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回去的時候,九王府里的人都來送了她,包括安德郡主。
“表姐你路上小心,回到了就讓人送個信給我?!?p> 安德郡主依依不舍地拉著她的手叮囑著,那雙水靈靈的眼里都是淚水,讓人看了都不忍心。
“嗯,你放心吧,還有那么多侍衛(wèi)呢,你在王府也自己注意身體,有什么事就找母妃和九弟他們?!?p> 永安公主同樣是不舍得放開手,直到一旁的下人輕聲提醒:
“公主,再不走日頭就升起來了,我們還是趁著天氣陰涼快點趕路吧?!?p> ”那我就先走啦,大家保重?!?p> 永安公主這才不得不和安德分開,又揮了揮手:
“表妹,不要忘記了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話?!?p> “我都記住了,表姐放心吧?!?p> 安德郡主和大家一起揮手送走了永安公主,卻沒有跟著大家一起往里面走去,而是依然站在原地一臉凄惶地看著路上。
“切,又沒有誰逼著住在這里,裝什么呀?”
豫靜嫻走過去哼了一聲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一開始是不知道安德郡主她們的打算,那時候聽到她們說要想辦法把李墨從楊欣彤身邊分開還挺高興,后來才知道原來是想讓這個安德郡主好插上一腳。
原本只有楊欣彤一個對手她就分不到一杯羹了,現(xiàn)在無緣無故的又來一個李墨以前喜歡過的女人,而且還處處裝柔弱,她當然不會對她客氣。
“側(cè)妃,你說什么呀?”
安德郡主一臉無辜地看著豫靜嫻,眼睛里又涌上了淚水。
以前她在宮里的時候也是這樣喜歡看著某一處靜靜想心事,每次九王爺看到了就會走過來細心地問她怎么了,她就會把自己的心事都告訴他。
但是現(xiàn)在他看到自己這樣竟然無動于衷,擁著自己的妻子就進去了……
想到這里她沒有再看豫靜嫻一眼,自己轉(zhuǎn)過身跟上前面的人走進了王府。
豫靜嫻見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狠狠地往地上跺了一腳也跟了上去。
夕陽漸去,九王府在經(jīng)歷了一番的熱鬧之后又歸于平靜。
安德郡主今天我的晚飯是在自己的小院子吃的。
好像是算好了她吃飯的時間一樣,安德郡主剛剛吃完飯,小丫頭就來稟報說九王爺側(cè)妃來了。
安德郡主忙讓小丫環(huán)把她請了進來。
“郡主這是剛剛吃完飯嗎?”
豫靜嫻進來看到小丫頭嗎?還在收拾碗筷便問道。
“是啊,讓側(cè)妃見笑了,側(cè)妃吃了嗎?”
安德郡主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豫靜嫻,美麗的臉上是一種身居高位之人的嫻雅。
她的美和豫靜嫻的美是相反的。
豫靜嫻雖說出生于太師之家,可是卻因為從小被嬌縱疏于管教而脾氣任性、火爆!
她的性格就是有什么說什么,怎么想的就怎么做。
如果說于靜嫻是一個小辣椒,那么安德郡主就可以說是一朵解語花。
她出生雖然不是最高貴,可是卻從小被太后接進宮里去教養(yǎng)。
耳濡目染之下倒也培養(yǎng)出來一身的尊貴氣息,還有和那些王孫貴族們打交道的各種技巧。
可以說她在皇宮里如果是跟豫靜嫻一樣,那么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幾百遍了。
此時的她,自然是集沉靜與優(yōu)雅還有工于心計、喜怒不形于色于一體。
還有最重要的一樣:美貌。
于靜嫻本來是想來找她麻煩的,但是現(xiàn)在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竟然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我也剛剛吃完。”
豫靜嫻在心里暗罵,這個女人難道猜不到自己是來干嘛的嗎?竟然還對她這么客氣。
于是她不等安德郡主打招呼,就自己氣呼呼的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了。
“哎呀,你瞧我?!?p> 安德郡主一臉愧疚忙讓丫鬟端上了茶來放在豫靜嫻手邊的茶幾上。
“側(cè)妃請喝茶,你看我這一高興都忘記請你坐下了?!?p> 豫靜嫻在心里暗哼了一聲,嘟著嘴端起了茶杯。
“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是來干嘛的吧?”
“側(cè)妃是來探望安德的,安德自然知道?!?p> “想不到第一個來探望安德的竟然是側(cè)妃,真是讓安德十分感激?!?p> 安德郡主臉上滿是溫婉的笑容,豫靜嫻看了簡直想把手里的茶杯摔過去。
哼!什么安德君主,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又一個狐媚子。
“算了,你這里的茶一點都不好喝,我走了?!?p> 俗話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見安德群主這樣笑臉相對,豫靜嫻覺得自己竟然無從下手,只能氣呼呼地放下了茶杯站起身子來。
“側(cè)妃,”安德郡主一雙纖手扭著手里的手帕,一臉無辜的看著余靜嫻:
“我……這個茶葉是丫環(huán)拿的王府里面的,安德下次一定帶了好茶葉來請側(cè)妃品嘗?!?p> “你,你……”
豫靜嫻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一跺腳直接跑了出去。
安德郡主看著跑掉的豫靜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憑這個女人這么單純的腦子,竟然到今天還沒有死在那個正妃的手上,看見也是個能忍的。
否則她怎么可能還活到現(xiàn)在?
那個正妃雖然很少說話,但是她卻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這是一個不喜歡說話,但是卻很聰明、很有自己主意的女子,以后碰上她一定要小心點。
房間里正在往李墨的”傷藥“里加?xùn)|西,然后準備用來做成藥粉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子,那種有點不安的感覺再次浮現(xiàn)。
“怎么了?是不是著涼了?”
李墨一下子從一旁邊的凳子上站了起來,走過來摸了一下她的頭。
“我沒事,就是覺得鼻子剛才癢了一下?!?p> 她向李墨嫣然一笑,又低頭繼續(xù)自己手上的動作。
“嗯,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記得叫大夫?!?p> 李墨見她笑得開心,才放心地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算起賬來。
楊欣彤卻覺得自己一直被人看著,于是抬起頭,就對上了李墨一雙有點猶豫的眸子。
兩人對望,一下子都沒有出聲。
“你就沒有什么要問我的么?“
某人的眼里竟然有一點點的失望。
失望?他為什么要失望?自己沒有做什么啊。
楊欣彤心里想著,搖了搖頭:
“好像沒有,你希望我問你一點什么嗎?”
“真沒有?你想清楚了?”
“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