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夜姐妹’?誰這么有想象力?”連襄艾喘了喘氣,問道。
連襄艾早料到為了彰顯端王妃的德容和威嚴(yán),端王妃身邊的那個夫人肯定將這件事傳出去的,但沒想到還會被有心人戲弄。
她沒想到出名一下,卻要有著這樣怪異的稱號。
“據(jù)說是太子殿下的師兄谷先生來辛城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就準(zhǔn)備寫本小說,小說名字就叫《錦夜姐妹》。”
“我的天吶,這是什么奇人?”對于谷先生,她前世也只知道他真名叫谷清,有著“妙醫(yī)”的稱號,卻未見其人,不曾想是一株奇葩。
“哈哈哈,等你出名了,可不要忘記我呀。”趙子倫笑道。
見連襄艾憤憤然的樣子,趙子倫立馬止住了笑,換了話題道:“上次清豐樓的事情你有什么線索沒有?”
連襄艾搖了搖頭。
“可是我有了新線索。在那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的腳背上有了一個白色的月牙圖騰。由于我本身就比較白,所以不是認(rèn)真看的話還不會發(fā)現(xiàn)?!?p> “月牙圖騰,那個天蘊大師對你做了什么?”
“他之前的施法我都沒有中招,但后來他又施法讓我暈倒過。小艾,你說我會不會中了毒?可是我直到現(xiàn)在也是好好的?!?p> 當(dāng)初,連襄艾進來也看到了趙子倫暈倒的情形,而趙子倫的話,不得不讓連襄艾再次思考清豐樓的事。
天蘊大師帶著人一下子就撤離了清豐樓,那么肯定是有高人出現(xiàn),逼得天蘊大師不得不離開,那這位高手會是誰呢?還有當(dāng)初提醒她們的那個素未謀生的酒鬼的身份又是什么人?
本一直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態(tài),但現(xiàn)在看來,忽略了一些東西,可能會產(chǎn)生嚴(yán)重后果。
但連襄艾實在毫無頭緒,只好對趙子倫說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中了毒的話,我覺得天蘊大師還會回來找你,畢竟他有所圖謀。若你身體不適或感覺到天蘊大師來了的話,記得提前通知我,我會幫你想辦法的?!?p> “好,謝謝你小艾,上次也是多虧了你。”趙子倫真誠說道。
“嗯?!边B襄艾囫圇答道。雖然當(dāng)下把他當(dāng)朋友,但想到以后要利用他,連襄艾也不是很想收下他的感謝。
“對了,我來還想告訴你,我姐姐把我安排到了雁行書院里讀書,平日又會有些應(yīng)酬,所以可能很難找到我。因此,以后有事的話,你可要預(yù)約一下,不要直接來找我?!?p> “預(yù)約?行吧?!?p> 想到鐘勤的事,連襄艾試探道:“最近有沒有什么狩獵活動啊?”
“有,北疆六皇子邀請了許多人后天去狩獵場狩獵。怎么,你也想去嗎?”
連襄艾沒想到,連浩棠一回答就直接接近了她的目的。
“當(dāng)然了,我哥哥平日忙,很少會去,你會去嗎?”
看著連襄艾一臉期待的樣子,趙子倫笑道:“我當(dāng)然回去,后天早上我來接你。”
“好?!?p> 讀書果然會改變一個人的氣質(zhì),幾日不見,趙子倫身上的不正經(jīng)都很少見了,連襄艾其實還很享受以前趙子倫不正經(jīng)時,她可以壓他一頭的感覺。
之后,連襄艾又會到了自己的棲霞居,拿出了那對耳環(huán)——“錦夜”,細細賞玩,自言自語道:“現(xiàn)在兩只都在自己手上,哪來什么錦夜姐妹?”
晚上,連浩棠回到了連府。
“哥,怎么樣?”
“照你說的那樣做了,但太子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在我說要脫離太子陣營的時候,他找了些借口挽留。你為什么要我這樣做?”
連浩棠不想連襄艾過問太多,所以沒將辭職一事說出。
“我……我懷疑我們身邊有奸細?!?p> “這可不可能,也許我們連府別的比不上別人,但仆人卻都是干干凈凈的”連浩棠立刻否認(rèn),“太子在北疆六皇子那兒獲得的消息也說不定?!?p> “這的確有可能,但我還是想試試。”沒有試出什么,讓連襄艾感到挫敗。
“你在太子那兒辦了什么事?”連襄艾又好奇地問道。主要是原澤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和奸滑狡詐的惡人掛鉤了,她實在很想知道連浩棠跟著他能做什么事。
“他讓我查鄧洪生的案子。但據(jù)我所查,鄧洪生根本就是太子的人下得手,他讓我查,就是想證明我查到證據(jù)的能力和對他的忠心?!边B浩棠很順從地回答道。
如果是以前,他是決計不會說給連襄艾聽的,但知曉她重生的身份后,連浩棠決定除了家族的密事,盡量多讓她知道一些這方面的事。
連襄艾心道:原澤果然很狡詐。
不知不覺間,連襄艾對原澤的成見已成了一座大山。
不過,鄧洪生是端王的人,前世此人跟著楚朋誣陷連家,而且放火燒連家此人也有一份。不管原澤出于什么目的,這次原澤反倒是幫了連家。
“那你查到了嗎?”
“這次倒是太子低估了我,雖然表面上我還在查,但實際上已經(jīng)查完了。而且,我判斷出殺死鄧洪生的人是兩個女殺手?!?p> 兩個女殺手?聯(lián)想到張清張?zhí)m,連襄艾腦海里突然略過了什么,連忙問道:“鄧洪生是什么時候死的?”
“上個月,在你離開辛城前一天的晚上?!?p> 等連浩棠走后,連襄艾趁張清不再,就裝作不經(jīng)意和張?zhí)m閑聊起來。
“張?zhí)m,你們是殺手的話,那你們的父母呢?”
“我出生就沒了父母,至于張清,則是有了幾個弟弟,家里養(yǎng)不活那么多人,就把她賣掉了?!?p>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是親姐妹呢?!鳖D了頓,連襄艾又問道:“當(dāng)初你們在街上用賣身葬父的把戲騙我,那尸體是從哪來的?”
“你說的這個……是我們接受命令殺的一個人?!?p> 連襄艾低頭掩去眼中情緒,看來自己的猜測應(yīng)該是對的,張清張?zhí)m就是原澤的人,幸好之前對她們就有了防范。
不過,心里明白就可以了,現(xiàn)在不宜打草驚蛇。
雁國太子府。
一紅衣男子拿著一本書,大步走向殿中。
“師弟呀,我跟你說,我又要出一本新書了,這樣又可以把我‘妙醫(yī)’的名聲發(fā)揚光大了?!?p> 谷清之所以被稱為“妙醫(yī)”,是因為他的書對人們的心病有一些治療作用。
原澤眉頭都沒抬一下,仍低頭處理著文書。
“不是過兩日才需要你嗎?你怎么現(xiàn)在就到了?”
“就這么不歡迎我?唉,我真是可憐,有事時叫我過來,無事時就不愿見我?!惫惹寮僖庋跍I道。
“你以為呢?”
現(xiàn)在的谷清醫(yī)術(shù)一塌糊涂,不像前世那樣還可以幫他診治“鷓鴣慢”。他讓谷清來一方面是為了穩(wěn)住連浩棠,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監(jiān)督谷清將醫(yī)術(shù)學(xué)好。
向谷秋
連襄艾:天蘊大師帶著人一下子就撤離了清豐樓,那么肯定是有高人出現(xiàn),逼得天蘊大師不得不離開,那么這位高人會是誰呢? 天蘊大師(宗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