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黑布準備地蒙住了她的嘴巴,她極力求救,卻發(fā)不出聲音。
她感覺手臂上被不同的力量控制著,身體連拉帶拖地被人按在地上,肚子被人踹了一腳,一陣劇痛。
隨后胳膊、頭、腳有數(shù)個拳頭落下來,力道很大,沒有保留。
巨大的疼痛感和求生欲讓她只想快點逃離,但她的嘴巴被人堵著發(fā)不出聲音。
江一辰,救命。
她在心里默默吶喊了無數(shù)遍,她不知道自己第一個想到的會是他。
此刻他的臉就浮現(xiàn)在腦海里,格外清晰。
她痛地悶哼一聲,手悄悄伸出去掏手機。
卻一下子被一只腳踩住,狠狠地碾壓了兩下。
“大哥,她還想報警?!?p> “那就繼續(xù)揍,只要人不死就行?!?p> 耳邊縈繞這兩句話,她覺得身上每一處地方的疼痛感都在不停地加重。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隱約間,她又聽見他們說。
“這女人長得還不錯,要不要……”
“揍一頓就好了,那人給的錢又不多,何必給自己多加麻煩。”
“可她長得確實……”
“你想被人發(fā)現(xiàn)?揍一頓就完事了,咱們走?!?p> 幾個人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
她皺著眉頭,無力地躺在地上,漸漸地,完全失去了意識。
白束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一滴冷汗從上而下,劃過臉頰。
她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聞見酒精的味道。
她……在醫(yī)院。
眼珠一轉(zhuǎn),江一辰的臉映入眼簾。
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眼眸、薄薄的嘴唇、光潔的皮膚。
這張臉準確地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在她剛才回想起自己被打以后。
他怎么回來了。
心里的委屈和苦楚一下子從心底涌上來,她的眼睛瞬間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去叫醫(yī)生?!碧泼蠲畋緛碓谂赃呄魈O果,看見白束醒了,放下手里的東西,小跑著走了出去。
“手還痛嗎?”他的聲音異常溫柔。
白束搖搖頭。
“臉上還痛嗎?”
她搖搖頭。
“腿上呢?”
她搖頭。
雖然每一句問話都很簡短,但是卻讓她在這幾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那么地讓她依戀。
然而,越是這樣,心越是疼痛難忍。
就是這樣的愛,這樣的溫暖,她卻只能遠遠避開。
她忍住眼中的淚水沒有往下流。
“現(xiàn)在沒事了,我在?!彼嗣念~頭,幫她把碎發(fā)撩到旁邊,語氣沒有責(zé)怪、沒有疑惑、沒有猶豫,反而有一絲絲欣慰。
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終于讓她忍了很久的眼淚從眼眶中蹦了出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的臉濕乎乎的。
“打你的人我一定會處理的,你什么都不用想,已經(jīng)過去了,放心休息?!?p> 她用盡力氣抬起右手,緊緊拉住了他的手,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尋求著安全感。
白束的主動,讓他有些驚訝,手上的溫度慢慢傳遍全身,他筆直地站在床沿邊,對她沒有辦法地淡淡一笑。
他用另一手抽了一張紙巾,半俯下身,輕輕地仔細地幫她把臉上的淚水擦干。
“忽然覺得這樣也不錯。”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
她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在快要淪陷的下一秒快速把眼神移開。
她慢慢放開手。
沒過幾秒,她的手被一只大手反握住,緊緊拽著。
“白束,我回來了?!?p>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別人看來毫無意義的一句話,在她聽來格外厚重。
某個瞬間,看到他眼神里多出來的東西,她恍然覺得是四年前的江一辰真正地回來了。
盡管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什么都不記得。
艾采
失去你之前,我要面對自己的心。 江總這曖昧無比的小舉動,嘖嘖嘖。 艾采本采:“今天字數(shù)比較少,但本人覺得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