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畫的這么好,在學(xué)校成績肯定非常好吧?!绷謵偸掌甬嫹旁谝贿?,吃了一口甜品問。
“也不是,我的美術(shù)史就學(xué)的不好。對于文字的理解和記憶,我一向都不擅長?!标懠毋懖缓靡馑嫉男α诵φf。
“我也一樣,從小到大,我的記憶力就不好,背什么都是記得慢,忘的快?!绷謵偳纹さ耐铝送律囝^說。
“那像你畫的這么好,肯定學(xué)習(xí)了很久吧?!绷謵偤闷娴膯?。
“也不是特別久,”陸嘉銘放下手里的甜品匙又說:“我最開始學(xué)習(xí)畫畫是在我高中的時候。那時沒有人教我,大部分時候都是靠我自己學(xué)習(xí),我現(xiàn)在的基礎(chǔ)都是那時打下的。后來到了大學(xué),接受了專業(yè)的學(xué)習(xí)后,水平才有了一點提升。”
“那你這也算是自學(xué)嘍”林悅佩服的說?!皬男∥业淖詫W(xué)能力就不是很好,如果我能像你這么厲害,我爸肯定不會再小瞧我了?!?p> 陸嘉銘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看看時間,結(jié)果看到自己有兩個未接電話。
原來昨晚為了讓自己靜心畫畫,不被打擾,他把手機(jī)調(diào)了靜音,今天忘了調(diào)回來。所以有人打電話,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他看著林悅不好意思的說:“我要去回個電話?!闭f完起身走向了一邊。
林悅看著陸嘉銘是越看越喜歡,她又拿起畫,看著畫上的自己,笑了起來。
陸嘉銘把電話回?fù)?,接通后是“畫品人生”畫廊的人?p> “你好,陸先生,關(guān)于昨天和您說的簽約的事,您看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會派專人找您商談?!?p> 陸嘉銘回頭看看林悅,想了想說:“我現(xiàn)在就有時間,您把安排簽約的地方告訴我,我這就過去?!?p> “好的,那我們就七點在西林街的‘居閑’咖啡廳見面好嗎。”電話里的聲音很客氣。
“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到時候我會在手上拿一本‘Art’雜志社今天的美術(shù)雜志,方便你們找到我。”雖然陸嘉銘已經(jīng)在一些美術(shù)雜志上發(fā)表了一些畫作,但他本人的照片卻還沒有暴露過,所以對方不認(rèn)識他的肯能性非常大。
說完陸嘉銘掛了電話,回到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看著林悅歉意的說:“實在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有些事要忙,要先走了。”
“是你的私事嗎?”林悅站了起來問。
“倒也不是特別私人的事”陸嘉銘看著林悅猶豫了一會兒又說:“其實是有一間畫廊,看中了我的畫,想和我簽約,所以剛才我們約了見面的地方,現(xiàn)在我就是去商談簽約的?!?p>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林悅一聽,眼睛里都閃著亮光。見陸嘉銘還在猶豫,又舉起右手保證道:“我一定安安靜靜的,不會打擾你。你就讓我去吧,我真的很好奇簽約是什么樣子的,求你了?!闭f著她還眨著她那雙仿佛會說話的大眼睛,樣子惹人憐惜。
“那好吧,不過要是到時候無聊了可別怪我?!标懠毋憻o奈的說。畢竟對一個像林悅這樣漂亮可愛到女孩子,已經(jīng)用近乎撒嬌的語氣請求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
“謝謝你”林悅興奮的拿起不去,然后又去拿畫板。
“我?guī)湍隳弥伞标懠毋懕称甬嫲?,先去柜臺結(jié)賬,林悅面帶笑意地緊跟著他。
出了門,兩人并肩而行。司機(jī)張衛(wèi)東見了,發(fā)動車子,悄悄地跟在兩人身后不遠(yuǎn)處。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林悅此時心情好的出奇,一蹦一跳地走在陸嘉銘前面。
陸嘉銘看到不遠(yuǎn)處就有一個賣雜志的小店,他指了指說:“我們先去那。到了店里,陸嘉銘買了一本“Art”今天的美術(shù)雜志拿在手上。
林悅拿過雜志翻了翻,好奇地問:“我們不是去簽約嗎,問什么還要買一本這樣的雜志?”
“因為我們雙方之前互相都沒有見過面,也沒有事先看過照片,拿著這本雜志是我們商量好的,到時候?qū)Ψ娇吹轿沂稚系碾s志就知道是我了?!标懠毋懡忉尩馈?p> 林悅背對前方,面朝著陸嘉銘邊走邊好笑的說:“我們這樣好像地下黨秘密接聽啊?!?p> “你小心看著前面走,不要摔倒了?!标懠毋懱嵝训馈?p> “沒關(guān)系,我經(jīng)常這樣走,不會有事的。”林悅無所謂的說,然后邁步也大了些。
突然陸嘉銘看到林悅身后有一個鐵柱子,眼看著林悅就要撞了上去,陸嘉銘喊聲“小心”然后快速幾步上前,伸手擋在了林悅身后。
林悅后背撞了上去,卻撞在了陸嘉銘的胳膊上,陸嘉銘吃痛一聲,用臂彎摟著林悅,把她拉到了一邊。
他收回手臂放在身后,有些責(zé)怪道說:“讓你不看路,差點你就受傷了?!?p> “你沒事吧”雖然陸嘉銘剛才那樣的“半抱式”讓她心里很開心,但她卻不希望因此讓陸嘉銘受傷。
她伸手拉過陸嘉銘的手臂,手臂上有一道紅印。她小心地用手指摸了摸,關(guān)心的問:“很疼吧。”
“沒什么事?!标懠毋懗榛厥直坜D(zhuǎn)移話題道:“到約定簽約的地方還要走幾條街,要不我們打車過去吧?”
“約定的時間要到了嗎”林悅睜著明亮的眼睛,直視著陸嘉銘。
“還有一點時間。”陸嘉偏了偏頭,躲過林悅的目光。
“那我們,就這樣走著去吧?!绷謵偽⒌椭^,看著腳下,心里還有半句沒說出來:這樣我就能和你再多待一會兒了。
兩人都突然變得安靜,一前一后的走著。
跟著他們身后的張衛(wèi)東在陸嘉銘伸出手時就立馬停了車,從車上下來準(zhǔn)備出手。因為從她這個角度看,很像是陸嘉銘要欺負(fù)林悅,想要強(qiáng)吻她的樣子,等他下了車又見陸嘉銘很快的松了手,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看到小姐向自己這邊看過來,嚇得他趕忙躲在了車后。等小姐回頭了,才上車?yán)^續(xù)跟著。
到了簽約的咖啡廳,陸嘉銘選了個靠窗的,采光好位置坐了下來。
林悅這次卻沒有坐在陸嘉銘對面,而是把包放在自己腿上,坐在了陸嘉銘身邊的位置上。
陸嘉銘給自己和林悅一人要了一杯咖啡,之后兩人就安靜的坐著。陸嘉銘則把手上的雜志拿好,以便讓人看到。
“剛才謝謝你”還是林悅打破了寂靜。
“沒事,不過你以后還是不要再那樣走路了,太危險了。”陸嘉銘勸告說。
“我知道,以后都不會了?!绷謵偪粗懠毋?,臉上又有了笑意。
正當(dāng)兩人聊著是,一個年約三十五歲,穿著西褲,襯衫的男人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
他個子不高,眼中卻偶有精光閃過,看得出他是一個閱歷豐富,精明的人。
他指了指陸嘉銘手上的雜志伸出手說:“是陸嘉銘陸先生吧,我是‘畫品人生’派來和您簽約的,我姓錢。”
“錢先生你好。”陸嘉銘站了起來和男人握了握手。林悅也跟著站了起來。錢先生看了看林悅,沒說什么。
做好后,上了咖啡,錢先生遞上自己的名片,
陸嘉銘看上面寫著:錢明,畫品人生畫廊銷售一組主管。
林悅好奇的從陸嘉銘手上拿過名片,看了看,又失望的還給了他。
“那陸先生還是先看看我們畫廊擬好的合同,如果您覺得沒什么問題,今天就可以簽約了。”錢明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份合同交給陸嘉銘。
陸嘉銘接過合同打開,一條一條看了起來。因為合同的條款很多,也很細(xì)。陸嘉銘看了十幾分鐘都還沒看完。
他感覺到身旁的林悅一直看著自己,于是微微側(cè)頭小聲的問:“是不是感覺無聊了?”
“沒有”林悅果斷回答。因為她并沒有去看合同,只是覺得陸嘉銘認(rèn)真看合同的樣子很好看,所以一直都是只盯著陸嘉銘這個人在看。
錢明喝一口咖啡,看看面前的兩人笑了起來。
二十幾分鐘后,陸嘉銘放下合同,拿出筆在合同上簽了字說:“錢先生,你們畫廊對合同我沒有什么異議?!?p> 錢明也簽好合同,把一份交給陸嘉銘,站了起來伸出手說:“那祝我們合作愉快,希望陸先生能為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闭f完他就收好合同離開了。
陸嘉銘也收好合同,轉(zhuǎn)頭看林悅雙手拖著下巴,看著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的問:“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林悅會心一笑,起身拿起包說:“我餓了,之前在甜品店也沒吃什么,我們?nèi)コ詵|西,慶祝你簽約成功?!闭f完往門外走。
陸嘉銘拿好自己的包和畫板,去結(jié)賬時,店員說錢先生已經(jīng)結(jié)過了。于是拿好東西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