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令狐沖歸隱之后,五十年如彈指一揮間。后來的江湖說書藝人,對這段五岳合并的失敗,全部歸咎于岳不群與左冷禪個人權(quán)利熏心。五岳劍派,在此一役之中,五派各自元?dú)獯髠?,傷亡慘重,江湖野史稱作為“岳左之亂”。
在杭州城中,在最為繁華的街道中間有一處叫作說書坊的商鋪。說書坊以演奏舞曲,講述武林軼事營生。兼做茶水坊,以作各路英雄豪杰過往稍作休息娛樂的場所。這岳左之亂的說法,就始于說書坊的一位已故老先生之口。此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整個江湖,沒有引起什么江湖風(fēng)波,倒是讓說書坊在十年里,形成了一個連鎖的老字號商鋪。
此刻說書坊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人聲鼎沸。說書先生站于臺階之上,俯視著臺下一雙雙饑渴的眼睛。此刻說書先生正好聲情并茂的說述到岳左之亂無可查證的細(xì)節(jié),岳不群是如何倒在令狐前輩的獨(dú)孤九劍之下。他那富有感情的聲音還沒在完全消散在空氣中,平靜的人群如同一壺放在爐火的水,瞬間沸騰起來,各路聲音齊頭并進(jìn),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人對此提出了質(zhì)疑,硬說與一位與自己攀親帶故的知情人,曾經(jīng)在華山經(jīng)此一役。
“岳不群是死在恒山派儀琳師太的慈悲劍下。”
恒山派儀琳在五十年前不過是一位剛出江湖的十八歲不解江湖風(fēng)情的道姑,堂堂一派掌門,怎么可能死在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女手中。按照常理推斷,甚是不合,于是大家就開始爭論起來,不管說書先生如何制止,這爭吵之聲是不絕于耳,反而是越演越烈,個個是爭的面紅耳赤,空氣中瞬間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就差一?;鹦牵@里瞬間就會變成戰(zhàn)場。
說書先生眼看著不對勁,就向后堂跑去。
“真有意思,看來是要打起來了。外面的江湖,真有意思?!痹诳吞玫囊粋€角落里,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子,不由得發(fā)出感嘆,手中還端著一枚晶瑩剔透的茶杯懸在空中。男子面相和善,隨時綻放著親切可親的笑容,好像他看到什么,都有可笑的地方。
他的對面坐著一位文靜靚麗的女子,女子絲毫不向吵雜的人群瞥去一眼,她的眼神出奇的堅定,眼光時而溫柔,時而銳利。一張平靜的臉,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她仿佛置身另一個世界。
“逸白,喝茶,我們還要趕路?!彼吹椒庖莅资种械牟杷煲┏鰜?,才提醒的說道。
“快要打起來了?!狈庖莅卓磥砣巳褐袃蓚€爭論的最兇的人,已經(jīng)在用手相互推拉,“那個說書先生都躲起來了。他剛才還在那里?!彼攘艘槐戳艘谎劢z毫不為所動的師姐成穆雅。
“師姐,你不喜歡熱鬧嗎?”
“這個爭吵在說書坊太常見了,過一會兒就不了了之。沒什么稀奇。這里是五岳劍派的勢力范圍,沒有人會第一個在說書坊動手。”
“這么說,還沒有人在說書坊動手的,這個說書坊有很大的江湖勢力,我怎么沒聽師傅說起過?!狈庖莅走@時才把全部的注意力從還在吵鬧不休的人群中移開
“江湖勢力倒是談不上,不過這說書坊倒是連續(xù)出了三位五岳盟主?!?p> “五岳盟主不是出自衡山派嗎?”
“聽說這三位盟主都是江湖藝人,兒時都是由說書坊收養(yǎng),后來因參加衡山派的樂音會師,就入了衡山派,后來風(fēng)光了,自然就暗地里提拔一下說書坊,這個事江湖中人誰都知道?!?p> “這么說,說書坊的背后就是五岳盟主在撐腰,也是我們五岳劍派自己的地盤。那我們要不要去阻止一下?!?p> 封逸白再回望過去,就看到一位年輕的男子跳上了臺階之上,大喊了一聲:“岳不群是禍亂五岳劍派的罪人,有必要弄清楚他是死在誰的手上嗎?”
過于喧囂的客堂,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男子被突然靜下來的氣氛,弄得不知所措。
“不過我還是喜歡說書先生的故事,至少令狐前輩是值得傳頌贊揚(yáng)的?!?p> 眾人先是一陣驚愕之后,同時互相對視一笑,紛紛鼓起掌來。男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生出一種恐懼,當(dāng)他掃過那一雙雙眼睛之后,剛才那顆堅定的心,突然就動搖了。他輕輕腳趾一踮,整個身體就如同一片羽毛在眾人的頭頂之上飄了過去,越過了十尺長的客堂,穿過了陽臺,飄下樓去。眾人為他匆匆離去,感到大惑不解,見他施展絕頂?shù)妮p功,個個更是目瞪口呆。
“師姐,你看到了嗎?”封逸白激動的直向成穆雅招手。
“他的輕功有點(diǎn)像是顧家的輕功。”成穆雅小聲說了一句。
“輕功的確是好的很,不過膽子倒是挺大的。現(xiàn)在五岳劍派中,就數(shù)華山派最強(qiáng)。十多年前就出一個三劍客,三年前,說書坊又給出了一個三公子的名頭,聽說三個月前,又冒出了一個華山七星客。岳不群好歹曾經(jīng)是華山派的掌門,是他們的先輩,怎么容許外人如此亂說一通。”
封逸白說完后,就坐了下來,緊盯著平靜如水的成穆雅。期待著成穆雅可以給他一個更加合理的說法。成穆雅什么也沒說,只是提起茶壺,給封逸白的空杯再酌了一杯。
“逸白,江湖中逞一時口快的,大有人在。我們不必理會,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必須快一點(diǎn)到青衣樓,去通知消息。如果消息屬實,青衣樓必遭滅門之禍?!?p> “這青衣樓是什么來頭,還由師姐親自跑一趟。你可是剛訂了親事,師傅干嘛還要給你一個跑腿的差事,又不是非你不可?!边@個問題,自從封逸白下嵩山后,就一直憋在心里,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機(jī)會說出來。
涴邊水
每次提起筆來,想到要寫點(diǎn)什么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寫一本武俠小說。那是兒時記憶里沒有完結(jié)的童話。 可問題的關(guān)鍵是,自身有點(diǎn)力不從心,到底要寫什么,怎么寫,這兩座大山壓得我翻不了身,鼓足勇氣提起的筆,又會被我憤恨的丟到一邊。 幾次三番之后,在數(shù)次輾轉(zhuǎn)未眠之夜之后,我想只是去了結(jié)一個夢而已。至于結(jié)果如何,那就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