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曲下課后最閑散的時光都是和劉一侖度過的,兩個人在操場邊上坐著,看看天上的流云,四處打量著路過的女孩子,偶爾會吹一兩聲口哨。
“新來的那個,你看到了嗎?”金曲似乎是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誰?。俊眲⒁粊鲂7碌陌滓r衫在微風中抖擻著,故意反問著。
兩個人突然又沉默了好一陣,似乎都不愿意讓對方看出來好像自己很關注那個新生,空氣中一時間彌漫著一股子尷尬氣氛。
“就那個我身后坐著的那個啊?!苯鹎嵝阎?p> 劉一侖好像恍然大悟一樣,“啊,就那個很臭屁的家伙是吧?我注意到了,好像很吸引女生的目光啊?!?p> 金曲點了點頭,順手拔了一叢草向高空中扔出去,原本想要擺出很瀟灑的姿勢,沒成想那一叢草帶著泥土,泥土在空中飄回來,撲了兩個人滿臉,慌忙都站起身躲開了那個地方。
“你干特么什么呢?”劉一侖以老大的口吻責備著,金曲表情尷尬,沒有再多說話。
又是再一次陷入沉默,兩個人都仰坐著,兩只手撐在身后,校服敞開著,似乎只有只有才足夠有男子漢氣概。
“怎么,你看他很不爽???”劉一侖說道,他故意想要將禍水引到金曲身上,以方便這一切都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以往的每一次搗亂也都是這樣進行,對于劉一侖來說,金曲就是自己最順手的背鍋俠。
金曲再次明白了劉一侖什么意思,每次都是自己先示意可以背過,整件事情才能更好的引出來,他早就已經(jīng)摸清了劉一侖這家伙的套路,無奈人家家庭比自己還更富有,男生里的人脈也更廣,而且這次那個新生離自己那么近,也確實困擾到了自己。
原本他坐最后一排就是想自由自在,不成想現(xiàn)在身后的空地被檔上了,他著實有些惱火,睡覺身子都沒法后撤了。
“行啊,那就找機會搞他一下?!?p> 劉一侖發(fā)話了,金曲看著對方胸有成竹極目遠眺的樣子,就覺得這件事成了大半了。劉一侖這家伙和一般的壞學生還不一樣,他在老師的眼里都是成績優(yōu)秀的佼佼者,是喜歡穿白襯衣寫詩歌的文藝形象,但是在私下里卻有聚集了一大幫男生,在高一年級橫行,沒什么人敢惹。
“我就是想讓他換個座位,別特么坐我后面,煩得很?!苯鹎f出了自己的目的。
“行,這還不好辦?!眲⒁粊銎鹕砘卮鸬?。
“行,侖哥說話了,那個弱弱的新生就沒有不換的道理。”金曲說道。
此時鈴聲響過,兩個人志得意滿前往衛(wèi)生間,這也是他們平日里的慣例,上課鈴響過之后才會去往衛(wèi)生間,總是要遲一點才進教室,因為他們認為這樣會顯得更酷一點。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入了衛(wèi)生間,因為腳步太快一進門就撞到了一個人,兩個人先后疊在一起撞了上去,卻被那個人一只手推出了門外,只能看到飄蕩的白色簾子。
金曲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敢把我們直接推出來?他猛地一掀簾子,就看到眼前站著一個家伙,比他們倆都高出去一頭,硬直的頭發(fā),手上抱著一套西服,正以不屑的眼神看向他倆。
“讓一下。”
那個男生將原本并排站著的劉一侖和金曲撞開,徑直向前走去。
正是那個新生風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