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節(jié)——
市街上,無論貧富,年輕的男女都盡力把自己裝扮了一番,姑娘們還會在自己的鬢邊別上一朵早晨采摘的鮮艷花朵,希望能夠吸引心上人的注意。
當然,除了某位郡主。
符曉滿意地放下碗,留下銅錢,“謝謝大叔,炸醬面很好吃!”
“好咧,郡主下次再來!”
“郡主!”房瑛瑛撲過來抱住她,就算是這位小姐,今天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是瑛瑛啊?!痹诜跨牟粩嗯ο拢麜院退年P(guān)系也在漸漸熟絡起來。
“郡主,你怎么和平時都沒有什么區(qū)別?。俊狈跨洁斓?。
“???我為什么要和平時有區(qū)別啊。”符曉不解。
房瑛瑛無奈地看著她,“今天是花朝節(jié)??!城里會有花神娘娘的游行,所有的未婚男女都希望可以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呢。”
“哈?那花神娘娘管姻緣的?”不是月老嗎?
“花神娘娘的花車會繞著京城轉(zhuǎn)上一圈,到時候她會隨機向下面的人群拋灑手作的絹花,得到花神娘娘的花朵的人在今年內(nèi)一定可以找到真愛的!”房瑛瑛說起這種事情表情和一般的小女孩也沒有什么兩樣。
“花神娘娘的花,怎么得?”
房瑛瑛汗顏,“郡主,咱們能先把殺氣收好嗎?”
“好。”
“是只有一朵的,到時候就要看誰有那個運氣了?!?p> 運氣?符曉從腰間取下銀鞭,應該是看誰的拳頭大吧?“走,帶我去找花神娘娘的花車?!?p> “現(xiàn)在應該還在城東呢?!狈跨荒軒е麜匀フ遥翱ぶ髂隳帽拮幼鍪裁窗??!”
房瑛瑛帶著她來到一個酒樓屋檐下站著。
“就在這里等就可以了嗎?”符曉向房瑛瑛詢問。
“郡主你就相信我吧!”房瑛瑛打包票,“這里是城中心,只有在這里拋花才會有最大的效果啊。”
符曉環(huán)顧四周,果然都是一些躍躍欲試的青年男女,那應該就是這里了,雖然心里對于房瑛瑛那種傳說式的說法嗤之以鼻,可還是忍不住想萬一是真的呢?反正搶朵花也廢不了什么力。
就在她們所在酒樓的三樓,墨霜筠懶散地靠在窗邊,俯視下面的熱鬧。
“你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竟然對這種活動有了興趣?”阿韶一大早就被墨霜筠拉著過來,臉上寫滿了不爽。
“因為今天有一個愛湊熱鬧的笨蛋要來。”墨霜筠望向遠處,一輛綴滿了花朵的花車緩緩駛來,花車最上面坐著一位帶著花神面具的女子,每一年花朝節(jié)的花神娘娘都是從民間挑選出美麗的未婚少女來擔任,她會身穿華服,頭戴面具,為人們送來祝福。
阿韶雙手環(huán)抱,站在他身邊,“你熟人?”
“確切來說,是青梅竹馬?!蹦抟暰€搜尋下面的人,果然看到了那個白衣身影,那個白衣人的目光緊縮花車,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一個人看著他。
阿韶一把抓住墨霜筠的領子,“快說,是誰?”
“阿韶你這個樣子特別像捉奸啊?!?p> 阿韶放開他。
墨霜筠整理好自己的衣領,“你知道白家吧?”
“你們墨家的護衛(wèi)者?”
“是啊,‘白晝?yōu)橐褂来妗!蹦薜溃Z氣里聽不出波瀾,眸色卻深沉了許多。“我曾經(jīng)在白家住過兩年,之后的三年跟著昆石師父學習,然后才遇到你?!?p> “就是說你跟他認識兩年,跟我是三年咯?!卑⑸亟釉挼?,“時間也沒多長嘛?!?p> “我七歲開始他就經(jīng)常會到墨家來玩。”墨霜筠補充了一句。
阿韶摳手指,十八減七再減三減三,“哦,五年?!本捅任叶鄡赡甓?。
墨霜筠看著他笑得特別夸張,“阿韶你是在比較嗎?哈哈哈……”
阿韶:我打你哦。
“快看,花神娘娘!”
“花神娘娘要拋花啦!”
下面的百姓突然騷動了起來,上面的花神娘娘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她的雙手捧了一朵精致的粉色絹花。
符曉的手微微抬了起來,如果是這個距離的話,只要跳起來就可以用鞭子把花卷回來。
“花神娘娘保佑我!”
花神娘娘把花高高拋起,底下眾人的目光也隨著那朵幸運之花而動。
符曉向后腳踏在房柱上借力,身體爆射出去,銀鞭向絹花勾去。
一道掌風突然出現(xiàn),打歪了符曉的銀鞭。
“看來這朵花是我的啦!”這個不速之客穿著一身白衣,笑容就同今日的艷陽一般燦爛,搶在符曉之前去撈絹花。
“休想!”符曉再揮鞭,纏住白衣人去撈花的手臂,手腕再一抖,竟然是想把他甩出去。
白衣人手臂使勁,他與符曉力量相當,在半空僵持落下。
二人分別落在花車的兩端,花車上裝飾用的花瓣頓時四散紛飛,但二人目光透過亂舞的花瓣,緊盯在二人中間緩緩降落的絹花。
符曉不再猶豫,放棄了鞭子,直接向絹花抓去,白衣人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向她。
“郡主加油!”房瑛瑛聲嘶力竭地喊道,也不由得高懸了心,這個白衣青年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和郡主不相上下。
“彭!”二人對拳,同時后退,拳風吹的絹花再次向上飛了幾尺。
符曉暗道不妙,她以為在京城之中難逢敵手,卻沒想到今日花朝節(jié)就遇上了實力相當?shù)娜?,她握緊了九節(jié)銀鞭,看來我的巡練還是不夠。
符曉和白衣人對視一眼,同時向上搶花,其間腿影拳影交織,令下面觀看的百姓眼花繚亂。
符曉一咬牙,放棄防御,伸手把絹花抱到懷里,轉(zhuǎn)了半圈,以后背硬扛白衣人的拳頭。
白衣人及時收拳,叫道:“真是怕了你了,為了一朵花至于嗎?”
符曉向他鞠了一躬,“謝謝你?!?p> “算了算了?!卑滓氯藶⒚摰財[擺手,正好看到三樓窗戶邊的墨霜筠,“阿筠!”他足尖在花車上一點,飛身上去。
符曉捧著那朵絹花,喃喃自語,“世界真小啊?!?p> “快給我杯茶水,渴死了。”白衣人自然地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墨霜筠給他倒上一杯茶水,遞到他手上。
白衣人灌了一口茶水,長舒一口氣,“阿筠你剛剛看到了嗎?沒想到京城還有這么厲害的好手,竟然還是個姑娘?!?p> “還是個喜歡墨霜筠的姑娘?!卑⑸夭幌滩坏亟釉?。
墨霜筠打斷他的話,“這位是阿韶,現(xiàn)在是我的……管家。”
“這位是白弈,白家少主?!蹦抻种钢滓氯苏f。
白弈熱情地握住阿韶的手,“你好啊,和阿筠一樣叫我阿弈就好了!”
阿韶不習慣這么自來熟的人,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三個人笑鬧之間,突然一朵粉色絹花從天而降,精準地落到墨霜筠懷里。
白弈從他懷里拿起花,“這不是剛剛那姑娘和我爭搶的……”
墨霜筠把花從他手上拿回來,“它現(xiàn)在是我的?!?p> “阿筠,我聞到了故事的味道?!卑邹谋茊査?p> “沒有。”墨霜筠把花收到袖里。
符曉在屋檐上,看到了這一幕,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不讓笑聲泄露出來。
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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