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段位,當然是公認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雖然沒你厲害,但我好歹也是在地獄里磨練過的男人,要不別人會送我外號“銀龍”嗎?
“哦,那還行!”
連張龍我都可以輕松擺平了,想來就算來一百個張龍和我單挑,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蕭遙大腦一轉,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他裝作不在意的問道:“這么說。你也是北斗散手流的精英了吧?”
“唉~別提了!我雖然過了八段考核,也算躋身精英之列了,但師父王北山,從來就沒看好過我,即使我達到了八段,也一樣對我不冷不淡的?!?p> “為什么?”
“因為我是不能可能學會他的絕技——逆劈掛腿的?!睆堼埖穆曇糁谐錆M了遺憾,因為身高的原因,他失去過太多的東西了。
蕭遙望了望他的小短腿說道:“逆劈掛腿又不是多厲害的殺招,你學來干嘛?我有一招非常適合你的殺招?!?p> “真的嗎?”張龍眼中精光一閃。
殺招對于蕭遙來說,可能多到像普通招式,但對于張龍來說,絕招的多少,關乎著自己的命運和前程。
他已經(jīng)在李林大師的引導下領悟了蛟龍步,但蛟龍步說到底只是身法而已,并不是有效的殺招。
如果蕭遙能教給他完整的游龍步后,再加上威力十足的殺招,那他上九段也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p> 一夜無話……
第二天,蕭遙跟著張龍來到了北斗武道場。
蕭遙看著北斗武道場的巨大規(guī)模,不禁望洋興嘆:“唉~相比于這么龐大的武道場來說,我們的三層武館,也真的是有點小了……”
“張龍,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開這么大的武道場???”
“額,很快吧!”張龍頂著黑眼圈,敷衍了一句。
沒辦法,昨天回去后,張龍就讓蕭遙立刻教他那招殺招。
蕭遙盛情難卻,也只能教給他了。
結果張龍練習一夜,幾乎都沒怎么睡覺。
“唉,我說你行不行?。俊笔掃b看他搖搖欲睡的樣子,說道:“要不你回去睡覺得了,反正是我考核而已。”
“不了,等一會,你開始長跑了,我瞇一會就得了!”張龍可不放心就這樣離去,為了武館能在張市順利開業(yè),他得看著點蕭遙,別讓他把事情搞砸了。
“等到了百人實戰(zhàn)的時候,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張龍惴惴不安的囑咐道:“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你下手輕一些,別人跟你又沒有深仇大恨,下手也會輕點的,畢竟是逢場作戲嘛!”
“嗯,好的,我會控制好力道的。”蕭遙一口答應下來,我又不是暴力狂,干嘛無緣無故的重傷別人呢?
兩人進了北斗武道場的大門,路上好多年輕學員都向張龍打著招呼……
橫穿過室內(nèi)的武道場……
張、蕭二人來到了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后院,在巨大的后院中,有一座露天的演武臺。
演武臺是由青石板鋪成的,可容納50人以上同時演武,當作擂臺來說有點大。
不過蕭遙也并不在意,他在哪里比武都是一樣的。
看著演武臺周圍,忙著搬動桌椅的人,蕭遙悄聲向張龍說道:“喲,蠻有氣勢的嘛,沒想到九段考核,這么大的陣仗!”
“嗯……”張龍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是武道圈中的人,就沒在網(wǎng)上看過‘全國九段考核’的視頻嗎?”
“沒……”
……
張龍撐不住先去睡覺了,蕭遙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上午10點多鐘,各個武館的師父們才姍姍來遲。
隨著進場的,還有一幫記者團隊,蕭遙隱隱約約看到他們扛著的攝像機上,印著“張市電視臺”。
“我是張市地方臺的記者——袁菲菲,您是這次‘全國九段考核’的被考核人嗎?”
蕭遙面對著攝像機,以及甜美、大方的女記者……
這是要上電視??!
“咳~咳~不錯,就是我!”蕭遙整整嗓子,待會得好好的表現(xiàn),好給新武館做好宣傳工作。
“嗯,您一會將面對武協(xié)有史以來,最嚴格的九段考核了,有什么感想嗎?”
“沒什么特別的感想!”蕭遙眼珠一轉,說道:“這也和我平時的科學鍛煉有關系。”
“我學習的是由蕭河宗師,精心創(chuàng)造的極限武道流,這個流派整合了《截拳道》、《極真道》、《游龍道》三門奇功,是我國傳統(tǒng)武學的精華之作……”
面對蕭遙源源不斷的廣告轟炸,袁菲菲根本插不上嘴,臉上只能露出耐心的微笑,心中嗔道:比我還能嗶嗶,考核過了也就罷了,考核過不了,看你拿什么臉,來這樣大吹特吹!
“蕭遙!上臺,準備考核了!”演武臺上,傳來了王北山粗豪的聲音。
“好!來了!”蕭遙回喊一聲,又對著攝像機急急地說:“大家要記得哦!我的新武館地址是中華大街58號,過幾天就要開張了,歡迎各位前來報名!”
說完,蕭遙一溜煙的上臺了,回頭還不忘了對袁菲菲說道:“美女記者,記得拍好后,讓攝像大哥,給我留一份!”
“好的!”袁菲菲招招手表示自己聽到了,收起尷尬的笑容,向著攝像師問道:“額,攝像大哥,我們剛才采訪了幾個問題來著?”
“一個?!?p> 袁菲菲心中有苦難言,自己是來采訪的,怎么莫名其妙的給別人拍了15分鐘的廣告?
“時間從10點30開始,現(xiàn)在還有1分鐘?!蓖醣鄙綄ι泶┖谏珮O限流武道服的蕭遙說道:“先繞著正方形的演武臺,考核10公里長跑?!?p> “那我得跑多少圈才是10公里呢?”蕭遙只是目測演武臺很大,并不知道具體的參數(shù)。
“這是25X25米的演武臺,周長是100米,你必須在50分鐘內(nèi),不停歇的跑100圈?!?p> “好,我知道了?!?p> “嗯,開始吧!”
王北山直接下了演武臺,蕭遙看看兜里雜牌手機,剛好10點30,也就是11點20前完成一百圈,體能這一關就算合格了!
蕭遙開始不疾不徐的先繞著演武臺小跑了起來,他以前在外求學的時候,也經(jīng)常跑步,想要完成10公里的挑戰(zhàn),一開始就得先做好熱身跑才行……
“大家好!我是記者袁菲菲,武道協(xié)會有史以來全國最嚴格的武者九段考核,已經(jīng)開始了!”
“這次被考核人是極限武道流的蕭遙。他的年齡只有22歲,如果能一舉通過的話,他將是史上最年輕的九段武者了!”袁菲菲頂著頭上的大太陽,盡量聲情并茂的做著解說。
她搞不懂,一幫練武的大老爺們,為啥要這么折磨自己的身體,現(xiàn)代的社會還需要武者的存在嗎?
……
“現(xiàn)在的室外溫度是35度,頭上頂著7月份的烈陽,蕭遙已經(jīng)跑完了5公里的路程,他的用時是20分鐘,配速竟然達到了4分鐘一公里的速度,這在跑步業(yè)余界,已經(jīng)是帶頭大哥級別的跑者了!”
袁菲菲作為一個都市白領女記者,生活十分的愜意,她也有每個星期長跑2次5公里的習慣。
作為一個業(yè)余跑者,她自己平時的最高配速是5分鐘一公里。
沒辦法,想當一名優(yōu)秀的戶外記者,必須鍛煉好自己的體力和耐力,而且跑的還要比別人快才行,要不哪里去搞大新聞?
她深知4分鐘一公里是什么概念,如果是5公里以內(nèi)還算可以,但超出5公里后,還能達到4分鐘的配速,那就相當厲害了。
……
“現(xiàn)在時間是11點整!”袁菲菲看向了攝像大哥,攝像大哥比出了“9”和“0”的手勢,袁菲菲驚訝的長大了小嘴,問道:“你確定嗎?”
攝像大哥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哇!真是驚人的消息!”袁菲菲的血液也開始沸騰了:“時間僅僅過去了30分鐘!蕭遙已經(jīng)完成了9公里的路程,而剩下的1公里,二十分鐘的時間,就是走著都可以完成了!”
“可能大家對跑步,沒什么概念,就讓我來解釋一下30分鐘9公里是什么意思吧!”
“國家長跑健將級別的運動員,是29分鐘10公里?!?p> “而如果蕭遙在最后的一公里加速沖刺,在2分鐘中之內(nèi)完成10公里的挑戰(zhàn)的話!就是國家一級運動員的水平了!”袁菲菲心情激動萬分,能親自采訪到如此的神人,這也是她意想不到的收獲。
同時袁菲菲心里也十分好奇:有這水平?為什么不去當長跑運動員?還當什么武者?。?p> “喂!你在說什么呢!”
袁菲菲正在對著鏡頭激情的解說,背后突然響起了一個男聲,聲音充滿了磁性,她回頭一看,正是蕭遙。
“嗯?你已經(jīng)完成了10公里的挑戰(zhàn)了嗎?”袁菲菲立刻低頭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哇!11點0分50秒!也就是說,蕭遙在31分鐘內(nèi),完成了10公里的挑戰(zhàn)!這已經(jīng)是國家運動健將級別的了!真是太令人興奮了!……”
“啀!你等等!我還沒跑完呢!”蕭遙見她激動的滿臉通紅,忍不住給她潑了一盆冷水:“我還有一公里沒跑呢!”
袁菲菲被這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用疑問的眼神,看向攝像大哥。
攝像大哥點了點頭……
“哎呀!你干嘛不繼續(xù)跑啊!”袁菲菲氣惱的看著蕭遙:“你馬上就能創(chuàng)造一個小奇跡了,31分鐘的時間內(nèi)完成10公里的挑戰(zhàn),國家長跑隊一定會請你進國家隊的!”
啀?我跑我的步,你比我還要心急嘛!
“進國家隊干嘛?”蕭遙背起手來,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宗師模樣:“我的理想是成為一代武學大宗師,讓全國的人民都能學會極限武道流!……”
“停,你下來目的,又是為了給你的新武館打廣告的嗎?”袁菲菲氣憤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攝像大哥,記得把這段給掐了!”
“別呀!”蕭遙一臉的無辜,他趕緊解釋道:“我是下來喝口水的!”
說著他也不客氣,從攝像大哥的手中,接過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這可不是長跑的考核,這是有史以來最嚴的九段武者考核……”
“想要過有‘無間地獄’之稱的九段考核,必須要有合理的戰(zhàn)略!”
經(jīng)過9公里的快速長跑,即使是擁有混元訣輔助的蕭遙,內(nèi)力也被消耗了一多半。
蕭遙的戰(zhàn)略很簡單,只要在50分鐘內(nèi),跑完10公里,他就是合格的。
而還剩下的19分鐘,蕭遙決定拿出16分鐘的時間來,恢復體力和內(nèi)力,讓自己保持一半以上的內(nèi)力,去參加最后的百人實戰(zhàn)!
喝完一瓶礦泉水,蕭遙就地坐下,擺出了五氣朝元的姿勢,運行起混元訣,來恢復體力和內(nèi)力,只有16分鐘的時間,蕭遙可以循環(huán)3個小周天。
袁菲菲看著蕭遙的行動,又是一陣疑惑,望向攝像大哥:“他在干嘛?修煉嗎?”
攝像大哥也是迷茫的搖搖頭,自己什么樣的人都采訪過,有些人愛作秀,有些人不正常,不要試圖去解釋一個人在鏡頭面前的突然的行為……
“不錯!他在恢復自己的內(nèi)力!”
一個突兀的男聲插話進來,而來人正是張龍,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補覺,他的精神狀態(tài)好多了。
“內(nèi)力?”袁菲菲憑著記者的直覺,抓到了這次采訪的賣點:“就是電視劇中那種內(nèi)力嗎?即可以飛檐走壁,又可以用拳頭擊碎石頭的內(nèi)力?”
“對!沒錯,還能用內(nèi)力療傷呢!”張龍臉不紅,氣不喘,反正會氣功的是蕭遙,又不是我,牛吹的越大,廣告效果越好!
“療傷?那不是氣功大師才會的嗎?”袁菲菲開始露出懷疑的神色了,誰讓張龍演的太假了,而且氣功大師都是騙子!
“內(nèi)力和氣功都是一個原理。”張龍頭上微微見汗,這女人不好忽悠啊。
“哼,他練的不會是九陽神功吧?”袁菲菲見他出汗了,更加確定他是吹牛了。
“哎!怎么說著說著就諷刺起來了?他修煉的可是祖?zhèn)鞯氖捠蠚夤?!”張龍看她這么精明,只能實話實說咯。
“哼!”袁菲菲一副不信的模樣,扭過頭去,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