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黑色的霧氣從皇都最邊緣的沼澤地冒了出來。
原本的一灘爛泥忽然咕咚咕咚的冒起了泡泡,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面不斷的喘著氣。
過了一會兒,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開始緩慢的從爛泥里面爬了出來。
那是一個渾身漆黑的怪物,看不清它的形狀,讓人覺得這像是一灘肉塊一樣。
四周的鳥雀發(fā)出驚恐的聲音,那個怪物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樣,深處了勉強可以稱作是手的東西抓出了一只來不及逃跑的月靈雀。
那只月靈雀不斷地發(fā)出尖銳的叫聲,一改往日動聽的聲音。
怪物遲疑了片刻,隨即將月靈雀整只塞進了嘴里。
一些咀嚼骨骼的聲音從怪物的應該是嘴的東西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那個東西緩慢的挪動著自己的笨重的身體,它每走一步都會帶出很多的泥點子。
它感受到了一種他永遠都無法拒絕的呼喚,那是一種極度危險的壓迫,一種極度陰冷的感覺。
他原本應該在那一灘復仇的爛泥之中沉睡,然而到了最后他卻出現(xiàn)在了眼光之下。
久別的陽光讓他被怒火籠罩,長達數(shù)千年的沉睡更是讓他覺得眼前的一切無比的讓人厭惡,一種名為毀滅的情緒油然而生。
······
關(guān)于愛爾森的問題到底還是無疾而終。
從銀殿那里傳來了極度緊急的調(diào)令。
在遠方的沼澤之中,一個漆黑丑陋的怪物忽然間出現(xiàn)。
他所過之處解釋災難,讓人越發(fā)的覺得可怕。
無人知曉這個怪物從何而來,米洛格把目光放到雪萊公爵的額身上,他倒是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
“您看,總是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的。”雪萊公爵隨后又說道:“這可是個讓人頭疼的東西?!?p> 米洛格仿佛早就知道雪萊公爵會說什么一樣,只是笑了笑又說道“費鐸呢?”
雪萊公爵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無疾而終?!?p>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簡單的回答的辦法。
費鐸公爵的死亡異常的離奇,即使是他也不知道費鐸到底因何而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伏靈師。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他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魔法的氣息。
雪萊公爵看清這樣的未來,眼前迷霧重重而無人可以為他撥開。
當先知都不知道到底如何之時,事情也就變得讓人覺得無比的可怕。
雪萊公爵的沉默又或者是因為費鐸公爵的死因,米洛格的臉色也變得不是很好。
“那個怪物不該蘇醒的?!泵茁甯竦搅俗詈笠簿椭徽f了這樣的一句話。
那并不是一個很強大的怪物,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的平靜。
更讓米洛格在意的是為什么這個東西會蘇醒。
他沒有足夠的力量掙脫束縛,除非有一種召喚,一種無法抗拒的召喚,宛如一種永遠無法抵抗的威脅。
雪萊公爵保持著沉默,并沒有說什么。很多時候,很多事都是如此的無法解釋清楚。
他是先知先覺,然而似乎有一些東西掩蓋住了他的雙眼一般。
難道是那個愛爾森?
雪萊公爵疑惑了一小會兒,將以后變成了肯定,一定是那個愛爾森。
······
賀利艾始終把目光放在遙遠的泥潭上面。在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有一種這個愛爾森終究會變成他所追隨的人的感覺,然而即使如此,他仍舊堅定的認為這兩個愛爾森并不是同一個人。
從頭到尾,賀利艾都不是很清楚為什么愛爾森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對他而言整個計劃并不重要,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如何完成愛爾森的計劃。
他低下頭看著手里的東西,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大概是沒有時間了?!?p> 他需要找一個機會讓愛爾森喝下這一瓶液體,至于原因并不是很重要。
遠方的怪物已經(jīng)覺醒,扶葉塔也已經(jīng)倒塌。
賀利艾后來特意去看了一眼,果然,上面的磚塊都是帶著陳年的血跡的。
不會有任何人認為扶葉塔代表了什么。即使歷代的詩人會對扶葉塔進行各種各樣的讓人覺得無法理解的評論,仿佛唯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們是一個優(yōu)秀的詩人一樣。
賀利艾蠻喜歡那個叫做蘭徹的詩人,他是一個特例,始終都是不一樣的。
他就沒有寫過關(guān)于扶葉塔的東西,不過在他死前,他將一個屬于伏靈師的東西帶進了墳墓。
幾經(jīng)輾轉(zhuǎn)那個東西流落到了賀利艾的手里,即使賀利艾都不是很清楚這個東西到底要如何的輾轉(zhuǎn)。
賀利艾認為現(xiàn)在愛爾森很像是蘭徹——一個離經(jīng)叛道,但是充滿了所有的美妙的幻想的愛爾森。
很快,或者很慢,不過總歸某一天這個愛爾森會變成一個喜歡用陰冷的目光打量別人的人,在這之前,賀利艾會竭盡所能的為愛爾森制造麻煩。
他并不清楚為什么愛爾森要為自己制造麻煩,不過他仍舊會如此的行動。
“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瓶藥水?!辟R利艾露出了好奇的目光,隨后他想到了一個不算是很聰明的辦法。
“反正只要喝下去就好了,或許還可以為他解決什么,即使我并不想這樣做?!辟R利艾話音落下,化作一道幻影,轉(zhuǎn)眼間出現(xiàn)在愛爾森的房間里。
“您好,殿下?!辟R利艾隨后又把目光放到了蘭提的身上?!澳?,蘭提先生,看起來我來的并不是時候?!?p> 愛爾森還沒有放哪迎過來的時候,賀利艾出現(xiàn)在愛爾森的面前。
他掰開了愛爾森的嘴,將手里的液體直接灌倒了愛爾森的嘴里。
愛爾森不知道那是什么,不過味道并不怎么難喝。
“再見,殿下?!痹趷蹱柹瓗洺鲆坏篱W電之前,賀利艾成功的離開了。
“我的天,這簡直是恥辱!”蘭提發(fā)出了不甘心的聲音,隨后他又看向愛爾森,問道“您如何了?我的天,他給您喝了什么?您現(xiàn)在立馬要去看醫(yī)生?!?p> 在愛爾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蘭提一把幾乎是半拖著的拽著愛爾森離開。
老天呀,他只是想詢問一些問題,卻讓他遇見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