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的陳氏車船之上看到南岸的情況,眾人都是松了口氣。
先前他們看到那邊的人在最后終于是把妖狼的攻擊抵擋下來,他們也是很高興的。
但是沒等他們高興多久就見到那些狼妖又有的爬起來了,一想到對岸那些人沒有防護罩的保護,看來是兇多吉少了,他們又是一陣扼腕嘆息。
待看到最后對岸的人群之中又升起了一個白色的巨大護罩,他們終于是把心放到了肚子了。
這一起一伏之間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即驚險又刺|激。
“想不到他們還有這一手?為何一早不用出來呢?害的我等為他們白擔心了一陣!”竹郎在一旁抱怨道。
陳俢杰抬手往竹郎腦門上輕拍了一記,竹郎馬上呼痛躲避。
陳俢杰也不再關注竹郎了,他說道:“有此等絕技不使出,到了最后才拿出來救急,說明他們對那個白色護罩也不是很精通,或者這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難處,總之不是你臆測的那般為了在我們面前賣弄就是了。”
“我只是說說而已,您不要當真!”竹郎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陳俢杰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這種話以后可不要亂說,說出來極易得罪人,特別是對對方不熟悉之時,聽到了嗎?你已經(jīng)做了我一年的書童了,這點道理必須要明白,知道了嗎?”
陳俢杰的話中帶了點訓斥的味道,竹郎立馬站直身體,兩手放直低頭聽訓。
陳俢杰看到竹郎這幅樣子,搖了搖頭道:“我并不是訓你,作為我的書童,什么東西能說,什么東西不能說,這些東西你都要學,不要整天學那些丫鬟處事,大丈夫應該行正坐直,有錯就認,不要扭扭捏捏的,那樣成何體統(tǒng)?”
“是,竹郎知錯了,以后不會再說這些酸言酸語了!”竹郎大聲道。
“嗯,就該如此!”陳俢杰滿意的笑著點頭。
他又轉頭對著一旁面無表情的陳星河道:“星河,準備一下,我們過河!”
陳星河一愣,他很少聽到陳俢杰用如此肯定的語氣說話,這位公子平時都會詢問周圍人的意見行事,今天公子這般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話,還是他來到陳俢杰身邊第一次。
陳星河很快就反應過來答道:“是,公子!”
“竹郎,你去通知永福,準備好小船!”陳俢杰對著一旁的竹郎道。
“是!”竹郎道。
三刻之后,碧流江上蕩起一葉扁舟,舟上只能做三人,一名船夫,兩名乘客。
撐舟的是陳氏的車夫永福,舟上之人是陳俢杰和陳星河兩人。
小舟的速度不快,需要大半個時辰才能到達江的南岸。
“公子今天為何要訓竹郎?”一項沉默寡言的陳星河破天荒的開口道。
陳俢杰站在舟頭,微風吹起他的下擺,仿佛是一個濁世謫仙遺世獨立,他沒有回頭閉眼享受這此刻的安寧。
“竹郎是二哥的二姨娘的弟弟,平日里在府中雖然是個下人,但是卻也是個伶俐有眼色的人,就是我那些庶出的兄弟姐妹見了他也得叫一聲兄弟。他與我也算相識了幾年,你說為何二哥偏偏在我要去西荒之時就把他送到我身邊做個書童了?”陳俢杰張開雙手仿佛迎接著春風的洗禮一般,露出特別享受的神情。
“您說他是二公子派過來監(jiān)視您的?”陳星河皺眉道。
“不,竹郎算是自己人,我又沒有去與他們爭,全俞國都知道我這個陳氏四公子就是個紈绔,不修道法學腐儒,現(xiàn)在還是個沒入門的血器法士。這么多年來,我向來是被剔除在陳氏繼承范圍的邊緣角色,哪里需要人監(jiān)視?。慷邕@是提前給我賣好呢,派一個先天強者在我身邊做書童保護我,真是難為他了!”陳俢杰淡淡的聲音卻說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什么?他竟然是先天強者,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他演的也太真了吧?”一向淡定從容的陳星河這下也是驚呼出聲。
陳俢杰又道:“放心,他與你不一樣,竹郎沒有你那般的天賦,他之所以能夠有如今的成就,都是我那二哥強行給他罐體,他連感悟境界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催生到了先天境,以后如果不花大代價是不可能達到宗師境的了,相比起來你能夠如此年輕能憑借個人資質(zhì)就達到如此境界,實為不易??!”
陳星河仿佛不知道陳俢杰在夸他一樣,口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敢當!”
“星河少爺,這位竹二郎可是二公子從小培養(yǎng)的班底,就連二公子的二夫人也是他的班底中的人物呢。”撐船的車夫永福這個時候也接口了。
永福給這位陳四公子趕車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他帶著四公子跑遍了俞國的大小山河廟宇道觀,卻是陳四公子的心腹了。
“哦,永福大哥連這都知道?”陳星河有些吃驚,連四公子身邊一個趕車的都能知道這么隱秘的事情,說明這個車夫一定是前面四公子的心腹,他說話間就用上了敬稱。
“這都是他胡亂聽府里人傳的,你只要在宗府中多待上兩年,府里的各種傳言你都能聽到,還有人說我有斷袖之癖呢?你說我有沒有呢?”突然陳俢杰轉身對著陳星河詭異的笑道。
陳星河被陳四公子的表情嚇了一跳,差點整個人都翻入江中。
陳俢杰見狀哈哈大笑起來,陳星河老臉羞紅不敢看人。
陳俢杰笑了一陣之后,又回轉身去享受著晚風的些許涼意。
“我之所以訓斥他,是因為他演得太過了。等下我要去見對面那個用出各種護罩的人,那人能夠用這么多防護手段護住這么多人,還在這么多明顯有人操控的妖獸中生生把那些狂化的妖狼磨死,此人并不簡單。我想去結交一下!為了防止竹郎言語中沖撞了那人,只好先讓他把演技先憋回去了。”陳俢杰算是回答了陳星河的問話。
“四公子,這么多年了,您尋了多少人,也沒尋到你想要的東西,對面那人用的明顯是道法,不可能有你想要的。您想要的那些東西早就從世間絕跡了,就連昌盛了這么多年的道法都快被人摒棄了,何況是遠古那虛無縹緲的傳說,恐怕都風化在時間的大江里了,哪里撈得上來啊!我看,公子還是好好修煉,也好為自己的前程打算??!”永福在后面誠心的勸導道。
“永福哥,你還不知道我嗎?怎么能放得下,怎么敢放得下?。俊标悅c杰苦笑道。
“咦,那是?”陳俢杰死死的盯著前方,耳朵也動了動,仿佛江風并不能擾亂他聽清楚自己想要聽的東西一般。
此刻,陳俢杰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狂熱表情,他一下子從一個翩翩謫仙墜落凡塵成為了一個狂熱的追星族,萌萌的小迷弟。
溪影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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