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格城,圣耶魯大學(xué)。
午后炙熱的陽光,透過樹蔭的縫隙,在草地上投射下斑駁的光點。
松綿的草坪溫柔地支撐著一個平躺的身體。
鼻尖縈繞著青草與鮮花的芬芳,令周興不由得愜意地瞇起了眼睛。
他身穿純白色的襯衫,胸前解開幾個紐扣,現(xiàn)出略有線條的胸膛與健康的小麥色肌膚。
配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憂郁的眼睛,以及一頭黑色柔順的長發(fā),自然而然就有一種深沉高貴的氣質(zhì)。
“這個介紹真是俗透了!”周興狠狠吐槽了一下筆者。
“世界變化的可真快,這才沒多久呢,就有邊緣世界融合進來了。
也不知道官府能不能應(yīng)付,院長也是,不到一品不準入世,這特么什么破規(guī)矩。”
“這是保你命的規(guī)矩!”遠處緩緩走來一個長腿妹子,看向他的表情很不滿。
“這下你滿意了,有任務(wù),院長叫我們幾個去集合!”瑪麗話說完,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聽到這話,周興一怔,隨即表情立馬變化,高興得蹦了起來,連忙追上去。
緊緊跟在瑪麗的身后,一臉討好獻媚,“有任務(wù)啊,學(xué)姐,有沒有什么內(nèi)幕,給學(xué)弟說說唄?!?p> “納格城在一夜之間多出了大量的未知名祭壇,遍布整座城市,以及城郊?!爆旣惿裆?。
“不出所料的話,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清理這些祭壇,校長估計,是海那邊的大陸上的人做的。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些祭壇有什么作用,但我們不能拿城市里數(shù)百萬的性命來賭。
所以,清理掉是唯一的解決辦法?!?p> 清理祭壇?
周興一聽到這個,就好比被潑了一桶冷水,頓時郁悶。
說的好聽,那不就是搞拆遷么。
這種事,讓官府出面就行了,還派我們出去,那不是殺雞用牛刀么。
怪不得一直不準我們?nèi)胧赖脑洪L,會給我們派任務(wù),原來還是打雜的。
“說了半天,原來是讓我們?nèi)ゲ鸺缐!敝芘d興趣缺缺,無精打采,“這種事,讓那些大兵去不就得了。
為什么一定要我們出馬,我們看著很閑嗎?”
“是很閑啊,難道你剛剛在學(xué)習(xí)?”瑪麗一臉詫異。
這表情,比刀子還鋒利。
周興感覺小心臟被狠狠捅了一刀。
自己很閑?
剛剛那是課余時間好不啦。
平時上課的時候,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作業(yè)堆積如山,還要自己擠出時間來修煉。
你竟然說我很閑?
友盡了。
周興一下子就不想理會這個甩著一雙大長腿的學(xué)姐了。
“別覺得委屈,那些祭壇有東西守護,官府有人,但能處理這些東西的人卻不多?!爆旣惼沉怂谎邸?p> 暗罵小氣。
有東西守護祭壇!
這個好。
周興突然又有興趣了,“東西?知道是什么東西么,鬼物還是發(fā)狂的野獸?”
“是鬼族和妖獸!”瑪麗神情肅然。
這是覺醒成功的存在,比沒有腦子的鬼物和野獸要強不知道多少倍。
周興聞聽此言,樂了。
一個寸步直接出現(xiàn)在瑪麗前面,回身興奮的問道:“真的!這個好,這回我們終于可以好好戰(zhàn)一場了?!?p> “院長不放你們出去,果然是對的?!爆旣悡u了搖頭,眼前的男人仿佛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周興皺了皺眉,這句話不像是玩笑,“什么意思,學(xué)姐看不起我們?
我們這一屆可是出了不少天才,至少碾壓學(xué)姐那一屆是妥妥的?!?p> “有什么用?”瑪麗淡淡看著對方,“對于生命,你們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這個還好?
你知道天亮的時候,許多老百姓發(fā)現(xiàn)祭壇之后,死了多少人嗎?
當時,整個城市幾乎沒有任何準備,早起意外發(fā)現(xiàn)祭壇的人,幾乎死了一半。
具體的數(shù)字現(xiàn)在都還沒有統(tǒng)計出來。
這樣的事情,你竟然說還好,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你們這一屆的這些天才?!?p> 瑪麗嘆了一聲,腳步略微快了一些。
聞言,周興一下子就愣住了,隨即臉色沉了下來,自己還是燥了一些。
得改進!
心態(tài)必須要變。
死人了!
這是自己的家鄉(xiāng),家人朋友都生活在這里。
想到這里,連忙拿出手機聯(lián)系,過了一會兒,他才舒了口氣,急忙跟了上去。
“學(xué)姐的話,周興記住了,以后一定會更加認真的學(xué)習(xí)!”
兩人的速度加快了一些,沒多久就來到了廣場,那里已經(jīng)集合近千的學(xué)生。
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獨特的氣場。
那是修煉者才有的氣息。
目測一圈下來,修為最低的都有五級,像周興這樣九級的也不在少數(shù)。
這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也是大變前世所不知的力量。
就算是明嘉,大變前也不知道,普普通通的一個科技側(cè)藍星世界,竟然也隱藏著自己的神秘力量。
“話我就不多說了,相信通知你們的學(xué)長學(xué)姐都說過了,沒說過的,路上自己問?!?p> 石臺上,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原本一臉的淡然。
突然兇悍的說道:“我就一句話,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也不許留在我們的城市里,能辦到嗎?”
“能!”眾人下意識的喊道。
“很好,自己組隊,出發(fā)!”中年男子大手一揮。
近千人,各施手段,在極短的時間里全部消失。
“爸,不通知官府嗎?”瑪麗上前挽住了中年男子的手,神色擔(dān)憂。
“沒用的,現(xiàn)在全國法術(shù)才剛剛普及,根本沒幾個學(xué)會的,通知有什么用?”瑪申搖頭。
官府?
在他看來,還不如通知遠在冀州的那一位。
不過,恐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倒是那一位普及了法術(shù),這件事很合他的胃口,簡直引為知己都不為過。
這種事,說實話,他老早就想做了。
可惜,學(xué)校不是他的一言堂,長老會根本就不會同意這種褻瀆傳承的做法。
那些傳承,哪一個不是先輩披荊斬棘,拿命換來的。
就這么送出去,不是褻瀆是什么。
聽了父親的話,瑪麗一想,也覺得不靠譜,“爸說的也對,冀州那位普及法術(shù)的時間還是遲了一些?!?p> “這你就錯了,有些事情,只要做了,就一點都不遲,民眾的力量是你無法想象的?!爆斏晡⑽⒁恍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