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乎何忘書預(yù)料的是姚氏并沒有派人過來查探自己,更沒有過來詢問自己的情況,好像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醒來了一樣。
“難道姚東升沒有告訴姚氏的管事我的情況,不應(yīng)該??!”何忘書很是疑惑。
何忘書在草料間又修煉了一天,只不過這一天中送飯過來的是姚大壯,喂他吃飯的也是姚大壯。不過這一整天吃的都是流食,一點也不頂餓,晚上的他就餓得受不了了。
這一天中他修煉到了練氣第一層中期,只把一條經(jīng)脈中的三分之一用真元填滿,估計再有兩天就能突破練氣第二層了。不知道其他的血器法士是否有這個速度,何忘書不知道自己的進境是快還是慢,他也只能這么修煉下去了。
深夜,何忘書悄悄的出了這一層,來到第二層尋找吃的。
姚氏的車船大部分都是有三層的,最下面一層是馬廝,里面都是長有獨角的獨角馬,膘肥體壯,第二層是些普通的村民和像姚東升與姚大壯一樣的打雜的編外人員,第三層就是姚氏的護衛(wèi)隊,他們住在第三層,如果車隊有事情發(fā)生他們能夠很快出動。
何忘書前世得到過一個叫做隱匿術(shù)的法術(shù),施展開來不僅能夠隱藏自己的修為,還能夠很大程度的隱匿身形,至少后天境以下的武者很難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就是后天境的武者如果在晚上不仔細偵查都不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他。
第二層是姚氏村民的住所,此刻村民都已經(jīng)熟睡。他們平時負責(zé)獨角馬的看護和車上人員的飯食,兼職做些雜活。何忘書很快找到了廚房,一圈下來他發(fā)現(xiàn)整個廚房干干凈凈,沒有一絲飯菜的殘渣,更不會有剩菜剩飯的存在。沒奈何,何忘書只能抓起一個菜籃子里的大蘿卜出了廚房。
何忘書可不想回那個又臭又暗的馬料間,他想了想:“正好有空,何不去小丫頭那里看一眼,這會她在哪里呢?對了第五輛馬車,夾在總管事姚百年的第四輛和刑罰長老姚文耀的第六輛中間,也不算多遠??!”
何忘書身在領(lǐng)頭的第一輛車船上,說走就走。他小心的爬過第三層,上到了車船頂部。車船頂部很大,中間有個小閣樓式的眺望間車船四面都有人來回巡邏.
因為領(lǐng)頭車的職責(zé)是帶領(lǐng)全部車隊的領(lǐng)頭任務(wù),如果對一輛車出了問題,帶著所有車到達敵人的陷阱,那就很嚴(yán)重了,所以這輛車上的防護異常嚴(yán)密。
何忘書小心翼翼,避過走動的巡邏人員,躲到了車船右邊的一個大木桶后面,等待快要行來的下一波巡邏人員。當(dāng)這一波人員過去之后,何忘書抓緊機會翻過車船護欄,站在了車船伸出來的一個隔板上面,何忘書正好被車船護欄擋住。何忘書偷眼看了一下后面的那輛車船的車夫,因為后面的車只要跟隨前面車行進的原因,這名車夫竟然開起了小差,頭正一點一點的假寐起來,這正好為何忘書借道提供了方便。
何忘書來到了兩車中間的連橋處,這個連橋是車隊晚間特意扣上的,防止車船在黑夜中走失。就這樣何忘書偷偷的來到了第五輛大車上,這輛大車的防護少了很多,車頂上有一個精美的閣樓,就是姚婉妤的住所,平時只有她一人住。閣樓左右兩面都有窗,姚婉妤就住在左邊的房間中,右邊是她的書房。左邊的房間亮著燈,姚婉妤應(yīng)該沒有入睡。
何忘書悄悄來到姚婉妤的窗旁,他也不急著查探,蹲在閣樓角落啃起了別在腰間的大蘿卜?,F(xiàn)在是剛?cè)氪禾觳痪茫盹L(fēng)徐徐,有些寒意,但是已經(jīng)是練氣一層的何忘書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大蘿卜可能是霜期后拔的,吃起來異常清甜。
深夜的姚婉妤真的沒有入睡,她趴在桌前翻看著母親留下的隨記,書冊上記載著母親到過的地方,和一些人文趣事,還有一些奇聞怪事,讓她十分癡迷,她多么想像母親一樣去游覽這些壯美風(fēng)光,去經(jīng)歷那些自己不嘗經(jīng)歷的事情。
“奔騰的大河之下會有一個靜謐的洞府嗎?里面住過仙人嗎?現(xiàn)在為什么離開了呢?”
“妖猴釀的猴兒酒真的能夠提升功力嗎?它們是怎么釀造的?。坑醒鞣ㄊ繜挼柡??”
“大山深處真的會有全身流火的怪物嗎?它怎么沒有點燃森林呢?”
“真的會有啃石頭的妖怪嗎?不是說妖怪都是吃人的嗎?咦,什么聲音,不會是啃石頭的妖怪吧?”姚婉妤被窗外一陣咔擦咔擦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何忘書正吃得正香,大蘿卜的汁水亂濺,上方的窗戶吱呀一聲打了開來。何忘書打算吃完蘿卜在去看看姚婉妤這個小丫頭為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覺,沒成想自己小心吃蘿卜的聲音還是讓姚婉妤發(fā)現(xiàn)了。
何忘書也不慌張,轉(zhuǎn)身來到了閣樓的另一邊,避開窗戶的一面。姚婉妤伸頭出窗外看了看,見沒有動靜就關(guān)上窗戶,吹熄蠟燭。
何忘書見沒有引起姚婉妤的警覺,也是松了口氣,要是姚婉妤尖叫引來護衛(wèi),自己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更何況自己正是來偷窺的啊。
何忘書在外面聽了一陣之后,見房間里沒了動靜,于是悄悄的來到窗前,舔了舔手指破開窗花紙,偷眼看去,只見眼前出現(xiàn)一只圓溜溜發(fā)著怒光的杏眼。何忘書駭了一跳,馬上縮回腦袋,轉(zhuǎn)身就跑。
姚婉妤之前并沒有回去睡覺,她之前伸出腦袋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因為她的閣樓旁邊竟然有一堆蘿卜皮,她記得她有吩咐過人打掃過閣樓周圍的,不可能還殘有垃圾,一定是有人來過,自己剛剛并沒有聽錯。于是她也不驚慌,關(guān)窗熄燈等著那人再來,她要看看到底是那個登徒子要來偷窺她。
等了一會兒,果然窗外傳來動靜,抓住你了!她怒氣橫生,瞪大眼睛看向捅破窗花的洞口,看我不嚇?biāo)滥銈€登徒子。果然那人被嚇得蹬蹬蹬后退,讓姚婉妤心中暢快無比,她以為是族中的哪個年輕族人,她不想把這事鬧大,對她自己的名聲也不好。但是必須給他一些懲戒,于是她左右看了看,只有自己碧綠小劍這一件武器,她當(dāng)然不會用它去教訓(xùn)窗外之人,這會出人命的。情急之下拔下頭上碧綠的發(fā)簪,開窗就朝著那人射去。
只聽那人悶哼一聲逃走了,對了我到底是射中他哪里了?背?腰?還是···
何忘書揉著流血的屁|股,欲哭無淚,他剛才是真的被姚婉妤嚇到了,練氣第一層后他的眼神好了太多,就是夜晚也如白晝一般看的清晰,當(dāng)他看到一只大眼出現(xiàn)在眼前時,以為遇見了女鬼,嚇得他不住后退。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啊,里面也沒有熄燈多久,有個屁的女鬼啊,鐵定是那個聰明的小丫頭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行蹤,來逮自己了。想到這里,何忘書轉(zhuǎn)頭就走,結(jié)果被氣憤的姚婉妤用發(fā)簪射中了屁|股,嗚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