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肚子的怨念,沙安忿忿不平地站在了隔板的邊上,看著那一大塊黑黝黝的金屬,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全都要】......”
隨著沙安一聲令下,他的雙眸頓時涌上了金黃色的光澤,與此同時雙手忽然被猶如霧氣一般的紅色光芒所籠罩,隨即一雙如同紅寶石打造而成一般的拳套十分突兀地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有我無敵】!”
“這是?!”看著沙安手中出現(xiàn)的那雙拳套,所有人的臉色都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圖爾斯、費爾感到驚詫,而安小柒則是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全都要】·【有我無敵】?
這不就是富力康一能力的翻版嗎?
而且從沙安那個能力的名字來看,這家伙的特性該不會是......
“難怪可以擋下那個家伙的攻擊?!卑残∑馐掌鹆讼惹暗逆倚洼p視,看向沙安的眼神也變了,猶如看著??怂购透涣狄粫r候的眼神一模一樣。
“呼~”
沙安深吸一口氣,隨即眼中迸發(fā)出更為強烈的光芒,他的雙手斜放身側(cè),整個上半身好像擰抹布一樣轉(zhuǎn)了小半圈,迅速積蓄起了力量。
“喝啊!”
下一刻,沙安腰部用力一擰,揮動著拳頭的上半身就好像甩鞭子一樣狠狠地轟了出去,在一聲怒喝之下,他閃爍著晶瑩赤紅的拳頭重重地落在了隔板的鑰匙孔上。
“砰!”
沉悶的聲音驟然響起,好像古老寺廟里面敲鐘的聲音一樣,回聲充斥著整座道場。
“唔......”
下一刻,沙安便抱著自己的拳頭痛苦萬分地蜷縮在了地上,不斷打滾,就好像是受了傷的小羊羔一樣楚楚可憐。
“怎么了?”費爾連忙上前查看沙安的狀況,只見沙安眼底的金黃色已經(jīng)消散,拳頭上猶如紅寶石一般的拳套也不知所蹤,但此時此刻他的拳頭卻還是保持著一陣通紅的光澤。
“怎么了嗎?”安小柒也上前來詢問道,“難道那塊隔板還有反彈能力的作用不成?”
“應(yīng)該不是這樣。”為沙安簡單地檢查了一下狀況后,費爾有些無語地說道,“這小子就是撞傷了手而已,并沒有什么大礙?!?p> “啊?”一旁的圖爾斯人都看傻了,看著沙安那么痛苦的模樣她都以為這家伙的手都斷掉了呢,還在為自己的能力尚未覺醒而感到暗自高興呢,結(jié)果竟然這么出人意料。
“別嚎了,你的手沒事?!辟M爾將沙安的手甩到了一旁,“只是稍微紅了一點而已,連一點骨折都沒有,休息一下就好了?!?p> “......”安小柒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干脆直接將沙安給無視掉,她越過了躺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的沙安,目光轉(zhuǎn)向了剛剛發(fā)出劇響的隔板上。
一旁的費爾也索性拋下沙安不管了,在他看來這么點小事就嚎得跟斷了手一樣的沙安實在是有些上不了臺面。
“成功了!”
隨著眾人將目光聚焦在隔板上,可以看到一個深深的拳印就好像捏橡皮泥一樣出現(xiàn)在原本鎖孔所在的位置上,而且不光只是鎖孔而已,就連鎖孔一旁的金屬也都在剛剛那一圈的轟擊下出現(xiàn)了密集的裂紋,整塊隔板以拳印為中心向內(nèi)凹陷了進去。
“這玩意可真厚啊。”看到金屬隔板斷裂之后露出的橫截面,費爾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這玩意少說也有五厘米厚,整體的重量恐怕少說也要有半噸以上了?!卑残∑舛自诟舭宓倪吘?,一點一點地根據(jù)現(xiàn)有的線索分析道。
“半噸以上......”圖爾斯被這數(shù)據(jù)震撼得瞠目結(jié)舌,“可是如果真的這么重的話,那那個叫武田的家伙要怎樣才能打開???”
“或許用鑰匙打開的話,會有什么省力的機關(guān)也說不定?!辟M爾分析道,他雖然在大學(xué)里教導(dǎo)的專業(yè)跟機械類的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畢竟也算是個教授了,見聞比一般人要稍微豐富些許。
“那、那我們現(xiàn)在把它弄壞了,豈不是要手動把這隔板搬開?”圖爾斯目瞪口呆,這可是半噸以上的重量誒,就算把他們這群人綁在一起估計都沒有這一塊鐵板來的重吧。
“搬出來干什么?往里面砸就好啦?!卑残∑馀ゎ^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一溜小跑到被富力康一轟開的圍墻旁邊,搬回來一塊足有人頭大小的石塊,不由分說舉起來就往凹下去的鎖孔方向砸了過去。
砰地一聲,早已凹陷下去的鎖孔頓時陷得更深了,但那塊人頭大小的石塊也應(yīng)聲化成了一地的碎片。
澆筑成圍墻的材料本來就只是單純的水泥而已,再加上本身就已經(jīng)碎裂過一次了,受力的程度十分有限,用這些東西來砸一塊五厘米厚的金屬隔板不亞于拿一塊豆腐往水泥地上拍。
“這樣不行,就算把圍墻全砸成粉了估計也砸不開這玩意?!焙唵蔚貒L試了一下,安小柒就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行不通,累死累活的到最后可能也是做無用功,她必須要找到一些更高效的方法才行。
“雜物房里應(yīng)該有鐵錘之類的東西吧?”費爾拍了拍躺在一邊的沙安問道。
“好像有吧,我記不太清了?!鄙嘲埠鋈挥蟹N不祥的預(yù)感。
“也不一定要鐵錘,只要是一些質(zhì)量較大,而且有相當(dāng)硬度的東西也可以,你說是吧?!卑残∑膺种炜粗旖强癯榈纳嘲舱f道。
“是、是吧......”
“你都知道是了,那還躺在這里干嘛?”安小柒說著一直巴掌又一次輕輕地搭在沙安的肩膀上了,看上去一副蠢蠢欲動,隨時都會出手的模樣。
“錘子馬上就到!”沙安的神色驟然一變,忽然一個鷂子翻身站了起來,義無反顧地向著道場內(nèi)沖去,一點都不像是一分鐘前還躺在地上那只抽搐的大蝦。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圖爾斯早已啞口無言,她忽然有些慶幸在那件事之后她就沒有繼續(xù)再去跟安小柒作對了,這樣看來,當(dāng)初的做法似乎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