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又連續(xù)過了兩天,小藍升到了36級,我升到了33級過半。到了周五的時候,三個人都不想再去豬七了。
小藍說:“天天這樣燒豬七,太無聊了吧,不如咱們?nèi)ゴ驅(qū)毎???p> 禮拜天欣然同意,她說:“我這骨玉總不能天天用來放火吧,得打一打厲害的BOSS啊。”
我問他們:“去哪里呢?沃瑪教主還是祖瑪教主?”
小藍說:“沃瑪教主太簡單了,祖瑪教主又太難了,換點別的打吧。”
我想了想說:“不如咱們?nèi)コ嘣掳?,上次我和文墨書生去過一次,老刺激了。”
上次就是因為周茉睡著了,她們倆才沒去成。這次有機會再去,她們倆興致都頗高。
“走吧,我們這就買藥出發(fā)!”禮拜天說。
“拉倒吧?!蔽艺f,“你以為是去豬洞燒豬???咱們仨哪夠啊,得再喊幾個人?!?p> 文墨書生他們晝伏夜出,現(xiàn)在估計剛剛休息,我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便在我們行會湊了一些人。戰(zhàn)士有我、卡斯特羅、楊巔峰、莫再提、莫再講;道士有小藍、張開掛和另一名狗道;法師有周茉和另外兩名34級的法師。禮拜天還沒有38級,不然招上一隊天狼蜘蛛會好打得多。
我們一行10人買足了補給品,就往白日門外叢林迷宮趕過去。在叢林迷宮門口,我學(xué)著文墨書生的樣子,向他們強調(diào)了紀律和打法。
卡斯特羅不耐煩地說:“老烈,廢話少說,咱們進去干吧。上次我們來過,流程知道得比你還清楚?!?p> 就這樣,和上次一樣,我們在右回廊入口處集合。我和小藍先到,然后不斷的往四周推進,來迎接后到的隊員。
右回廊打得十分順利,而且從一只幻影蜘蛛身上爆出了一件戰(zhàn)神盔甲,那衣服就爆在我身邊居然被卡斯特羅撿了,這要是胖子在的話一定會笑話死我。
若是普通的戰(zhàn)神盔甲,沒搶到也就拉倒了,因為我身上的可是攻擊0-2的極品,但卡斯特羅的一陣大笑讓我知道了事情不妙。這家伙穿上之后,激動地大喊:“大家快看我衣服!”
我看了一眼就差點氣得吐血,那衣服是一件超極品。5-12的防御,攻擊0-3,兩項屬性都滿了,屬于超極品,要賣的話估計2個億都不止。
眾人無不羨慕嫉妒恨,卡斯特羅說:“我得回去存起來,萬一死了爆出去就虧大了。今晚我做東,請大家吃飯!”
這小子一個回城就飛走了,留下我們九個人面面相覷。為了鼓舞士氣,我說:“一件破衣服有什么好嘚瑟的,大家隨我往前殺,極品多著呢!”
事實證明我這句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因為接下來我們不但沒有爆出極品,而且進入抉擇之地后沒有扛過1分鐘就全部飛了。那名狗道還被邪惡巨人拍死了,差點爆出無極棍。
晚上,卡斯特羅張羅大家吃飯,但小藍和周茉去祖瑪了,莫再講和莫再提去蜈蚣洞了,就我和張開掛、楊巔峰有時間。
張開掛說:“這狗日的得了這么好的東西,今晚一定要狠宰他一頓。”
楊巔峰說:“他是不是該分我們錢?。吭趺茨芤活D飯就打發(fā)了呢?上次老烈打了骨玉權(quán)杖,不是分大家錢了么?”
我說:“不一樣的,如果打出其他職業(yè)的東西,是該賣了分錢。可這件衣服他正好穿啊,難不成要栽成幾塊,一人一塊?”
聽我這樣一說,大家統(tǒng)一了思想,不要卡斯特羅這小子的錢,但今晚一定要讓他大出血。
晚上6點20,我們在比奇集合,有日子沒來比奇了,這里的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
我們四人逛了一圈后便來到客棧門口,客棧似乎重新裝潢過,里面極其富麗堂皇。所有的大廳桌子都取消了,換成了豪華包間??磥憩F(xiàn)在過來消費的人不多,老板是想宰一筆是一筆。
“來一間最豪華的包間!”張開掛大聲喊道。一名長得十分標(biāo)致的服務(wù)員趕緊笑盈盈地將我們領(lǐng)到了一處包間。
包間古香古色,房間里香氣氤氳,讓人不敢相信這是吃飯的地方。我看卡斯特羅的樣子有幾分犯怵,顯然他是怕一會買單太貴。
我不想讓卡斯特羅太為難,所以我搶著點菜,點了幾道好吃又實惠的菜,即便如此,價格還是比土城客棧貴了不知道多少倍。
張開掛和楊巔峰不滿意,吃完飯后嚷嚷著要去唱歌??ㄋ固亓_不好意思拒絕,只好買單之后,讓服務(wù)員帶我們?nèi)蕵穮^(qū)。
穿過七彎八繞地走廊,來到了燈紅酒綠的娛樂區(qū),以前的KTV換成了酒吧。在射燈的照耀下,許多男男女女正在熱情而奔放的隨意扭動。
舞臺之上,一名戴著面具的女子正在跳舞,她穿著薄得幾近透明的衣服,用性感的動作和嫵媚的眼神挑逗著大廳里的每一個男人。
“我靠!”楊巔峰說,“想不到這里有這樣的好地方,而且還有這么多人。”
“還廢什么話啊,哥幾個走跳舞去吧?!睆堥_掛說著就將眾人推到了舞池之中,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大家搖頭甩尾的,盡情歡樂。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舞臺上的舞女總是在看我。不應(yīng)該啊,雖然我長得還算帥,但一點大款的氣質(zhì)都沒有,對他們應(yīng)該沒有吸引力?。?p> 變換了數(shù)次音樂之后,大廳里忽然安靜了下來,大腹便便的老板給我一杯忘情水登上舞臺,笑瞇瞇地說:“朋友們,每晚的保留節(jié)目——拋繡球要開始了,大家激動不激動?”
底下掌聲、吶喊聲不斷。給我一杯忘情水接著說:“現(xiàn)在就由我們的綺夢小姐拋繡球,誰得到繡球今晚綺夢小姐就歸誰!”
人群仿佛燒開了的水,變得沸騰起來。那名叫綺夢的舞女,拿起繡球,盯著我看了足足有10秒鐘,然后她像投籃一樣將繡球拋出。不偏不倚,繡球正好砸到我身前,我條件反射般的接住了。
“你小子好運氣??!”
“快去享受你的洞房之夜吧,來我們繼續(xù)跳舞!”
許多人的在我耳邊說話,嗡嗡的吵得我頭暈?zāi)垦?。在卡斯特羅等人的簇擁下,我來到一間房間。眾人把我和綺夢推進去后,就帶上門離去了。
綺夢溫柔地說:“公子稍坐,小女子先去沐浴更衣?!?p> 她說完就去了衛(wèi)生間,我漫無目的地在房中走來走去。房間很大,所有物事都是粉紅色或者玫紅色,顯得浪漫而溫馨。熏香的味道淡淡的,但是很好聞,讓人有一種奇怪的沖動。
床很大,而且是水床,坐上去之后感覺整個人都陷了進去。我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趟,享受這難得的愜意。
不多時,綺夢洗完澡了,她關(guān)掉了房間的燈,朦朦朧朧間,我只能看到她身材的輪廓。
在她的要求下,我也洗了個澡。兩人坐在水床上,四目相對,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烈火哥哥,想不到我們在這樣的地方見面。”綺夢一開口讓我嚇了一跳,差點跌下床去。
“你認識我?你是……”我急忙問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現(xiàn)在什么都不要問,好好疼人家吧?!本_夢說著開始脫衣服,她身上的香味飄過來,讓我有些迷醉。
趁她不備,我打開了燈,看清她的樣子后,我愣在了當(dāng)場,她竟然是寶寶!
“寶寶,怎么是你?”我剛一開口,她就撲到我懷中,嗚嗚地大哭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將她緊緊摟在懷中,用一只手輕輕拍打她后背。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她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但臉上還是掛著兩行清淚,那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跑來做這個?缺錢可以找我啊!”我說。
寶寶哽咽了一陣才開口說:“遇到余振東,我以為遇到了真愛,誰知他竟是這樣的人。行會出事后,為了幫他渡過難關(guān),我把所有的金幣都給了他,還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了他。沒想到他就這樣一走了之,連一句話都沒有留給我?!?p> “余振東走后,會里人將氣都撒在了我身上。為了讓我掙錢,他們就把我送到了這個地方?!睂殞毥又f,“我想反抗,可根本就沒用,想到這只是游戲后我也漸漸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反正掙足錢后我就離開,回到現(xiàn)實中后我還是可以清清白白的做人?!?p> “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喝道,“回到現(xiàn)實后,即便你身體是干凈的,可這段不堪的回憶將如同夢魘一般伴隨你一生。而且那些光顧過的客人會怎么看你?萬一他們?nèi)ヲ}擾你,你該怎么辦?”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寶寶無言以對,她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這一哭我就心軟了。過了半晌我嘆了口氣說:“不管怎樣,咱們是最先認識的朋友,我不能看到你這樣,你現(xiàn)在就跟我走,這地方我不能讓你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