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已經(jīng)如數(shù)送到了,但是他要護送的人遲遲未出現(xiàn),難道玉棺里的小男孩就是那個神秘人要護送的人。
“我知道是誰了。”玉南蘇肯定的說。
“主子,是誰?”楚流景追問。
“今天出現(xiàn)在人才租賃大會一個神秘人?!?p> 江南夜自然也知道玉南蘇說得是誰,于是他將那個神秘人所托之事說了出來。
聽后,眾人一臉深思。
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找上天下樓,還特地花三十萬兩金子讓主子親自護送。
“所以,這個玉棺里的人就是那個神秘人要護送的人?”上邪開口確認。
“是。”玉南蘇點頭。
“主子,你為什么要答應親自護送?”上水一臉不解,對方不知身份,到時主子遇到危險怎么辦?
“因為對方開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拒絕的條件?!庇衲咸K苦笑。
除了當時在場的江南夜明白她說得是什么條件,但楚流景、上邪也同樣猜到了主子嘴里那個無法拒絕的條件是什么?
除了與十三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他們也實在想不出那個讓主子無法拒絕的條件是什么了?
枯明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雖然好奇玉南蘇嘴里那個無法拒絕的條件是什么,但卻沒多問。
畢竟不關他們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枯墨從始至終都在看著,臉上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只有皇甫翎在聽完之后,低眸凝思,表情有些凝重。
“皇甫公子,你在想什么?”自認識以來,玉南蘇從未見過表情凝重的皇甫翎,她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在后悔剛才的決定?!?p> “剛才的什么決定?”玉南蘇不解地問。
“留下的決定?!?p> 你這個死面癱,剛才是你自己死皮賴臉地要在淬雪茗居留宿,我又沒求你留下。
玉南蘇憤恨地把皇甫翎在心里罵了幾百遍。
先前還覺得他挺好說話的,誰知道一下又變成剛上馬車時的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看來先前都是錯覺。
江南夜略微皺眉,溫和的問道:“皇甫公子此話是何意?”
“因為你們很快就有大麻煩?!?p> 高深莫測的語氣,沒來由地讓人心口驀地一沉。
玉南蘇看向他,沒好氣地問道:“什么大麻煩?”
“很快就知道了?!被矢︳崆屏搜鄞巴獾囊股?,嘴角彎起一抹淡淡地凝重表情,“麻煩已經(jīng)來了?!?p> 皇甫翎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冷冽、肅殺的殺氣。
屋內的每個人都是練武之人,自然感覺到這股駭人的殺意。
就連武功最低的上水也感覺到了。
“上邪,你和上水留在房間里,阿夜和流景隨我出去看看?!庇衲咸K表情凝重地開口。
“主子,我要去保護你!”上水小聲道。
“上水,聽話,你和上邪留在房間,守住玉棺?!?p> 從房頂上散發(fā)出的逼人殺氣,玉南蘇感覺到對方的實力不低。
這里所有的人,就上邪和上水的武功低,讓他們兩個呆在房間,一來是為了保護他們,二來也是為了看著房間的玉棺。
她有預感,房頂上的人應該是為玉棺而來。
玉南蘇帶著江南夜和楚流景奔出房間。
緊接著,皇甫翎也跟著出去了。
枯墨、枯明見主子都出去了,自然也跟著出去了。
玉南蘇站房間前的院落里,環(huán)顧四周一眼后,大聲說道:“既然來了就現(xiàn)身吧。”
凜冽如寒霜的殺氣從天而降。
隨著殺氣落下的是一個的魁梧男子。
他一身深褐色的粗布短衫,背上背著一把大得出奇的刀,褲腿挽起,腳下踩著雙草鞋。
如果忽略他背上的那把大刀以及那條從左臉頰橫穿至右臉頰的劍傷,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種田的莊稼漢。
若你認為他只是一個莊稼漢的話,你會連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因為他在二十年前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
一個響徹滄瀾大陸的名字。
“抽刀斷水水更流,你是水更流?!被矢︳醿裳弁媲暗哪凶?,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絲了然及肯定。
“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斷水刀——水更流?”玉南蘇愣了一下,“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不,他沒有死,只不過是受傷隱退了。”
“年輕人,你是誰,竟然知道老夫的事?”水更流望向皇甫翎目露一絲犀利。
聽到“斷水刀”時,他一頭亂發(fā)下的一雙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光,有一絲朦朧和追憶。
“已經(jīng)有二十年沒聽到這個名字了,我還以為世人已經(jīng)將我遺忘了......”
“水前輩,既然你已經(jīng)隱退了,為何今夜會出現(xiàn)在此?你出現(xiàn)在此的目的是什么?”江南夜溫聲打斷他的話。
“我欠了的別人一個人情,一個很大的人情,而且欠了整整二十年。最近,他突然找到我,要我?guī)退鲆患?,對于他的這個請求我不得不幫?!彼骶従彽卣f著,反手將背上的大刀拔出來。
竟然是把半截斷刀。
這就是名震江湖的斷水刀。
只見,水更流把斷水刀往地面一豎,在斷水刀碰地的剎那,地面顫了顫。
“我不想殺人,只要你們交出房間的玉棺,我可以放了你們?!?p> “水前輩,恕難從命。”玉南蘇凝眉道:“天下樓已經(jīng)接了這個任務,就沒有交出的道理?!?p> 水更流看向玉南蘇,幽深的瞳孔中閃耀著犀利的光芒,“小娃娃,你可知你的這個決定會給你身邊的人以至天下樓帶來滅頂?shù)臑碾y,你也不愿意交出嗎?”
玉南蘇微微一笑,完全不懼他的威脅,“水前輩,動手吧?!?p>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夫刀下無情了?!?p> 話落,水更流抓起斷水刀就往玉南蘇的方向劈來。
這看似極普通的一刀,卻蘊含著排山倒海的氣勢。
大刀即將從頭上落下,玉南蘇卻絲毫沒有移動,不知是被嚇傻了忘記了反應還是其他,但玉南蘇的臉上連害怕的表情都不曾有。
眼看玉南蘇就要被斷水刀劈成兩半,站在她旁邊的江南夜抽出腰間軟劍,劍尖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劍鋒掃過散發(fā)出霖霖聲響,就好像春雨連綿不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