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倦倚玉蘭低香近7
君璧順勢窩進(jìn)了顏凌寂的頸邊,蹭了蹭,好似在與他撒嬌。
顏凌寂剛剛被二皇子奚落,心中略有不快,此時被君璧依賴著,到感覺那煩悶被驅(qū)散了不少,這個阿璧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脖頸上一絲微微的刺痛,讓顏凌寂回了神。他一低頭,正好撞進(jìn)君璧純凈嬌嗔的雙眸里。
“少爺,你走神了啊?!本档穆曇羧岷吞鹋?,讓顏凌寂感覺到心中似有貓爪輕輕撓了一下,帶著麻酥酥的感覺。以前的阿璧是個恭順軟弱性子,大多時候都有些唯唯諾諾,可不敢如此。
顏凌寂勾起君璧的小巧下巴,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柔軟唇瓣,說道:“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可不敢這般大膽?!?p> 君璧聞言,抬頭看向顏凌寂,他的眼眸中并無陰狠,反而帶著淺笑。
君璧盯著顏凌寂,目光沒有任何躲閃。她沉默良久,顏凌寂也一直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攥緊了顏凌寂的衣襟,下定決心一般開口說道:“少爺,若是奴婢說了,您要保證不會生奴婢的氣。”
顏凌寂沒想到她猶豫了半天,竟說出這樣一句話,不禁更加好奇。他伸手把君璧擁入懷里,低聲說道:“我自是不會跟你計較?!?p> 君璧把頭埋入了顏凌寂懷中,聲音帶著些沉悶,“以前,奴婢……把少爺當(dāng)作主子看待。如今……奴婢覺得……”
君璧說得緩慢,多有躊躇,最后還是有些無法說出口。
顏凌寂等得實在不耐煩,抬起了君璧埋在他懷中的臉龐,才發(fā)現(xiàn)她滿臉羞赧,雪膚之上已經(jīng)暈染著紅霞,甚至連脖子都羞紅了。顏凌寂微微一愣。
君璧看無處可躲,半垂著雙眸,說道:“如今奴婢覺得自己獨(dú)占了少爺,少爺好像成了奴婢一個人的。”
顏凌寂看著懷里純真羞澀的女子,純似琉璃,又艷若嬌花。這話聽到顏凌寂的耳中,他沒有任何惱怒之意,倒覺得無比熨帖。
顏凌寂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美色迷了眼,進(jìn)而又迷了心。所謂的真情,他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為何此時心中卻有種滿足感?他不禁緊緊皺起眉頭。
君璧屏氣凝神地望向他,純凈的眼里流露出緊張無措,卻沒有任何后悔退縮。
顏凌寂沉默了片刻,忽而一聲冷笑,眼中劃過陰郁之色,“你膽子倒是不小,不怕死?”
君璧心里咯噔一下,失敗了?還沒來及細(xì)想,一個輕輕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她從對面顏凌寂的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有些呆愣的模樣,她立刻覺得有些飄飄然又暈乎乎。
面前的顏凌寂依舊一副冷冷的模樣,但是仔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眼眸深處涌動的情緒,這位爺偽裝的能力也太過厲害了,讓君璧的情緒從谷底一下飄上了天際。
君璧不再擔(dān)心,勾起一個明媚的笑意,牽起了顏凌寂的手,“少爺不知道嗎?奴婢的膽子向來很大?!?p> 顏凌寂心口一跳,然后看到這個大膽又嬌羞的女子湊近他的臉頰,主動在他的耳邊落下了一個吻。他覺得耳畔微微發(fā)熱,他可以聞到縈繞在鼻息之間的淡淡的玉蘭花香,他深有情動,沉迷其中。
……
君璧窩在顏凌寂的懷中,閉著眼,嬌柔慵懶。顏凌寂饜足地環(huán)抱著她,墨發(fā)披散,平時稍顯陰郁的眼神如今多了幾分魅惑。
“累了?”顏凌寂貼著君璧的耳畔輕輕笑道,溫潤的聲音里略帶著性感的沙啞,聽得人心頭微癢。呼吸的熱氣拂過,打擾了閉目休息的君璧,讓她不滿地胡亂推了一把。
顏凌寂看到粉嫩的小手直接拍到了自己臉上,還頗為嫌棄地朝外推了推,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君璧越來越大膽了,不禁勾了勾嘴角,順手牽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把玩。
君璧的手掌小巧柔軟,粉膩酥融,肉嘟嘟的,好像一團(tuán)軟綿綿的棉花,揉起來倒是十分舒服,讓顏凌寂有些愛不釋手。
君璧抵著顏凌寂的頸窩,呼吸清淺,已經(jīng)睡著了。她的睡顏一副安寧純凈的模樣,與方才的嬌柔嫵媚判若兩人。
顏凌寂覺得有這樣一個人在他身邊,感覺還不錯。而已經(jīng)陷入黑甜夢鄉(xiāng)的君璧不知道,這一刻讓她之后的日子過得平順了許多。
從此之后的第二日起,顏凌寂屋內(nèi)的女人莫名其妙多了起來。除了紅玉沒有出現(xiàn),畫眉連同一些大小丫鬟,都開始找各種理由,經(jīng)常來顏凌寂的屋里露面。
顏凌寂因為君璧每日堅持的按摩治療,慢慢康復(fù)起來,君璧被留在房中的消息也傳開了。而且他的性情好像也溫和了許多,讓那些有攀附之心的人又重燃了希望。
畫眉仗著厚臉皮,搶著各種機(jī)會往顏凌寂面前湊。一會兒不小心跌倒了,一會兒又把熱茶灑到了衣袖上,無所不用其極。
顏凌寂本也不是特別憐香惜玉之人,若說還顧念著與畫眉的幾分舊情,此時也被消磨得差不多了。
君璧顧及顏凌寂的身體,告訴他要好好修養(yǎng)。顏凌寂覺得自己最近身體恢復(fù)的不錯,對君璧的提醒囑咐有些半信半疑。但是畫眉百般引誘,他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不是重欲之人,自然也就暫時為了身體恢復(fù),清心寡欲起來。
一日,君璧到小廚房替顏凌寂準(zhǔn)備膳食,只因為君璧雖然做的都是家常菜色,但是色香味俱全,最近顏凌寂的嘴被她養(yǎng)刁了,只吃她做的。
君璧剛剛離開不久,畫眉就悄悄推開了門,手里捧著一個瓷盅。她整個人精心妝扮過,面若芙蓉,笑意盈盈地走了進(jìn)來。
顏凌寂現(xiàn)在的日常起居基本都是君璧在旁伺候,他可不記得自己喚過畫眉。
顏凌寂手里捧著書卷,微微挑眉,抬頭瞥了一眼,就又把目光放到了書上,“我未曾喚你,你怎么來了?”
畫眉嬌嗔地望著顏凌寂,媚態(tài)橫生。但很可惜顏凌寂關(guān)注的目光半分沒有留給她,白費(fèi)了她一番作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