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寒,我歐陽家勢必與你水火不容!”
歐陽懷放下狠話便離開了喜堂,他父親死亡,無論他正在做何事也要趕回去。
自己哥哥都走了,歐陽詩瑤也跟了上去。
這一場“鬧劇”隨著主角的離開而結束,卻在眾人心中留下深刻印象,那可是天下第一大世家的家主啊,竟隨意被人擄去還割了頭,若說不是林初寒做的他們都不敢相信,可這些人懼憚林初寒的勢力,不敢惹她,背地里卻早已將林初寒歸為了女魔頭。
眾人冷靜下來,方才發(fā)現(xiàn)新郎新娘到了入洞房一環(huán)節(jié),司儀只好裝作剛才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又扯著嗓子喊了聲“送入洞房”。
謝靈兒被留在洞房,房間內有兩個婢女伺候,康庭飛則要出來與大家敬酒。
桌上林初寒拿著酒杯一杯一杯豪爽下肚,慕星辰怕她像昨晚那般喝醉,便伸手按住她握酒杯的手,示意她少喝一些。
“少喝點!”
“我還沒問你呢,昨晚我喝醉后,可有說了什么胡話,或者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林初寒湊到慕星辰身邊小聲問道,關于昨晚喝醉以后,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有?!?p> “真的嗎?”
“真沒有!”
見慕星辰一臉真誠,林初寒便沒在追問。
康庭飛來到林初寒這一桌敬完酒后去了其他桌繼續(xù)敬酒,林初寒又喝了好幾杯,漸漸有些醉意產生。
“初寒,別喝了!”
“我去休息一會兒?!?p> 白芷攙著林初寒走出院落,準備回房間休息。慕星辰擔心她喝醉警惕性變低,便將身邊所有暗衛(wèi)都調去了她身邊。
兩人路過一座假山,那假山足有五米寬,兩人身形被假山完美遮擋。
“閣主有何吩咐?”
白芷不愧是跟在她身邊五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來她是故意的。
“你隨我一同去謝靈兒的房間。”林初寒早早就在心里計劃好了一切,首先她會打暈謝靈兒然后換上謝靈兒的衣服,其次她才能近距離接觸到康庭飛并取得康庭飛的血液,帶白芷去不過是讓白芷帶走昏迷的謝靈兒罷了。
若不是康庭飛百毒不侵,迷藥對他不管用,否則林初寒何須如此大費周折。
下人大都在喜堂伺候各路賓客,謝靈兒的房間周圍倒沒有多少人,林初寒與白芷很輕松就躲過了那些人來到謝靈兒房間。
幾枚銀針悄然射出,房間門口伺候的人全部陷入昏睡。
門外傳出東西倒地的動靜,謝靈兒蓋著大紅蓋頭不可能親自出去查看,房間內伺候的兩名婢女便走到門邊,可才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異香,兩人也暈了過去。
“怎么了?”謝靈兒坐在床邊問道,蓋頭遮擋了她大部分的視線。
久久沒有聽到回答,正當謝靈兒準備掀開蓋頭時,一雙腳突然出現(xiàn)在視線下方。
林初寒手輕輕一灑,謝靈兒便暈了過去,白芷關上房門后便開始幫林初寒換上謝靈兒的衣服。
天山派果然是非常重視這場婚禮,光謝靈兒身上這喜服便有十幾斤重,林初寒嫌衣服麻煩便只穿了外面幾層,反正也看不出來她到底穿了幾層,其它的衣裳就被她扔在了床下面。
“閣主,屬下走了,您自己小心?!?p> 林初寒點點頭,拿過蓋頭給自己蓋上。謝靈兒被換上林初寒的衣服,白芷將她扛在肩頭,很輕松就出了房門。
林初寒下的迷藥分量很重,今天之內謝靈兒絕對不會蘇醒,白芷就將她帶到了林初寒的房間去。
夜幕降臨,康庭飛的敬酒早就結束,只是被天山派的弟子拉住灌酒,不讓他離去。
喝了那么多酒,縱使康庭飛酒量再好,也難免醉上幾分,走起路來還有些搖晃。
“不用你們扶,我沒醉!”康庭飛努力保持著清醒,虛晃的步伐卻出賣了他。
眾人只當他急切的要去見新娘子,便不再灌他酒,這飯吃得也夠久了,也該散了。
宴席結束,林初寒去而未返,慕星辰以為她在房間里休息,便直接去了林初寒的房間。
房間門緊閉著,白芷守在門外,不讓外人進去,慕星辰只想盡快見到林初寒,便直接推了門進去,白芷還來不及解釋慕星辰就已進到了屋內。
“君上!”
“怎么是她?”慕星辰臉色突然就不好了,謝靈兒居然睡在林初寒的房間內,而白芷居然還守在外面,“初寒呢?”
“閣主,閣主在喜房!”白芷這才發(fā)覺林初寒并沒有告訴她這么做的理由。
慕星辰看了一眼謝靈兒,見謝靈兒穿著林初寒的衣服,便猜測到林初寒冒充了謝靈兒的身份,今晚乃謝靈兒與康庭飛的洞房花燭夜,林初寒這么做的目的看來是為了接近康庭飛。
他記得林初寒曾告訴過他,他身上的毒蠱還差一味藥材,便是康庭飛心臟處的血液。
慕星辰擔心林初寒受傷,二話不說就沖出了房間。
而喜房內外,昏迷的下人終于蘇醒,只是他們才蘇醒,還來不及思考自己為何昏睡了過去,便見一身紅袍的景元一臉醉意的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的兩個婢女也才蘇醒,她們剛站起身,景元就推開了房間門,將她們兩人趕了出去。
“沒有命令不許進來!”
“是?!?p> 兩名婢女退出房間并關好了房門,她們知曉房間里即將發(fā)生什么事,但她們好歹也是未出閣的女子,便帶著門口伺候的人走得遠遠的。
房間內,若不是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響,林初寒就差點睡了過去,早知道她晚一點來,就不用等這么久了。
“夫人!”
康庭飛笑著走到林初寒面前,抬起手就要掀開蓋頭。
那枚特制的銀針此刻就握在林初寒手中,林初寒瞬間打起精神,在蓋頭被掀開之時,林初寒快準狠的朝康庭飛的胸口刺了去。
感受到疼痛的康庭飛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林初寒站起身,康庭飛全然沒有了剛才醉酒的模樣,反而很鎮(zhèn)靜的盯著她看。
那枚銀針還留在康庭飛的胸口。
“是你!”像是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廢話少說!”
林初寒赤手空拳便與康庭飛打斗起來,幸而那些婢女都已走遠,才沒有人聽見房間內拳打腳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