女家中,一座小院雖不奢華,也沒有什么裝飾,但各種家具中規(guī)中矩,反而有一股大氣之感。
進了屋,孫琳兒給陳郁筱敬了茶,就回房去換衣服了。陳郁筱便和孫大叔攀談起來。
孫文楚家在兗州,做的是瓷器生意,本來產自兗州的瓷器,很多白瓷青瓷銷路都很好,孫文楚就想著,帶自己的女兒來龍陽城里闖蕩,賺些銀子就能在皇城落戶了。在皇城里正好結識了王家少爺王銘。
這王銘看著十分和善,不僅對孫家父女十分照顧,還主動借了十萬兩白銀當啟動資金,還給請了燒瓷的工人。
可誰知就在孫家父女把錢全都投上的時候,有一個晚上工人們沒有在瓷窯里燒瓷,他們倒上材料就偷偷離開再沒有回來,至今也沒有蹤跡。
所以那些投在瓷窯里的錢,就虧了個一干二凈,接著王銘便帶人來催債,還不上錢,就要讓他們父女去做仆役。
“現(xiàn)在想想,這王銘怕是早有預謀,只為了要強占了琳兒?!睂O大叔懊悔地說著。
陳郁筱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這……孫大叔您的女兒,也就那個樣啊,難不成王銘專好丑女?
正驚訝著,孫琳兒已經從房間里出來了,陳郁筱只看了一眼,“噗……”一口茶水竟真的從嘴里全部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