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拍腦門說:“我在游戲中不就是叫蔡徐坤么?”
我趕緊說道:“對啊,寶寶那時候天天笑你取這么個名字,說這名字和你這0.1噸的肉身極不協(xié)調(diào)。”
胖子急忙問道:“我走之后,寶寶怎么樣了?他和老余都離開了么?”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游戲中的往事我們幾乎都想起來了。胖子聽說寶寶的遭遇后,唏噓不已,他憤憤不平地說:“我早就說過老余不是個東西,那樣的人靠不住,可寶寶就是不聽!”
胖子又拉著我講他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事,當(dāng)我講到開掛成為植物人時。胖子氣得踢了我一腳:“老烈,開掛成為植物人,你要負(fù)大部分責(zé)任!”
我點點頭說:“我和小卡他們商量好了,回來之后就去開掛家,要好好幫幫他的家人。”
胖子說:“算你還有點良心,事不宜遲,咱們趕緊過去吧。”
我已經(jīng)想起來開掛的地址,寫在了筆記本上。他家就在湖州,離這里不算太遠(yuǎn)。
可我不放心小藍(lán),便對胖子說:“小藍(lán)怎么辦呢?總不能就這樣把她丟在這里吧?”
胖子說:“按照時間推算,她也就這樣躺了不到一天,沒事的,等咱們從開掛家回來再來看她,到時候可以找個熟人醫(yī)生來給她掛掛點滴,以免她脫水休克。”
下午三點,我們給方先生打了個電話,說小藍(lán)出遠(yuǎn)門了,暫時回不來,我們就告辭了。在路上我和胖子商量好了,我們將各自得到的5萬元都交給開掛的家人,如果不夠我們再想辦法。
從蘇州一路狂奔到HZ市安吉縣,已是下午6點,太陽還沒有落山的意思,散發(fā)出炙熱的光芒。我們找到開掛家,發(fā)現(xiàn)大門緊鎖,問了鄰居才知道,他們一家都在醫(yī)院。
問清楚了哪家醫(yī)院后,我和胖子直奔過去,在醫(yī)院旁邊我們將錢取了出來,用銀行的袋子裝好。
到了醫(yī)院,在導(dǎo)醫(yī)臺查詢之后,問清了開掛的病房。我們都快忘了開掛的真名是開桂,要不是導(dǎo)醫(yī)臺的小姑娘提醒,我們一會進(jìn)了病房估計還要開掛開掛的叫,那樣就太失禮了。
在病房門口,我和胖子定了定神,深吸了幾口氣,這才輕輕敲響房門。開門的是一個少婦,應(yīng)該是開掛的老婆。她滿臉疲憊地問:“你們是……”
胖子笑著說:“嫂子,我們是開桂的朋友,特意來探望他的。”
少婦接過胖子遞過去的鮮花,將我們迎了進(jìn)去。我將果籃放在床頭柜上,便拿眼打量床上的病人。
是開掛沒錯,雖然消瘦了許多,但眉宇間的英氣還在。
兩個小孩坐在一旁守候著病人,看樣子是開掛的一雙兒女。
胖子坐下后問道:“嫂子,醫(yī)生怎么說?”
少婦嘆了一口氣說:“醫(yī)生說很奇怪,他的各項身體指標(biāo)都正常,就是腦電波異常微弱。醫(yī)生說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說完她掩面而泣,胖子安慰她說:“嫂子別擔(dān)心,我相信開桂兄弟一定能醒過來的!”
我也點點頭說:“對,一定能醒過來的!”
閑聊幾句后胖子說:“嫂子,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帶著孩子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開桂兄弟?!?p> 少婦聞言放聲哭了起來,過了片刻她才抽泣著說:“我哪有這個福分?幾個月前開桂的父親癱瘓了,他母親身體也不好,照顧的重任就落到了我們身上,如今開掛人事不省,我該怎么辦……”
安慰了一番之后,胖子將銀行紙袋遞了過去說:“嫂子,我們和開桂兄弟有過命的交情,這點錢你先拿著,有困難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胖子問了開掛媳婦的電話號碼,給她撥了過去。
我們正準(zhǔn)備離開,開掛媳婦忽然拉住我們,猶豫再三后她小聲說道:“有件事我現(xiàn)在不知道問誰好,只能問問你們。開桂手機(jī)短信提示到賬5萬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平時和別人沒什么經(jīng)濟(jì)來往,這錢來歷不明讓我很擔(dān)心,會不會和開桂的病有關(guān)系?”
我和胖子聞言一愣,胖子趕緊笑著說:“這事我知道,剛才忘了和嫂子說了。他們一幫和開桂玩得好的兄弟得知他生病了,攢了這點錢,算是一點心意。本來準(zhǔn)備送過來的,又怕看到開桂傷心,就直接打到他卡上了?!?p> 胖子這謊撒得很自然,所以盡管開掛媳婦半信半疑,但起碼是搪塞過去了。
我和胖子走到電梯口了,開掛媳婦又追了上來,她將我倆拉到樓梯間,環(huán)顧四周后神神秘秘地說:“今天上午來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他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里面有30萬,讓我料理開桂的后事,他說開桂不會醒過來了。我將卡砸到他臉上,讓他滾出去了。”
“那人長什么樣子?大概什么時候來的?”我趕緊問道。
開掛媳婦想了想說:“大概是上午10點多,長什么樣子我有點記不得了?!?p> 胖子說道:“那人估計是惡作劇吧,那張卡還在么?”
開掛媳婦說:“他走的時候沒有拿卡,我就收著了,他說密碼是開掛的生日?!?p> 胖子說:“你有沒有去銀行看下,卡里到底有沒有錢?”
開掛媳婦搖了搖頭。我說:“你現(xiàn)在去看下吧,我們在病房等你?!?p> 不多時,開掛媳婦回來了,她湊到我和胖子耳邊,小聲說道:“卡里真的有30萬!”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胖子也是目瞪口呆。片刻之后胖子說:“醫(yī)院里有監(jiān)控的,咱們?nèi)ゲ橐徊榘?。?p> 來到保安室,我騙保安說不知道哪個小偷躥進(jìn)了醫(yī)院,偷走了病人的手機(jī),請他幫忙查一查。
保安有些不情愿的調(diào)出錄像,快進(jìn)到10點左右。開掛媳婦忽然喊道:“對,就是這個人!”
保安將畫面定格,我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只看了一眼我就感覺頭暈?zāi)垦?,差點朝后摔了下去,幸虧胖子一把扶住了我。
臨走之前我對開掛媳婦說:“嫂子,這卡你要收好,但這錢你千萬別用!如果有困難,就給我們打電話。”
開掛媳婦不住點頭,她對我們承諾,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動用卡里的錢。
我的心情很沉重,和胖子找了家燒烤店,買了一堆東西和啤酒到酒店房間大吃大喝。幾瓶啤酒下肚,胖子終于忍不住問:“老烈,那會在監(jiān)控視頻中看到的那個人是誰?你為何像看到了鬼一樣?”
我一口氣干了小半瓶啤酒說道:“唉,這個人說開掛回不來,開掛估計就真的回不來了,可憐了這孤兒寡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