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落在他大拇指所觸之處,有些失神,有些著迷,良久之后一字一頓地吐出,“我、要、這、顆、心?!?p> 男人說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一個(gè)陰鷙的笑,像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
文笑笑壓制住身上的顫抖,任越下越大的雪打在她的臉上,而男人手上的勁兒越來越大,很快就要將她的肋骨壓斷。
“我只是賤命一條,”文笑笑喘著氣說,“先生要?dú)⒁獎(jiǎng)?,那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蔽男πμь^看著他,笑了笑,“但是,女孩子的心,可不是隨便給的?!?p> “不是你的東西,哪里由得你來給或不給?”
文笑笑也沒回,她嗅了嗅周圍的空氣,一本正經(jīng)道,“哎,什么東西燒焦了?!?p> 男人分神的瞬間,文笑笑右手抓著彈簧刀用力插入男人的喉嚨,男人后退了兩步松了抓在她身上的手。文笑笑將另一只手中的打火機(jī)扔進(jìn)車后部的火苗里,撒腿就跑,身后傳來非人類的尖叫,接著是嘣的一聲爆炸聲。
文笑笑在巷子口喘著粗氣的時(shí)候,一切已經(jīng)歸于平靜,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只是如果仔細(xì)看的話,剛才停車的地方的雪層比其他地方薄一些,僅此而已。
那車,那男人,都已經(jīng)不見蹤影。天地間依舊白茫茫一片。
文笑笑拿出煙要點(diǎn)一根,才想起來打火機(jī)扔掉車?yán)镆黄鸨恕?p> 她干脆收起了煙,重新回到巷子里。文笑笑回到小宅,把被雪打濕的羽絨服和靴子換掉,拿了傘,然后從玄關(guān)的抽屜柜里找出火柴點(diǎn)了煙。
在院子里默默地抽完一根后,看著院子前那一片重新被白雪覆蓋的地面,文笑笑愣了愣神,鎖好門去火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