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師,真是慢待了,我姚氏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這些時日把您安置在那骯臟之地,真是多有得罪!”姚云兆含笑賠罪道。
何忘書回到姚氏車隊之后,眾人看到姚大壯拖著的狼妖尸體,于是何忘書就被請到了姚氏中間最大的車船上與姚云兆見面。
姚云兆是姚氏的大長老,時年八十有六,二十多年前從姚氏的族長之位退下就開始擔任大長老之位了。他是一個精神矍鑠的白發(fā)老頭身著青衫,腰背孔武有力,其武功已經(jīng)達到后天境巔峰的層次。
何忘書笑笑道:“不知者無罪,更何況在下是被你們所救,些許小事不要放在心上。那時小子記憶全無,也是前一日才想起些事情,才知道自己是血器法士,要不然也不會刻意隱瞞的。”
姚云兆見何忘書如此通情達理不會再追究姚氏的怠慢之事了,心下松了口氣。說實話當他聽到自己車隊中竟然隱藏一個神秘的血器法士,他的心里既興奮也忐忑,害怕這人性格乖張好不投機姚氏可能就會面臨一次大劫,另一方面如果姚氏能夠搭上一位血器法士那姚氏將會得到無窮的好處。
“不知道仙師可還記得自己出自何方?哦,如果仙師不便明說就當老頭兒沒問!”姚云兆小心翼翼的道。
何忘書見眼前的老頭如此低聲下氣心中也是感嘆,前世這老頭為了護衛(wèi)車隊的安全保全族人的性命在最后與狼妖王大戰(zhàn),那堅定的眼神和不屈的身軀讓何忘書很是敬佩。姚云兆把狼妖王托在了車隊之外,只把狼妖群放入車隊之中才讓何忘書一舉殲滅了那股狼妖,后來這位大長老被狼妖王打成重傷,脫下染血的衣袍露出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那時何忘書才知,這位古稀之齡的長者為了姚氏為了家族大大小小受過了百余次傷,那時的何忘書被震撼了。
何忘書道:“大長老不必如此,您是長者,就稱呼我為書生或者小友也可?!?p> 姚云兆適時地給出了一股受寵若驚的神色道:“那老朽就托大稱呼仙師為何小友了?!?p> 何忘書笑著點點頭,繼續(xù)回答姚云兆的疑問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來自哪里,只是眼前有些模糊的畫面,我跟著很多人路過一座大山遇到了很多妖獸,后來就逃散了,再后來就在車隊里了?!?p> 姚云兆聽到何忘書的解釋,眼中一閃而過的喜色沒人察覺,他裝作不經(jīng)意的道:“原來如此!不知小友將來如何打算?”
何忘書知道正題來了,不要看姚云兆現(xiàn)下對自己恭敬無比,只不過是攝于自己血器法士的身份,如果自己對姚氏家族沒有什么幫助,對這個為了家族操了一輩子的心的老頭來說他這個血器法士不過是一塊雞肋,雖然不敢明面上得罪自己,但也不會巴巴的把姚婉妤送給自己的,即使何忘書提出來要帶走姚婉妤,雖然這老頭迫于壓力會給自己面子,但是他的發(fā)妻顧青絕對會和自己拼命的。
大長老夫人顧青,是姚氏的世交顧氏的老族長的掌上明珠,一直嬌生慣養(yǎng),嫁給姚云兆之后又被丈夫百般呵護,這長久以來,顧青就養(yǎng)成了一個驕縱的性子,雖然現(xiàn)在老了,脾氣有些收斂,但是如果有人要從她手里奪走自己親自養(yǎng)大的寶貝曾外孫女,她不爆發(fā)才怪。前世顧青就因為姚云兆為了拉攏何忘書把姚婉妤許給何忘書做妾,他們夫妻兩人還冷戰(zhàn)了一陣,平時看何忘書也是一副殺人的表情,一臉也不顧及何忘書供奉的身份,讓何忘書頭痛了一陣。
但是后來在原丘沼澤遭遇了大股妖群襲擊,隨后姚云兆為了顧青戰(zhàn)死,顧青也為了丈夫殉情幫助何忘書和姚婉妤拖住了百余頭妖獸,讓他們逃脫了。
何忘書對于姚云兆夫婦還是很尊敬的,不僅因為他們是姚婉妤最親近的長輩,更多的是敬佩他們能夠堅守自己的本心,還能夠相愛至死。
到了表演的時刻了。
何忘書扶著額頭,仿佛之前頭部的傷勢還沒有痊愈,此時被姚云兆的詢問牽動了神經(jīng)。
“小友沒事吧?不如讓老朽看看如何?老朽雖然不是什么杏林圣手,但也懂得幾手粗淺的醫(yī)術(shù)?!币υ普钻P(guān)心的道。
“大長老,不必了,只是剛剛心緒煩亂,一時情急牽動了神經(jīng),不礙事的。”何忘書趕緊道,廢話,如果讓姚云兆把脈那他剛剛的裝模作樣就暴露了。
何忘書繼續(xù)道:“小子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哎,無非是走到哪算哪,也許有一天就記起來了也說不定!”
姚云兆忙到:“小友,請恕老朽冒昧,既然小友不知道去哪,何不留在我姚氏車隊?”
何忘書一臉的遲疑,但是心里樂開了花,魚終于上鉤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把那小丫頭弄到手了。
何忘書道:“這····,實不相瞞,小子昨日記起了些事情,現(xiàn)在還沒法下決定?!?p> 姚云兆臉色一變急切道:“不知可否告知何事困擾小友?如若姚氏能夠幫得上忙,我等必全力以赴?!?p> 何忘書苦笑道:“沒什么好隱瞞的,昨日小子記起了自己的修煉功法,但是此功法修煉起來頗耗妖丹。如果留在車隊,就無法修煉了,所以·····”
姚云兆見了何忘書期期艾艾的表情哪里不知曉何忘書的言外之意,這小子想要姚氏提供他修煉的妖丹。但是何忘書話中說了一個讓姚云兆眼睛一跳的東西,修煉功法!姚云兆一直以為姚婉妤擁有世家的血器血脈,但是他不知道如何獲得血器傳承,前世何忘書激發(fā)血器血脈的全過程都被他們看在眼里,于是干脆把姚婉妤送給何忘書做妾,以期何忘書能夠為姚婉妤激發(fā)血器傳承。所以剛剛何忘書提到“功法”的信息,讓姚云兆想入偏偏,進而讓其最大可能的按照前世一樣送來姚婉妤,這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姚云兆雖然很心動但是如果何忘書所提妖丹的數(shù)量太大的話姚氏也是無法承受的,他為難的道:“不知小友一月需要多少妖丹修煉???如果我族能夠為小友提供修煉的妖丹,小友可否留下成為我族的供奉?”
何忘書眼前一亮道:“這個,一個月需要2枚妖丹!”
“哈哈哈,我還以為是多少呢,不過是區(qū)區(qū)兩枚而已。小友不知道,老朽有一門繪制符篆的手藝,前些年都是把自己繪制的符篆賣與邑城的商鋪,收入微薄,如果小友加入我族的話,小友不需要學會畫符就能制作符篆,等符篆高價賣出,可不就能夠得到大量的妖丹修煉嗎?”姚云兆高興得到,仿佛有大把大把的妖丹朝他飛來。
何忘書也裝作很高興,他前世就被這老頭當做了符篆生產(chǎn)機器,沒日沒夜的催促何忘書煉制符篆,這一世聽到這老頭哈哈的笑聲,仿佛看到了以后苦逼的生活。
何忘書收斂了笑容然后遲疑道:“如果是這樣就好了,不過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制作符篆的天賦,而去小子也沒有用過符篆,也不知道符篆是何物啊?!?p> 姚云兆笑道:“小友也別擔心,其實符篆的制作都在符篆的繪制上面。嗯,既然小友不知道何為符篆,那老朽就和你講講?!?p> 說完,姚云兆就從懷中掏出兩張黃紙,他拿出一張黃紙道:“這一張就是成品符篆,而這一張就是老朽繪制的符篆胚胎,你看看有什么不同?!?p> 何忘書接過兩張黃紙,他裝作認真的查看起來,何忘書當然清楚這兩張符紙的區(qū)別,但是他還是裝作不知的抬頭看著姚云兆像是在詢問這兩張符紙的區(qū)別。
姚云兆笑道:“那張成品的符篆你仔細看符紙的四個角,是不是有一些紅色的朱砂從上面的符文中溢出?就是你用力刮都刮不掉上面的朱砂?而另外的那張卻沒有紅色的朱砂印記?!?p> 何忘書很是配合的道:“這其中有什么講究嗎?難道我需要把那張邊角沒有朱砂的符紙也要弄出朱砂才能制作成功符篆。”
“沒錯,這就是你要做的工作。到時候老朽會給你一本制作符篆的典籍給你,你可以按照上面的練習,你這一步叫做附魔?!币υ普滓桓比孀涌山痰谋砬椋值溃骸胺譃閮纱蠓N,一種是想我這種武者提前繪制好符篆胚胎,再送到血器法士那里附魔,這種符篆制作相對簡單,只是威力小了點,好在能夠大大的節(jié)省血器法士的時間,能夠大量的制作,現(xiàn)在市面上的符篆大多是這樣來的,繪制符篆的武者就稱為繪符師,而血器法士就是附魔師。另外一種就是所有的制作過程都由血器法士來制作,這種符篆威力強大,但是成功率低,極為珍貴,我們稱這種符篆為道篆,而制作道篆的血器法士就叫做道篆師。”
何忘書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