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沙幫幫主樓烈?guī)е鴰椭械娜烤⒌茏佣伦×巳ヂ贰K詻]有強(qiáng)行的殺過來,無非是忌憚華山派的勢力。震遠(yuǎn)鏢局雖然是屬于紀(jì)家,但仍然處于華水派的疪護(hù)之下,樓烈和氣的言語、威怒的面容,讓紀(jì)長空心里七上八下。摩擦在所難免,重要的是該怎么平安和睦的化解。如果輕易的交出三人,紀(jì)家臉面以后在江湖上如何立足,若自己存心維護(hù),這位不計后果的幫主甘愿違背日月神教教主的意愿,很有可能不計后的與他結(jié)下永遠(yuǎn)的過節(jié)。
樓烈身高八尺,身體肥胖,眼神兇狠,臉色蒼白,全身帶著一股蠻橫的氣息。他拖著一把大砍刀,刀尖還有尚未流干的血跡,血腥的氣味似乎讓他瘋狂,他如同一位殺人狂魔,正在俯視著自己的獵物。
“紀(jì)公子,你的俠義心腸讓你救了三個人,可能會把你卷入到一場災(zāi)難之中?!?p> “不知青衣樓與海沙幫有何過節(jié),樓主非要滅門不可?!?p>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我不是來向你解釋的。”
樓烈不耐煩的把刀舉起,抗在肩上,好像是準(zhǔn)備隨時就一刀揮下,其氣勢更加顯得咄咄逼逼人。直到于連城從鏢隊后方,趕過來在紀(jì)長空的耳邊低語幾句,紀(jì)長空才徹底放下懸在胸口的心。
“我是在不知情下,救了他們?nèi)?,但現(xiàn)在他們?nèi)艘呀?jīng)自行離開了?!?p> “不可能,我的人一直跟在你們的鏢隊?!?p> “可事實上,他們確實已經(jīng)離開,就在我們對峙之時?!?p> “我不信,你該不會是在耍我。”樓烈向紀(jì)長空走了三步,一刀揮下,刀風(fēng)扇動了紀(jì)長空額前的劉海。
紀(jì)長空明白唯有自己的沉默才能讓自己眼前的這位猛獸逐漸冷靜下來。雖然他華山三公子的名頭只是一個虛名,但華山三劍客的名聲卻是名副其實。但同時他也很想嘗嘗這位猛獸的利爪的鋒利,也不枉了他三公子的名頭。
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輕蔑,讓本想退讓的樓烈又重新生起了一股殺氣。
“你爹碰到我,也得禮讓三分,誰給你個兔仔子的膽,讓你這么般無禮?!?p> 樓烈一刀劈來,刀氣倒顯現(xiàn)了幾分霸氣。紀(jì)長空及時躲開,一劍刺去。紀(jì)長空的劍,輕盈靈活,但力道不足,而樓烈的刀法,力道雄猛,但是卻笨拙不堪。兩人在短時間內(nèi)卻很難分出勝負(fù)。兩個回合后,樓烈故意賣了一個破綻,讓紀(jì)長空有機(jī)可趁。紀(jì)長空抓住時機(jī),正面一劍劈去,卻被樓烈橫向一擋,提起一腳,紀(jì)長空只得棄劍,雙手擋住,整個人被彈飛三尺之遠(yuǎn)。樓烈趁勝追擊,快速向前補(bǔ)上一刀。紀(jì)長空躲閃不及,額頭上沁出一陣?yán)浜?。就是在這時,站在一旁的于連城縱身過去,一劍刺中刀身。樓烈只感到一股內(nèi)勁,手臂不禁抖動起來。
樓烈把刀又抗在肩上,讓抖動手臂緩和下來,“老子沒心情跟你們過招,快把人交出來,否則誰也別想活著離開。”他話音剛落,海沙幫眾弟子,紛紛拔刀而出,聲響繪成一片,一下子讓整個山道安靜的出奇。
“好大的口氣?!奔o(jì)幾何緩緩從馬車走了下來,“我倒是想看看樓幫主是怎么讓我們一個也不活的”。
就在兩邊一觸激發(fā)之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大家都緊張的盯著對方,緊緊地握住手中悉心照顧的兵器,馬蹄聲就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直到一聲馬叫,馬蹄高懸在樓烈的頭頂三寸之上,大家才被這位膽大的騎主吸去了注意力。
樓烈試圖一刀把馬揮成兩段,可遠(yuǎn)不及馬上的人的身手敏捷。他正面一掌,把刀隔空打成兩段,緊跟著一掌。幸雪恥樓烈一個翻身滾倒在地上,當(dāng)他重新站起來看清來者是誰,不禁臉色烏青。
“總幫主,是誤會,誤會?!眰グ兜纳碥|突然卑躬屈膝起來。
總幫主想抓住樓烈一泄長途跋涉而來的怒火,而樓烈狡猾的躲在一棵水桶粗般的大樹后面。他那無處發(fā)泄的怒火,隨著千均般的一掌,重重的打在樹干上,穿透樹干的內(nèi)力把樓烈擊飛三尺之遠(yuǎn)倒在了地上。樹干上留下了一個三寸深的手掌印,這讓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直到樓烈不顧自己的傷勢向總幫主爬了過來,抱住總幫主的一條腿,求鐃時,眾人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還真是奇了,你還真滅了青衣樓,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嗎?我還以為是誰在為你造謠?!?p> “那青衣樓是華山派的劍宗,遲早會羽翼豐滿的,現(xiàn)在把它掐死在搖籃里,才是最明智的選擇。曲總幫主,你要相信我,我是為日月神教的未來著想的?!?p> 曲容沖掃了一下鏢旗,上下打量了一下紀(jì)幾何后,心平氣和的說:“把路讓開,讓他們離開?!?p> 紀(jì)長空向曲容沖抱拳作揖,沒再多說一句話,也沒多抬頭看一眼那精神爍耀的雙眼。他身材挺拔,雙手背在腰間,霸道之中透著幾分儒雅,那不可挑戰(zhàn)的氣場讓兩位后輩中的幼獅,都甘心的臣服于他的氣魄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