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宇文決所說,明宗事后也向太醫(yī)應(yīng)證了一下,平兒傷寒,卻有其事,岳王夫婦二人也確實是焦頭爛額忙了一宿。
可宇文冽又絕對不會是無事生非之人,因而,對于這真假獅牙衛(wèi)一案,始終是無解的。
而宮墻外的岳王府里。
見宇文決回來,梁氏趕忙上前詢問。先前宮人前來,說皇帝急召岳王入宮。
雖說宇文決前腳出府,后腳她就立馬派人去收買了宮里的劉太醫(yī),硬生生把小皇孫一個簡單的輕微咳嗽掰成了傷寒發(fā)燒,昏迷不醒。但宇文決一刻沒回來,梁氏的心就要多懸上一刻。
“如何,陛下可說了些什么?”梁氏摒退了下人說道。
宇文決氣不打一處來,怒摔茶盞,“父皇始終是偏袒老五!”
梁氏嫁入岳王府至今已過五載了,還從未見宇文決發(fā)過這么大脾氣,不由得嚇了一跳。
宇文決氣的不是宇文冽被重新任用,這都是早晚的事,沒什么可生氣的。他氣的是同樣都是皇帝的兒子,憑什么從小到大,明宗對他宇文冽都是事事關(guān)照,無論他行事作風如何出挑放肆,明宗始終都能包容。
而對他,這個現(xiàn)任皇后的獨子!他結(jié)發(fā)之妻的獨子!態(tài)度總是不冷不熱,不遠不近,就好像從來沒有拿他當親生兒子一般!
與此同時,冀王府里。
別人怎么樣唐一諾不感興趣,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搶了她的書!
時至傍晚,星云垂頭喪腦,累的跟只游魂似的從外面回來。
唐一諾一見,立馬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怎么樣怎么樣,有什么消息沒?”
星云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
“郡主,這畫像實在是有點抽象啊,奴婢打聽了一天也沒打聽出半點消息!”
唐一諾順著瞧過去,只見茶桌上放著一沓紙,紙上畫著一個抽象派的簡筆畫。雖然畫功是粗糙了點,但大概還是能看出——畫的是一個蒙著面,只露出上半張臉的女人。
只不過由于畫的太粗糙,也沒多大辨識度。
對于自己小學(xué)生都不如的繪畫水平,唐一諾也很無奈啊。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為了找到那本遺失的“話本子”,這可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為此她苦熬了一個晚上,復(fù)制了整整一千張這樣的尋人啟事。
“那我說的那些特征呢,你有沒有問啊?”
雖說畫功不行,但好當時的情形,她可是離那個偷書賊最近的。她清楚的回憶起那是個女人,杏眼,薄薄的雙眼皮,身高約五尺,身材很苗條,不出意外,應(yīng)該長得不賴。
“奴婢問了,逢人便問,可還是都說不知道,沒見過?!毙窃埔彩俏煤堋?p> “唉——”唐一諾長長的嘆了口氣,哭喪著臉,也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語:“我的神器話本子啊......”
正在這時,宇文冽來了,還沒進門就看見她一臉喪氣的癱在椅子上不知在發(fā)什么呆,待瞧見了茶桌上的畫時,宇文冽才大致猜到是什么情況,不由得笑出了聲。
和唐一諾一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的星云聞聲,睜開眼,這才驚覺是宇文冽來了,隨即站起來請安并為自己剛剛逾矩的行為請罪。
宇文冽沒有論罪,只揮手示意她出去。
星云離開后,宇文冽走近了一點,伸手去拿起一張畫,故作仔細的觀摩了一陣子,一本正經(jīng)的評價道:“恩,畫的不錯,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唐一諾也沒心力生氣,只斜了他一眼,“拉倒吧,你可別埋汰我了。”
這就讓宇文冽覺得好奇了,“這么說你知道憑這樣的畫像你們根本不可能找著人,那你為什么還讓人去滿大街瞎找呢?”
“那不然怎么辦,死馬當活馬醫(yī)唄,萬一見鬼了呢。”
宇文冽看著她,似是打量,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問道:“那本書,對你就那么重要?”
唐一諾聽言,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回道:“重要的不是書,是那家伙嚇著我了,還有!堂堂冀王府,上百府兵,全天候輪崗值班,竟然還能叫人混進來偷東西,更要命的是,居然還成功了!你難道不覺得她是在挑戰(zhàn)你的權(quán)威嗎?”
看她為了掩飾一些事情,故作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宇文冽不由得有些傷心,卻也只能無奈的笑笑,“行了,你也別折騰了,那本書,本王已經(jīng)找著了?!?p> “真噠,在哪?”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唐一諾聽言,當即就喜上眉梢。
“這你就別管了,你只要知道,你要的東西,本王一定會幫你找回來,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