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笒慌的流出汗來,不知道冰灤那丫頭對邑陽千說了什么,只覺得自己恐怕有難了,小聲對圣佛道:“和尚,現(xiàn)在我拜你為師,凡世瑣事幫我擋一擋……”
圣佛聽完同樣是驚愕,“前輩,我何德何能……”
玉笒急了,“求你了……求你了……昔日我?guī)湍?,今日你幫我,求你了……?p> 圣佛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默許。
玉笒學(xué)白兒一樣,往邑陽千懷里沖,卻被邑陽千抵住腦門,按回座位上。
揚(yáng)起俏臉,笑顏如花道:“相公……你回來啦!”
“哼……”冰灤不削冷哼。
邑陽千顯得十分的尷尬,抓起玉笒的手腕,用靈力試探。
“啊……疼,你干嘛?”
玉笒憑借修為比邑陽千深厚,沒有透露出半點(diǎn)妖魄,裝作被弄疼了手臂。
邑陽千探過之后,向冰灤搖了搖頭,冰灤不信,將玉笒另一只手腕握住,探過之后,呆在當(dāng)場。
“冰灤你做什么?好痛的……”
玉笒揉著手腕,滿臉委屈的撞進(jìn)邑陽千懷里,邑陽千此時(shí)如木人一樣,不知所措。
“怎么可能?”
冰灤眉角微微帶怒,硬拉著玉笒下了樓。
“哎……你干什么?”
玉笒向邑陽千投來求助般的眼神,邑陽千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招了招手。
白兒見冰灤又下了樓,問道:“娘……又去哪?”
冰灤頭也不回的說道:“娘有事,你自己玩會……”
“噢……”
白兒乖巧聽話,覺得二樓玩膩了,索性去一樓看看熱鬧……
邑陽千眨巴著眼睛,怎么也想不明白,如白癡般慢慢坐下思索著,半晌后,向圣佛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過招呼。
圣佛早就猜出原由,笑問道:“你可知道斛石書的回夢之術(shù)?”
邑陽千點(diǎn)頭,“知道?!?p> 然后似乎回過神來道:“贈與仙骨一事,多謝圣佛……”
圣佛笑笑,擺了擺手,說道:“仙骨一事,是冰灤與我之間的事,你不必謝我,我見你有所思,便猜測了原由,你是不是懷疑玉笒是妖?”
邑陽千聽完,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時(shí)的邑陽千有些期盼玉笒是妖,這樣就能擺脫她的糾纏,只是種種跡象無法證實(shí)。
圣佛又笑道:“呵呵呵……昔日我查探凡世,用回夢之術(shù)收過一名弟子,正是玉笒,她生性活潑愛戲耍旁人,你們是不是有些誤會?”
“嘶……”
長長吸了一口氣,圣佛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應(yīng)該是真的,想想此事也怪自己太傻,想必玉笒手中的串珠就是圣佛贈予的,妖類怎么可能使用佛門法器。
靜靜的喝了杯茶,搓了搓手指,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問向圣佛,“既然玉笒是你的徒弟,她現(xiàn)在孤寡一人,那日后勞煩圣佛代為照看,可否?”
圣佛停了笑臉,長嘆道:“我一和尚,帶一女娃娃實(shí)在不方便,況且……”
邑陽千挑眉,“況且什么?”
“況且我壽元將盡,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聽聞圣佛這樣說,邑陽千心中一顫,若是之前有夢魂槍在,勉強(qiáng)可救他一命,可是現(xiàn)在是真的無能為力。
距離靈仙大限還有兩年,萬幸紫陽無事,只要自行修煉出一根仙骨便可痊愈??尚乜陟`飾中有千萬靈仙人的魂魄,正待他在兩年內(nèi)修成真仙,好還他們?nèi)馍?,還他們太平的靈仙。
心中壓抑的不行,忽然想到玉笒,邑陽千想著,要不要再嘗試一下,再渡人劫……
冰灤拉著玉笒走了好遠(yuǎn),玉笒終于不耐煩的掙脫冰灤,手插著腰,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問道:“夠了……冰灤,你要做什么?”
冰灤怒氣和殺氣外涌,鳳眼直盯著玉笒,冷聲道:“問我做什么?我還要問你,你為什么纏著邑陽千?還有……你到底是不是妖?”
玉笒不喜歡冰灤咄咄逼人的樣子,看她氣勢便知道,她修的是三毒功法,審視著冰灤笑道:“怎么……怕自己老態(tài)搶不過我?”
冰灤被氣怒,指著玉笒的鼻尖,“你休要激怒我,否則讓你復(fù)出代價(jià)……”
玉笒撇撇嘴,不削道:“這么兇的女子,有人要才怪……,元邑要是選老婆,也是選我這樣可愛的!哼……”
“你……”
冰灤受不了玉笒拿凡人挖苦自己,仍舊冷聲道:“喜歡元邑你就去找,何必又糾纏邑陽千……”
冰灤的氣勢外涌,狂風(fēng)忽起,吹得行人站不穩(wěn)腳步,吹翻了不知道多少攤鋪。
見此情形,玉笒呵斥,“你瘋啦!這里可是凡間,別在這里傷及無辜……”
冰灤收了氣勢,也發(fā)覺自己的不妥,不知何時(shí)自己的修為越深,就越容易動怒,不受自己控制……
“哼……”
冰灤冷哼,將頭扭到一邊。
玉笒皺起眉頭,原來寶兒在靈仙名叫邑陽千,想想冰灤也是可憐人,拒絕寶兒,又渴望得到寶兒,折磨寶兒,又折磨自己。
回想當(dāng)初,她人劫撼動,想必是和寶兒,若不是有人帶她修行,她厭倦凡世,怕是寶兒早已是她的人了。
見冰灤這樣,玉笒的心一軟,態(tài)度也變的溫和起來,問道:“相識一場,和我說說,你這頭發(fā)是怎么變白的?還有你怎么會有女兒?”
冰灤仍舊冷聲道:“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妖……”
玉笒嘆息,沉默不語,靈仙界人與妖類勢不兩立,想必冰灤仍舊對妖類有著偏見。
見玉笒不說話,冰灤又道:“是妖也沒關(guān)系,我不會看扁你,只是求你離邑陽千遠(yuǎn)一點(diǎn)……”
玉笒沖著冰灤一笑,“我是不是妖,圣佛知道,我喜歡誰,是我的事,我是凡人管不了你們靈仙外人能夠在靈仙朝夕相處,但在凡間,也請你不要干涉我。畢竟感情的事,你我都沒有錯(cuò)……邑陽千選擇你,我成全你,若是選擇的是我,也請你成全……”
冰灤咬了咬嘴唇,她竟然知道靈仙,認(rèn)識圣佛!難道她真的不是妖?
玉笒說的不無道理,若他是人,確實(shí)不該另眼相待,但若是搶邑陽千?感情的事,冰灤也不知如何是好……
秋風(fēng)吹著冰灤一片茫然的臉,漸漸的飄落了雪花,是要入冬的季節(jié)了,冰灤接過,雪花在指尖融化,冰灤笑了,她很喜歡雪,想必再過不久就能看見滿世界一片雪白。
玉笒見她笑了,也被她的笑感染,輕聲道:“女人多笑笑才好看……”
說罷,伸手將冰灤身上的狼飾統(tǒng)統(tǒng)摘下,扔在一邊,心道:“若是讓以前的寶兒看見你用狼的骸骨做飾品,非殺了你不可……”
見自己飾品被奪,冰灤怒叫:“玉笒,你做什么?”
玉笒撇了撇嘴,不削道:“你現(xiàn)在是什么品味?是仿蒙古草原,還是西域邊塞?頭發(fā)白了就用別的頭發(fā)遮蓋,衣服舊了就去買新的布料,飾品當(dāng)然要選貴的,要不怎能讓人眼前一亮?”
冰灤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臉上透出一絲紅暈,咬了咬嘴唇弱弱的回道:“忘記……怎么弄了?!?p> 玉笒如看白癡一般瞪著她,猶如當(dāng)年還做姐妹時(shí)一樣,搖了搖頭,一臉鄙視,拉著她進(jìn)了一家水粉店,為其梳妝打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