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向周圍看了看,卻不見江思義的蹤影。
看見李俞端著一碗東西進(jìn)來,原澤揉了揉酒后有些疼痛的腦袋,問道:“江思義走了嗎?”
“回殿下,卑職并沒有看見江公子出去?!?p> “好,我知道了?!?p> “殿下,這是醒酒湯,你先喝了吧?!?p> 原澤端起碗,比以前快些速度喝了下去。
雖然比以前快了些,但在別人看來仍是慢條斯理的,很有貴公子的風(fēng)范。
喝完醒酒湯,原澤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p> “是,殿下?!?p> 等李俞下去后,原澤在屋內(nèi)尋找江思義。
雖然喝了醒酒湯,但腳步還是有些不穩(wěn)。
這是他記憶中唯二次喝這么多酒。
上一次還是前世的時候,他得知連襄艾死了,就喝了幾天幾夜的酒。若不是他自己武功好,差點醉死。
“義,你在哪兒?”
這個屋子比較大,所以原澤也不好找到江思義。
終于在一個狹窄的角落里,他發(fā)現(xiàn)江思義以極其不文雅的姿勢躺在了地上。
江思義以后最好少喝點酒,與平時極其正經(jīng)的樣子不同,他喝醉酒后總是出丑!
原澤無奈,走上前,拍了拍江思義的臉,但他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于是,原澤便用內(nèi)力將江思義體內(nèi)的酒逼出。
“咳……咳……”江思義嘴角流出了一些酒,總算是醒了。
“你感覺怎么樣?”
江思義說不出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李俞,幫江公子收拾一下?!?p> 等江思義整理好后,站在了原澤面前。
“殿下?!?p> “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你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多謝殿下,但卑職的私事卑職想自己解決。”
原澤端起面前的一杯茶,微抿了一口,才繼續(xù)說道:“義,我們認(rèn)識多久了?”
“回殿下,已經(jīng)十四年了。”
“你也知道是14年了,我不僅是你的殿下,更是你的朋友。既是私事,你也說來聽聽吧,朋友應(yīng)該為對方排憂解難的。”
江思義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好?!?p> ……
亭子里,原澤與江思義對坐著,而江思義在訴說著他自己的事。
聽完,原澤問道:“你是說,這是喬玉的妹妹告訴你的?”
“是的,聽完她妹妹的話……我已心如死灰?!?p> 想起連襄艾的胡編能力,原澤輕笑出聲。
“殿下,聽完我的故事,您為何還要發(fā)笑?”江思義表情中透露出了不解和些許惱怒。
“沒事,你被騙了。”
如果不知道連襄艾也是重生的,他可能也以為這是真的。
“騙了?”
“是的。你不知道,我跟連家的小姐交手多次,了解到她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特別愛胡編?!?p> “那您的意思是……喬玉并沒有移情別戀,她還是喜歡我的?!?p> “對?!?p> 江思義感覺前路被重新照亮,有些激動:“那……那我該怎么辦?”
“想見到喬玉,還是要先過她妹妹這一關(guān)?!?p> “可是……她妹妹好像并不怎么喜歡我?!睘榇?,江思義十分地苦惱。
“你要讓她知道你對喬玉的真心就是了?!?p> 對于前世喬玉的遭遇他也是唏噓不已,所以連襄艾對江思義不放心也是挺正常的。
“這樣就可以了嗎?”
“自然,不過你對她妹妹肯定要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連哄帶騙才是。”
連襄艾還在府中抄著家規(guī),不知道太子府里,有人正在策劃一場跟她有關(guān)的“陰謀”。
連襄艾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手臂,吐槽道:“以前偷偷見過韓家的家規(guī),也沒有這么長啊?!?p> 先前那個暗洞還是被連浩棠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被堵住了。
這個暗洞,還是以前她偷偷叫人修的,連如月她們都不知道。
她想修好也至少要花上一個上午。
與其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早點抄完家規(guī)。
一大早就起床,結(jié)果也沒能抄多少。
“第七條,不能吃宵夜。”因為她吃宵夜吃得多,被警告后還屢教不改,導(dǎo)致臥床幾個月,為了不讓她晚上到別處院子里偷宵夜,全府都配合著這樣做。
“第十條,中午不能大聲喧嘩?!痹?jīng)有一段時間,她對唱歌非常有興趣,偏偏喜歡在中午練習(xí)唱歌,結(jié)果吵醒了正在睡午覺的人。
“第十二條,不能做爬墻等有辱名門形象的事。”這是連襄艾經(jīng)常做的事,也常常被抓到現(xiàn)行。
“……”
真的有好多條都是針對她的,但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沒必要還改成家規(guī)……
一個上午過去,連襄艾卻是一遍都沒抄完,反而走了許多次神,每次都在想原澤的事。
現(xiàn)在他對自己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有什么好想的?還是趕緊抄完更重要。
到了下午,連襄艾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否則一個月都別想出門了。
所幸,出了江思義那檔事。
“小艾,你義哥哥因為喬玉的事,現(xiàn)在在太子府尋死覓活的,你快去看看?!?p> 尋死?要死早死了,連襄艾不大相信,尤其是地點在太子府。但為了配合連浩棠,連襄艾還是答應(yīng)去了太子府。
……
雁國,太子府。
殿外都十分安靜,進(jìn)了殿內(nèi)連襄艾才看見兩人站在一處,聽到了兩人的交談聲。
“義,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何必想不開呢?”
“不,太子殿下,沒了小玉,我已經(jīng)感覺未來沒有什么希望了?!?p> 不過分夸張,要么這是高段位的騙術(shù),要么就是她自己騙人太多而想多了。
“參見殿下?!?p> “免禮。”
連襄艾始終不敢正眼看原澤,因為上次的事,她一看到原澤就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連姑娘快來幫我勸勸江公子,孤實在是勸不住,只能在這兒阻攔他?!?p> 連襄艾分別對原澤和連浩棠點點頭,走到了江思義面前。
“義哥哥,這又是何必?”
“連妹妹,我此生非你姐姐不娶,希望你能明白。”
“可憐義哥哥一片癡心……這樣吧,我告訴你我姐姐在哪里,你去找她,看看能不能挽回她的心?!?p> “真的?”
“真的……姐姐在東陽島,我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p> 她這樣說既是為了應(yīng)付他們,又是為了不違背姐姐的交代。
喬玉的確是在東陽島……的七公里外的西柳山。
也不遠(yuǎn)的,姐姐應(yīng)該不會怪她吧……
而原澤,也不覺得連襄艾會說出真話,只是想讓江思義邁出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