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身上格外暖和。
白束和江一辰并排走在一起,兩人的距離很近。
“我給妙妙打了電話,她把我的東西都寄過來了?!彼従徴f道,“江希上的幼兒園伯母幫忙在找?!?p> 本來她是想自己找的,但是趙景容聽了之后,一定要親自給江希安排,畢竟是江希的親奶奶,這一層血緣白束不能否認,只得點頭答應(yīng)。
江一辰用余光悄悄看她,聽她的意思,她真的要留下了嗎。
他心事重重地“嗯”了一聲,然后說道:“我媽很喜歡江希。”
“嗯?!卑资皇屈c頭應(yīng)了一聲,她看見他此刻的表情錯綜復(fù)雜,正定定地看著自己,好像一切都已經(jīng)了然于心。
是錯覺吧。
她的頭微微一轉(zhuǎn),看向前方。
“白束!”
剛抬頭,就看到蘇離迎面朝他們跑過來。
“我昨天才知道江總的事,這……”她仔細觀察江一辰頭上的紗布,用手指了指,“沒事了吧?”
“你看我現(xiàn)在像有事嗎?”他站在原地,反問道。
白束在旁邊笑了笑。
“我去病房找你們沒見人,都打算走了,還好在這撞見了?!彼f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你倆……”
三人輪流對視了幾眼。
白束岔開話題,勾住蘇離的手,把在海邊別墅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給她聽。
兩人同行一下子變成了三人行,蘇離這個閃亮的電燈泡還不知道自己的光究竟有多少刺眼。
反正扎了某人的眼睛。
江一辰默默跟在兩人身后,臉色有些難以形容。
“那你要留下來了?”蘇離聽完,輕聲在白束耳邊問道。
“嗯?!彼c點頭。
蘇離從她的表情中明白了一些東西,笑著說:“真好?!?p> 話說到一半,電話響了,對面說來了個緊急病患,要她過去。
蘇離可謂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走吧?!苯怀揭娙俗吡?,上前一步,和白束重新并排走一起。
兩人繞了一圈,腳有點發(fā)酸,準備抄個近路穿過門診部,回去病房。
來往的病人很多,穿行在走廊上,拿著病歷本或者化驗單,等在自己要看的醫(yī)生門口。
今天的人異常多。
白束緊緊跟在江一辰身后,牢牢盯著他的后背,生怕跟丟了。
“不好意思,讓我先過去。”有個人穿著睡衣,手臂上全是血,他小心地擠過擁擠的走廊,小跑過去。
不知是誰沒站穩(wěn),向后退了一步,狠狠撞到了白束,白束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
等她回過神來,江一辰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安然自若道:“小心點!”
他牽著她,走過走廊。
白束覺得手上熱熱的,慢慢從剛才的慌亂里平靜下來。
四年的路,那么長,她都是一個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走過。
現(xiàn)在他拉著她,和她一起穿過這條長長的走廊,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像有了一道屏障。
原來,有他在身邊,真的很好很好。
她上前跨了一步,伸出另一只手,牢牢圈住他的臂膀。
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了,她的身體幾乎挨著他。
江一辰因為這個舉動,回過頭來。
白束沒想到的是,他的眼睛里除了欣慰,更多的是錯愕,隱約還夾雜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傷痛。
為什么是這樣的眼神。
她感覺胸口悶悶的。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死死看著外科門口的一個人。
白束順著他的目光尋過去,頓時愣了愣。
簡南頭上包著紗布,站在那里同樣死死地盯著他們,他那雙晦暗的眼睛里藏不住的敵意,黑色靴子踩在一張單據(jù)上。
他微微俯下腰,撿起地上的紙,竟向他們走了過來。
“真巧?!彼穆曇舯淙缢?。
白束內(nèi)心一種厭惡感油然而生,她看到江一辰眼底的淡漠和殺意,手上力道深了深,更緊地抓住他的手。
“真巧?!苯怀胶唵位氐?,語氣卻是銳利如尖刃。
簡南的視線停留在兩人緊握的手上,明知故問道:“江總頭上的傷不要緊吧?”
“多虧這一下,讓我清醒不少?!彼?zhèn)定自若地回答。
周邊好像不自覺形成了一股氣場,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還好嗎?”簡南直接問白束,語氣切換的很快,比起剛才,敵意少了一半,聽起來更像是關(guān)心。
“還不錯?!卑资淅浠氐?,不想多說一個字,轉(zhuǎn)頭對江一辰說:“我們走吧?!?p> 多留一分鐘,都讓她無所釋懷。
“聽你的?!?p> 他拉著她的手,邁開步子。
這個場景好像海邊別墅時的一幕重現(xiàn),簡南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忍不住想要去拉住白束的手。
他的身體不受控一樣,真的這么做了。
白束另一只手臂上多了一份力道,她轉(zhuǎn)過頭,一雙眼睛憎惡地看向他,然后拼盡全力,甩開他的手。
江一辰著急地護住白束,居高臨下地警告道:“這里是公共場合,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手,警察立馬會趕過來,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不要再做任何沒有意義的事,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整個簡家?!?p> 簡南若無其事地站著,被她甩開的手不知該往何處安放,心底的某個地方不知怎么有些刺痛。
他討厭這種感覺。
頭上的傷竟也跟著痛起來。
原本他只是來換藥的,沒想到這兩抹身影會這么刺眼地在他眼前閃過。
“簡南——”
外科門診的方向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束向前的步伐瞬間頓住了,雙腳像架了石膏,動彈不得。
怎么會是她。
艾采
今日更新! 晚上不知道更不更,看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