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入大門不久,就有身著白色院服的內(nèi)門弟子向他走來,遠(yuǎn)遠(yuǎn)地做了個手揖,然后問道:“不知劍鋒師弟來此何事?”
“尋人?!?p> “不知師弟找的是何人?”
叫什么來著?
“叫段天鈺。”
白衣弟子狐疑的看了陵光一眼,道,“小師叔平時是不見客的,請先容我通報一聲?!?p> 然后喚來了一只紙鶴,對著紙鶴道,“小師叔,有客來,要見嗎?”然后將紙鶴往寢室方向飛去。
然后對著陵光道:“請稍等片刻?!?p> 然后就回到門內(nèi)站著了。
而段天鈺現(xiàn)在正趴在桌子上捧著小人書看的上癮呢,那紙鶴停在窗戶上,等了許久段天鈺也不去拿,于是飛進(jìn)了屋中,一頭撞向段天鈺的小腦袋,“哎呦,什么東西?。 ?p> 段天鈺伸手一抓,發(fā)現(xiàn)是紙鶴,滋溜一下子坐直了起來,完蛋了,不會是老家伙來查他吧...
伸出小肉手,顫顫巍巍的拿起紙鶴,輸入了秘法,就聽見不是很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呼——不是師父,嚇?biāo)牢伊耍 ?p> 段天鈺拍拍小胸脯,又放心下來,繼續(xù)看他的小人書了。
至于紙鶴說了些什么,段天鈺:有我的小人書重要嗎?
于是陵光在門口等啊等,等到了內(nèi)門弟子都換崗了還沒有等到,于是氣呼呼的回了劍鋒。
于是因為段天鈺的小人書,陵光君再一次的錯過了與白虎的相遇,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陵光:給老子爬!
話說那日龍崎將小蠻夷帶回營帳之后,被老爹狠狠地訓(xùn)了一頓。
原因是,沒把糧草一起帶回來,但龍崎這就有理了,因為蠻番人的糧倉里根本就沒有米面,都是稻草一樣的東西。
小蠻夷一直在嗚嗚的亂叫,一群漢子都沒制住他一個,等韓瑜來的時候,幾人早已滿頭大汗,力竭了。
韓瑜命人將他松開,沒人懷疑軍師的話,所以趕緊上去將小蠻夷松開,順便被踢了一腳。
韓瑜笑對著小蠻夷,道:“(以下都是蠻番話)你叫什么名字?”
那蠻人一聽,立馬就不掙扎了,瞪著透亮的眼睛對韓瑜道:“你是什么族的?為什么幫內(nèi)陸人!”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能回答你的,這是禮貌,你阿媽沒教過你嗎?”
當(dāng)韓瑜提到阿媽時,小蠻夷的眼睛黯淡了下來,沉下了聲音道:“我叫阿丘,你能不能告訴那些內(nèi)陸人不要再打我們了..”
“好,那阿丘,你的家人們都去哪里了?”
阿丘楞了一下大叫道:“我不知道,阿丘什么都不知道!”
韓瑜見阿丘情緒激動,便決定繼續(xù)刺激他,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道:“阿丘,你知道為什么你的家人都走了,卻不帶你嗎?”
阿丘依舊沒有停止嘶叫,韓瑜接著說:“因為你其實是內(nèi)陸人的孩子。”
哭叫聲戛然而止,阿丘暗啞這嗓子道:“騙子,我阿媽說了內(nèi)陸人都是騙子?!?p> “我到底有沒有騙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不就好了?!?p> 阿丘想起了阿媽臨走前對自己說的話:‘我的孩子,此次路程艱險,犬族又是陰險狡詐,你身體虛弱不能遠(yuǎn)行,就留在這里替阿爸阿媽看守營地,好嗎?’
自己自小身體就比同齡人虛弱,而阿媽也不像其他雌性一樣強(qiáng)壯,瘦瘦小小的,以前就有人在背后說阿媽是內(nèi)陸人...
“不,不是的!”我的阿媽不會是內(nèi)陸人的,內(nèi)陸人都是狡猾的,我阿媽才不是那樣人!
韓瑜決定乘勝追擊,“哦?那我問你,你有本命獸嗎?”
阿丘再一次沉默,因為自己從小身體虛弱的關(guān)系,所以阿爸總也不給自己銀犀獸寶寶,明明阿笨他們都有...
“所以,你該相信,是你的家人拋棄你了吧?!表n瑜看著低者頭不言語的阿丘,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
“他們?nèi)フ夜纷辶?..但是,他們會回來的!”阿丘死灰的眼眸又亮了起來,自己只是留在家里看家,不是不要他!
韓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笑著點點頭,對阿丘說:“那等他們回來,我就把你送會去,那這幾天,你就在這里好好做客吧。”
說完招呼了一下看守的將士,將他帶了下去,對比起之前的狂躁,現(xiàn)在的阿丘顯得安靜無比。
韓瑜加緊腳步走到主營帳外,看守的將士一見是他直接掀了簾子讓韓瑜進(jìn)去了。
這是軍師的特權(quán)。
“將軍,蠻夷只是暫時離開,不出意外的話,就在這兩日變會回程。”
龍鶴壬皺了皺眉頭,道:“安排探子,隨時通報!”
“是。”韓瑜領(lǐng)了命之后就去安排事項了。
等韓瑜出去后,吩咐帳外的將士,“把龍崎叫來?!?p> ...
索羅大陸皇宮大殿內(nèi)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后,還請陛下早日立后?!?p> “請,陛下早日立后...”
諫臣一言既出,四下附和。
自白芷隕落,后位就空了有五年之久,本以為這些老東西能再忍一段時間,卻因為龍靈兒與柔依之事借題發(fā)揮。
段天銘看著下首跪在地上的前朝老臣,笑了一聲,道:“諸位愛卿請起,關(guān)于立后一事朕也是思慮良久,不知各位愛卿可有良選?”
跪在地上的眾人面面相覷,然后把目光定在了右丞宴西身上,其門徒并大學(xué)士江生起身道:“回陛下,右丞之女晏盈盈今年正是二八,不如將她招入宮中?!?p> 江生聲落,其他人立即附和道,“臣附議?!?p> 秦太尉一聽就不滿意了,立即起身反駁道:“那晏盈盈是妾生女,出身卑賤,難當(dāng)大任。臣以為,可以立左丞之女,出身,修養(yǎng),脾性都是再合適不過了!”
段天銘看著一臉義憤填膺的秦太尉,妻室沒有女兒,與右丞一派有隔閡,所以在拿左丞當(dāng)劍,再觀左丞月凌風(fēng),神清氣淡,沒有一絲被當(dāng)槍使的惱怒,著實有趣。
在兩派劍弩拔張,快紅臉了的時候,段天銘才悠悠開口道:“右丞之女,出身確實不妥,但封為妃嬪還是綽綽有余,至于后位,諸位的建議朕會好好思慮的,若無事,就退朝吧。”
說完就起身伴著高?尖銳的“退朝——”聲,離開了。
右丞堰西因賠了夫人又折兵想要與秦太尉爭辯一番,誰知秦太尉一見他來就趕緊去找月凌風(fēng)講話,氣的堰西是火冒三丈,對這門生招了招手,一個腦瓜崩下去,打的江生是捂著頭哇哇亂叫。
堰西這才瞪了前面‘親近’的二人,甩袖離去。江生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然后又是一個爆栗。
其他事不關(guān)己的大臣們看著這師徒二人的互動,笑著搖了搖頭,也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