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絕望的是什么?
我喜歡你,你卻以為我是gay。
李泰然就是這種情況了。被焚城鎖心體折磨了十五年,吃不能吃,喝不能喝,就連上街調(diào)戲漂亮的大姐姐都做不到。
也就是他心性單純,不然的話早就被折磨瘋了。
事實上,諸界的焚城鎖心體也大多是被折磨瘋的,所以他們孕育的神火多半是那種極端暴虐的火焰。
杭梓楠是第一個和他離得那么近的女子。
其實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他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想要追求杭梓楠。
而瀾雪宗里,和他關(guān)系比較好的,大概也只有血雨了。
司浩闊雖然指點過他,但是他總覺得和那種人談?wù)撨@種戀愛的事情有些不妥,不知為什么,在他眼中,司浩闊是一個沒有什么異性吸引力的存在。
?。ㄋ竞崎煟何夷切┥皴紱]出場呢?。?p> 所以思來想去,他只能過來找血雨尋求幫助,畢竟血雨是有一個道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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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足飯飽,四個人很沒形象的癱倒在椅子上。
“所以,各位,幫忙出個主意吧!”李泰然收拾完杯盤狼藉的桌面后緩緩道。
“我覺得現(xiàn)在該去上課了。”梁明誠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雙眼微瞇,“弟子的本分應(yīng)該是學(xué)習(xí)和修行,不是嗎?”
“沒錯!身為弟子就應(yīng)該好好聽課,認(rèn)真修行,早日成為宗門棟梁。”計英衛(wèi)在一旁附和道,“修煉一途,當(dāng)斬情滅欲,一心向道,什么情愛都是假的!”
血雨看了看義正辭嚴(yán)的兩人,想了想,又看了看一臉無奈的李泰然。
過了半晌,他終于知道該說什么了。
“扯淡?!毖昀浔恼f道,他指著梁明誠,“你,心中有情,但,恐懼更多?!比缓笥种噶艘幌掠嬘⑿l(wèi),“你,沒吸引力,活該!”
“……”李泰然有些愕然的看著血雨,感知能力這么強的嗎?“血雨大哥,你說話有些重了。”
“沒有?!毖険u了搖頭,看著梁明誠,“膽小鬼?!?p> 梁明誠聞言,只是把頭低了下去,沒有說什么。
至于計英衛(wèi),血雨連看都不看,自甘墮落,外人,無法拯救。
“那血雨大哥你有什么高見。”李泰然眼前一亮,急切的問著血雨。
血雨看著李泰然,聲音果斷。
“上課。學(xué)習(xí)。”感覺這么說不太準(zhǔn)確,血雨又補充了一下,“弟子,本分!”
“……”梁明誠,計英衛(wèi)無語的看著血雨,感情裝了半天的逼,自己也什么都不懂?。?p> “我陪你一起去吧!”李泰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血雨身后,打算和他一起去上課,“反正師傅他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讓我突破的,我也沒什么別的事情,就一起去聽課吧!”
“帶我一個?!庇嬘⑿l(wèi)在一旁連忙道,他可沒忘記他是因為什么才來這里的。
“你們?nèi)ド险n吧,我去練劍?!绷好髡\拿起長劍,腳下劍步一踩,人便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梁師兄的十方劍步果然不凡,看樣子距離大成應(yīng)該只是時間的問題了?!崩钐┤辉谝慌泽@嘆道,“瀾雪宗的外門都這么強的嗎?”
計英衛(wèi)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梁明誠在瀾雪宗不算是無名之輩,半年前,他就以心動中期的修為打敗過金丹后期的內(nèi)門弟子。只是他本身的修為實在太弱,才會留在外門的?!?p> “心動敗金丹?”李泰然難以置信的看著計英衛(wèi),“這種事情都能做到……”
“其實也不算什么?畢竟魔刀血雨結(jié)丹的修為就能和喻老將軍大戰(zhàn)上千回合,這種實力差距才叫天差地別。”計英衛(wèi)一臉無所謂的說到。
這個時候的血雨已經(jīng)戴上了眼鏡,魔刀血雨的身份除非是之前就知道,否則沒有人能夠把他和魔刀血雨聯(lián)系在一起。
李泰然沒有說什么。別人不清楚,但是他比誰都清楚。
魔刀血雨只有結(jié)丹期的修為?
開玩笑呢?體修的強大是你們這種人永遠(yuǎn)都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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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課是玉衡峰的煉丹制藥之術(shù)。
來這里聽課的人不少。雖然不一定額能聽懂,但是只要知道誰聽懂了,到時候受個傷什么的就可一起找這位聽得懂的弟子幫忙處理一下。
畢竟,世間真理之一就是喜歡學(xué)醫(yī)的人,脾氣一般都很好,心地非常善良。(大霧)
血雨李泰然計英衛(wèi)三人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著今天的核心弟子過來授課。
對著自己的臉施加了一個迷茫術(shù),保證沒人能認(rèn)出自己,李泰然就安心的坐下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課,有什么講究嗎?”李泰然一臉好奇的看著周圍的弟子,那些弟子身前都有一個或幾個筆記本,唯獨他們?nèi)齻€,身前桌子上一片整潔,什么都沒有。
“安靜,聽課?!毖昝鏌o表情地說道,說完就一臉正經(jīng)的看著中心的講臺,等著今天的授課弟子到來。
“話說,你應(yīng)該是不打算主修醫(yī)療丹道吧!”計英衛(wèi)似是隨意的說道,“你陣道修為能與我?guī)煾覆环植?,想必已?jīng)到了宗師之境,既然如此,為何不潛心研究陣道,反而過來聽這種弟子講的基礎(chǔ)丹道。”
李泰然倒是知道一些,那兩個月的記憶中,包括了章鴻羽布置陣法,煉制丹藥,刻畫符篆的東西,所以對血雨研究這些東西,他一點都不奇怪。至于為什么……
“我樂意?!毖甑脑捀与S意。
“╮(╯_╰)╭”計英衛(wèi)突然無話可說。大佬你這么吊,我還能怎么樣?“那有空切磋一下陣法怎么樣?”
“太菜,不切磋。”血雨果斷道。
“我負(fù)責(zé)給你們買早餐,每天切磋一次怎么樣?”計英衛(wèi)眼珠一轉(zhuǎn),想起那袋封正雅的肉脯,“我也可以給你搞一些好吃的東西,放心,身為核心弟子,我門路很多的!”
“成交!”聽到有好吃的,血雨想都不想的就答應(yīng)下來了。
“血雨大哥……”李泰然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如果你能幫我的話,我也會給你帶很多好吃的食物的,我可是掌門親傳弟子??!”
“……”血雨猶豫了一下,“不幫,不懂!”
“……”李泰然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過了片刻,他突然說道,“那下午我去找她,你和我一起去好嗎?你不去的話,我可不一定能完整的回來??!”
“好!”血雨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李泰然的請求。
血雨剛答應(yīng)下來,今天的授課弟子就到了。
這已經(jīng)是個老熟人了。
講臺上的那個弟子,正是和血雨是陛下王后關(guān)系的禹優(yōu)悠。
和之前那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不同,現(xiàn)在的禹優(yōu)悠給人的感覺十分干練。
課程很枯燥,雖然禹優(yōu)悠盡力的將煉丹分析的很透徹了,但是對大部分人來說,她所講的還是天書。
“你聽得懂?”計英衛(wèi)看著聽得津津有味的血雨,好奇的問道。
“很簡單,懂!”血雨點了點頭,隨口回道。
“血雨大哥可是全才,布陣煉丹,畫符煉器,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崩钐┤灰荒樌硭?dāng)然的說道。
聽到李泰然這脫口而出的話語,計英衛(wèi)感覺很奇怪,“你和血雨很熟悉嗎?怎么他的事情你這么清楚?”
“……”李泰然突然不知道怎么接了。
“我們,很熟?!毖晖蝗婚_口道。
就在計英衛(wèi)還要再問的時候,血雨臉色一變,手掌在桌子上狠狠用力,將整個桌子都抽了出來。
隨后,對著前方用力的一扇,將一個雪白的瓷瓶打了回去。
目的地,正是授課廣場的中心——講臺。
隨手將雪白瓷瓶接下,禹優(yōu)悠嫣然一笑,“上課期間,禁止交頭接耳,明白嗎?”
“明白!”血雨點了點頭,將壞掉的桌子拍在地上,轉(zhuǎn)身走了。
上課期間不許交頭接耳,那我直接翹課,可以吧!
“很好!”禹優(yōu)悠微笑的點著頭,將自己的怒意完美的隱藏了起來,“還有不想聽課的,一起走吧!”
不知為何,盡管禹優(yōu)悠一臉笑意,但是眾人都感覺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
沒有一個敢走的……
也不對,李泰然和計英衛(wèi)兩個人跟著走了。
“那禹師妹,我就跟著一起走了??!”臨走,計英衛(wèi)還不忘和禹優(yōu)悠打個招呼。
這個時候的他還不清楚,得罪了禹優(yōu)悠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