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噴你一臉
初始羅洛寧是許微的不滿彭炳、徐榮太過孟浪,但看到文子賢豎中指,人又驚詫了起來。
這個書生膽大包天。
彭炳、徐榮哪知聶小秋、羅洛寧想法,聶小秋名動順天府,兩人早有耳聞,初見便視為天人,羅洛寧又是保定府通判之子。
州府通判掌管糧運、家田、水利和訴訟等事項,對州府的官員有監(jiān)察的責(zé)任,實權(quán)在握。一邊是文子賢手指挑釁,一邊是有結(jié)識之心,奉承羅洛寧、聶小秋之意,兩人那肯折損顏面。
上前兩步,徐榮開口:“看你長相斯文,衣著也非寒酸,想來是讀圣賢書之人,那知言行卻是如此粗魯不知教養(yǎng)”
“繼續(xù)!”文子賢中指向下。
彭炳大怒:“你是定要給一個說法,如此行為,辱人蔑道”
聶小秋好奇文子賢,但見事態(tài)有擴(kuò)大的趨勢,便想著調(diào)節(jié)緩和氣氛,可視線余光看到羅洛寧神情,心思一動,止住了步子。
心中卻想著,不可知這位公子哥如何應(yīng)對。
口舌說道辯論,即便無法利用外掛系統(tǒng),文子賢又如何懼怕兩個古代乳酸書生,保險公司大客戶經(jīng)理,什么身份的人沒有接觸過。
即便論詩出對,也可以歷史性作弊。
而且文子賢還有一個想法,系統(tǒng)的時空積分源自對人物、事件的改變,文子賢是想嘗試自己和面前五個人產(chǎn)生交集會不會有時空積分。
收起手勢,文子賢說道:“鳥有羽樹有皮山有徑人有臉河有道,我在河道,可曾阻擋你路徑?沒有。我下河捕魚,可曾影響諸位游山玩水?沒有。既然都沒有,為何你死不要臉以鳥羽、樹皮出對,明嘲暗諷。我看你就不是好鳥。說我辱人蔑道,你又可曾修身養(yǎng)性?也沒有。心不正術(shù)不端,還要氣勢洶洶以道為借口,這是什么?小人泰而不驕。圣人說謙遜、自省、坦蕩,你可有?君子所貴乎道者三,動容貌,正顏色、出辭氣。你即不莊重肅穆,言辭又鄙卑無理,可合乎君子之風(fēng),圣人之道?既然你非君子,又有悖圣人之道,我也便算不得辱人蔑道”
彭炳那里遭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信口雌黃,你是那家書生?”
撩衣,文子賢說道:“文子賢”
“賢良方正的賢還是賢從中庶的賢”彭炳問。
“閣下如何稱呼?”文子賢不答反問。
“保定府彭炳”
“彭炳的彭還是彭公子的彭?”文子賢反問。
彭炳反應(yīng)不及,還在思索,身后的羅洛寧卻已經(jīng)有了笑意。
心道,“這個文子賢有意思”
彭炳說文子賢的賢是賢良方正的賢還是賢從中庶的賢,實則有嘲諷之意,哪想到文子賢不著痕跡便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聶小秋心中也是暗笑。
結(jié)識彭炳、徐榮,兩人雖有才學(xué)但游山玩水時曲意逢迎,早有不喜,只是礙于羅洛寧顏面沒有表露。結(jié)束游山,分道日后也不會有交集,想不到即將抵達(dá)集市時兩人卻鬧出這樣事端,吃點苦頭也沒有什么不好。
只不過叫文子賢的公子哥也太損人。
明嘲暗諷還讓人不明就里。
彭炳意識到自己又被文子賢擺了一道,面紅耳赤,待要發(fā)怒時身后羅洛寧說道:“公子身居何處?今日我等多有不對,他日拜訪”
羅洛寧如此言語,文子賢自然禮數(shù),右手指向河灘對向,“林下茅房”
“啊”聶小秋驚訝了一聲。
羅洛寧發(fā)問時彭炳、徐榮安靜了下來,順著文子賢手指方向看到破爛茅舍,兩人又有不屑的神情。
但因為羅洛寧,卻也沒有出聲。
“公子隱于山野,好雅興”羅洛寧說道。
“屁”文子賢心道,“鬼愿意蹲在這荒山郊野”
口中卻說道,“他日公子如若興趣上山,請吃烤魚”
“好”羅洛寧痛快答應(yīng)。
不再逗留,羅洛寧等人沿小徑趕赴向集市,稍微拉遠(yuǎn)距離的時候彭炳說道:“文子賢欺人太甚”
羅洛寧笑:“原本就是我等打擾文公子,犯錯在先。不過這個文子賢倒也是趣人,獨隱山野,清風(fēng)明月為伴,高人也是有可能”
見彭炳面有忿忿之色,聶小秋轉(zhuǎn)移話題的說道:“文公子制作的魚簍好奇特”
聶小秋如此說來,三人思索,似乎魚簍樣式之前確實前所未見。
“聶姑娘心細(xì),好像是有點特殊,原本只是客套之言,如今真有拜訪的沖動”
“那就去了!”聶小秋笑著回復(fù)了一句。
說著的時候聶小秋回頭,河道的光和影中文子賢一步一步淌水過河走向茅房,似乎回頭了一下,還有個動作,但不是豎指頭。
河灘上,文子賢甩掉手上水珠,嘀咕一聲:“沒時空積分呀”
黃昏時分,購買了黃紙、元寶的吳三千折返,鼻端有香味撲入的時候就看到草屋前空地烤魚的文子賢。
文子賢收獲不錯,大小四個魚簍捕獲到五條魚。
隨后吳三千又看到文子賢制作的木床和修補(bǔ)了的草棚。
床是給自己的,修補(bǔ)的草屋也不是文子賢居住的一間。
吃著烤魚的吳三千哭的稀里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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