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凌,你隨我來?!钡矍鍤g面色平靜道。
“是。”清凌一怔,看了一眼同樣一頭霧水的兩位師祖,微微頷首,跟了進去。
兩人進了大殿后,九霄宮的結(jié)界便被打開,結(jié)界由開山始祖所創(chuàng),哪怕是化神期的古恒也半點聽不到里面的聲響。
弟子們陸陸續(xù)續(xù)離去,陵歡也被古恒找了一個理由趕走了,只剩下三人在殿外等候。
“小師祖可知當初太上師祖為何選你?”古恒趁機問道
秦淮一愣,隨后老實道“弟子是修劍奇才?!?p> 古恒笑呵道“你倒是不謙虛。幾日后便是劍道大會,你可有挑戰(zhàn)的想法?”
聞言,那張冰冷的臉上瞬間迸發(fā)出極強的戰(zhàn)意,一雙眸子透著火熱,沉聲道“劍道之術(shù),不進則退,不戰(zhàn)則敗,弟子自是會拼盡全力?!?p> 古恒滿意的點點頭,旁邊的古然道“聽說秘境中,你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全部弟子,想來此次仙道大會,你也不在話下?!?p> 秦淮眼神一轉(zhuǎn),搖頭道“弟子只是剛剛邁入結(jié)丹期,雖說劍修能夠越級挑戰(zhàn),但弟子畢竟修煉時間較短,劍招不夠靈活熟練,此次仙道大會還是得靠沈非羽。”
古恒意味深長道“非羽卻是一個好苗子,你與他以后若能守望相助,古劍派便安如泰山了?!?p> 秦淮面色一冷,雙拳緊握,扭頭看向殿門,直接不回復(fù)古恒的話了。
古恒與古然對視一眼,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不再相勸了。
本以為能夠趁此機會,好好勸說一番,卻不曾想,這個看似寡言少語的弟子卻是極其的倔強固執(zhí)。
吱呀,殿門打開,帝清歡首先從里面出來,而清凌掌門則是臉色發(fā)白的跟在后面。
“秦淮,走吧?!钡矍鍤g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弟子,語氣溫和極了。
秦淮乖乖的點頭,兩人正要離去,清凌突然道“小師祖已晉升為結(jié)丹期,結(jié)丹大典太上師祖意欲何時舉行?”
“仙道大會在即,結(jié)丹大典也并無大用。”秦淮嫌棄道。
清凌蹙眉道“可還未賜道號?!?p> 此話一出,秦淮瞬間不阻攔了,反倒目光灼灼的看向帝清歡,意思不言而喻。
“等仙道大會后,舉行結(jié)丹大典?!钡矍鍤g直接定下。
“是?!鼻辶韫Ь吹念h首道“結(jié)丹大典的事宜,弟子準備好后便回稟太上師祖?!?p> “嗯?!钡矍鍤g頷首,帶著秦淮直接離去。
古恒看著態(tài)度大變的清凌,蹙眉道“她與你說了什么?”
清凌神情復(fù)雜極了,仿佛是有些承受不了剛剛談話的沖擊,可依舊閉口不言。
“師祖不要追問了?!?p> 而此時的后山禁地中,饕餮早已抓了數(shù)條銀魚,等待著秦淮回來做飯,并且?guī)Щ亓藥最^肉質(zhì)美味的靈獸丟在一旁。
“喵嗚?!被貋砝??饕餮一看到帝清歡,便立刻上前問候道。
“師尊,您稍等片刻,弟子這就去做飯?!鼻鼗刺崞痨`獸就往廚房走去。
“好?!?p> 帝清歡徑直往屋內(nèi)走去,看著窗邊那開得絢爛的紅花,冷漠的眼眸瞬間柔和了下來,伸手輕撫那花朵,說不出的憐惜。
從盒子中取出息土,直接放置進花盆中,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凡花便脫胎換骨似的,具有了靈氣,隱隱散發(fā)著紅光,一眼便知,那不是凡物……
“成了?”饕餮小聲道。
帝清歡頷首道“嗯?!?p> 饕餮嘀咕道“看來這萬物之根的息土果真名不虛傳,老娘上次看這花兒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萎靡,可如今,卻是再活幾百年不成問題?!?p> 帝清歡卻是輕笑道“這可不是僅僅活下去了……”
饕餮翻了一個白眼,搖晃著大大的尾巴,跳上桌子上,扁嘴嫌棄道“一株凡花而已,難道你還想怎么樣?”
突然,花兒的枝椏像是活了一般,啪的一聲揮在饕餮的臉上,力氣雖不大,卻氣得饕餮一巴掌就要毀了這朵不知天高地厚的花,可它的爪子雖見了血肉,卻不是抓在花朵上,而是抓到了帝清歡的手臂上。
手臂上瞬間出現(xiàn)三道長長的血痕,血肉翻滾,鮮血開始冒出來。
“你,你擋著作何,老娘又不會下狠手?!摈吟褟?fù)雜不安道。
帝清歡不做理會,眉頭微皺,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看著那搖曳身姿的花兒,伸出手,任由那一滴滴的血液滴落在那花朵上。
饕餮清晰的看著那鮮紅的血液消失在花瓣中,一雙金眸震驚的睜大,不敢置信道“嗜血,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帝清歡平靜道“有什么好驚訝的,你以前不是帶回過獸王血嗎?”
饕餮怪異的瞥了帝清歡一眼,道“我還以為那是你拿來保持長生不老用的?!?p> “我有那么變態(tài)?”
“不變態(tài),你養(yǎng)這花兒作何!”饕餮對此嗤之以鼻,隨后疑惑道“話說,你這花喝了那么多獸王血,還用了息土,結(jié)果如今也只是初開靈智,這般無用的東西你留著作何?”
帝清歡卻是沒有解釋,淡淡道“你果真越來越多嘴了?!?p> 饕餮神情一滯,看著那迎風搖曳的花兒,眼底快速閃過嫉妒,冷哼道“老娘就是想知道,這花兒與你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就沒見過你對老娘這么好過?!?p> 帝清歡終于轉(zhuǎn)頭看向饕餮,有些不確定道“你這是吃醋了?”
“誰吃醋了!老娘只是好奇!”饕餮瞬間炸毛,可接下來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靡“老娘也跟你上千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為何眼里就只有這花呢……”
對此,帝清歡難以理解饕餮的傷心,蹙眉道“當年我救你一命,你認我為主,護我周全,我們應(yīng)是兩不相欠,昨日我也告知你,會去幫你處理那事兒,我對你應(yīng)是仁至義盡,你如今何出此言?”
“……”饕餮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你平時就不能關(guān)心關(guān)心老娘嘛!”饕餮惱羞成怒道。
“你又沒病沒痛,關(guān)心你作何?”帝清歡有些不耐了。
“那花兒也沒病沒痛的,你怎么知道處處為她著想!”饕餮炸毛道。
“你又不是她?!?p> “……”饕餮挫敗的趴在桌子上,道“老娘認輸,跟你談情簡直是異想天開。”
帝清歡伸手便將饕餮丟出窗外,冷聲道“胡攪蠻纏,死不悔改?!?p> “……”
饕餮吐血的心都有了,使勁的打了自己兩嘴巴子,惱怒道“叫你嘴賤,叫你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