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舞臺上的駐唱歌手拿著一把吉他,唱著哀怨而悲傷的曲調(diào)。
簡南靠在吧臺邊,一杯又一杯烈酒下肚,火辣辣的疼。
從簡家出來,他不知道要去哪里。
也不知道為什么,跟簡淑媛說完話以后,心里很沉悶。
喬麥打來過好幾個電話,被他無視了。
身上的酒意越來越濃,頭有些發(fā)痛,暈乎乎的。
他付了錢,徑直走到門口打了一輛車。
下車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報了江一辰那棟別墅的地址。
他站在院子大門口,靜靜看著二樓亮晃晃的燈光。
他的腳像是生了根,動不了了。
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張臉,一個笑,一個名字。
他猛地低下頭,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要走。
“我到門口了?!被腥婚g,他聽見一道聲音。
然后方才在腦海中浮現(xiàn)的臉就真實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張臉上布滿驚愕和警惕,還有深深的恨意。
白束手里提著剛買好的水果,看到他,后退了幾步,掛掉電話,準備撥打“110”。
簡南眼疾手快,想都沒想,一把搶過她的手機??赡苁蔷凭淖饔?,他把她的手機狠狠往墻上一甩,用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往黑暗里推。
白束使勁掙扎,嘴巴被他用手擋的嚴嚴實實,發(fā)不出聲音。
轉(zhuǎn)角處的燈光很暗,他的眼微微瞇起,頭暈暈沉沉的,但眼前的臉卻異常清晰。
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
有一種情愫正因為酒意漸漸從暗處浮上心頭。
他放開手,吻上了她的唇。
白束的眼睛忽地睜大,淚水奪眶而出,她想伸手反抗,卻被他緊緊按在墻上,默默承受這一切。
她的嘴唇很柔軟,又有點干澀。
簡南不想自己會深深沉溺其中,失去了最后一絲理智和清醒,他吻她的嘴唇,順著慢慢往下,吻她的脖頸。
“放開!”白束大喊。
“混蛋!”
她使勁全力,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嘴里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
簡南吃痛地皺了皺眉,輕聲喊她:“白束?!?p> 這一聲,帶著無比曖昧的情愫。
忽然,后背被人一拽,他踉蹌地退了幾步,離開白束一米遠。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重重的拳頭準確地落在他左半邊臉上,他聽見牙床松動的聲音,嘴角沁出血來。
接著,一拳又是一拳,打在他胸口,打在他頭上,打在他肚子上。
他感覺渾身酸痛,無力地躺在冰涼的柏油路上,頭依舊暈乎乎的。
“對不起,我應(yīng)該陪你去的?!苯怀降氖执虻糜悬c發(fā)紫,他心疼地一把抱起白束,往別墅走。
“老板,人怎么處理?”后面保鏢詢問道。
他的眼中似乎要滲出血來,看著地上的人,又看著懷里還沒回過神來的人,厲聲道:“送警察局?!?p> “好?!?p> 后面的情景怎么樣,江一辰無暇顧及,他只抱著白束,一直往前走。
剛才,就在剛才,他甚至有殺人的心。
“江希睡了嗎?”白束把頭埋在他懷里,“我不想讓他看見?!?p> “睡了?!彼阉У母o,一路開門進去,上樓,去她房間。
他格外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端到旁邊,他抓著她的手,輕輕地整理她的頭發(fā)。
“對不起,我應(yīng)該堅持讓保鏢跟著你?!彼茏载煛?p> “幸好你來的及時,謝謝?!卑资难劬t紅的,同時帶著對某個人深深的厭惡。
“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了?!彼麕退恋粞蹨I,手在她嘴唇上停留,輕輕幫她擦了兩下,然后低頭,吻了上去。
他的吻熱烈,但是很輕很輕,似乎只為除去某些不該留在上面的味道。
“你不知道剛才,我有多恨?!彼ё∷Z氣中帶著殺意。
“他不會好過的?!卑资难壑袧M是冰冷。
“白束,快點忘記,洗漱一下,睡個好覺,我陪在你旁邊。”
“嗯。”
直到后半夜,白束才睡著了。
她好像在做噩夢,眉頭一直是皺著的。
江一辰坐在床沿邊,心疼地看著她,同時是深深的自責。
他輕輕走到門口,給黃律師打了電話。
“江總,大半夜……”
“幫我辦件事?!?p> “不能明天說?”
“三倍勞務(wù)?!?p> “好。”
然后他又給艾達發(fā)了消息。
“簡氏另外的資料全部放出去,不留余地?!?p> 他站在房門口,透過縫隙,朝床上的人望了一眼,神色凝重。
如果他晚了一步,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就在剛才一霎那,原本之前對白束還殘存的最后一點怨恨,煙消云散了。
剩下的只有愛和守護。
簡南。
他不會放過他的。
艾采
今天的二更! 這里單獨再次強調(diào):簡南只是親了一下白束,其余啥也沒有。 怕有人看岔眼,那誤會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