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賢言語傳達的信息太過于突然和震驚,吳三千猛然站起。
“坐下”
吳三千又坐了下來。
“糕點少了一塊,是野貓偷食,你見過就吃一塊糕點的貓?如果有這樣的野貓,豈不是比你都要自律”
“對呀”吳三千一拍腦門。
“即便有,野貓還能拿起竹簍,吃一塊糕點,原封不動的再將魚簍放回去,野貓豈不是比你都要聰明”
“是呀”吳三千身體前傾。站起,又恢復到之前端坐狀態(tài)。
“所以不是野貓,是人,不過也是你說及糕點缺少提醒了我,之后便在火爐一側發(fā)現(xiàn)有腳印,有人進入茅舍、觀察隨后離去,排除流民、山匪等因素,只有一個可能,來人是針對你我。”
“所以少爺讓三千碾芥粉”
“對,凡事預則立,不能不防患。這個人出現(xiàn),雙腳尺碼和地面腳印吻合,給糕點試探,問味道如何?對方尚未食用卻開口好吃,直接暴露身份”
吳三千身體自木凳挪到了文子賢身側。
“是賊匪?他怎么知道我們有銀兩,應該是少爺在集市購買添置桌椅時被跟蹤了”吳三千猜測。
輕拍吳三千腦袋,文子賢說道:“還沒有笨到無藥可救程度,不過這可能性不大,去搜搜,仔細點,看還能不能尋找些可以確定身份的物件”
“三千害怕!”
文子賢起腳將吳三千踹了出去。
“打探范家老爺是否養(yǎng)了女人,你怎不擔心被殺人滅口”文子賢說道。
吳三千挪到漢子身側,蹲下,口中嘟囔:“少爺不也聽的津津有味”
文子賢揚手卻被吳三千無視。
對于善意和惡意的判斷還停留在通過面向辨別的吳三千兩眼發(fā)光。
“少爺,有銀兩”
文子賢揚起的手在空中有力的揮舞了一下
“多少?”
“好多”
文子賢視線落點放在了吳三千拿出的錢囊中,明顯感覺錢囊在吳三千手中的沉甸。
打開,小到五兩,大到十兩的元寶呈現(xiàn)在兩人視線中。
接近百兩,
文子賢瞬間感覺身體通暢了起來,先前被漢子踢中腹部許微的疼痛徹底消失殆盡。
“少爺,銀兩咋辦?”吳三千問。
“都收起來,桌子、木凳損失要算計賠償,還要給你買糕點”文子賢拿過錢囊說道。
吳三千看了看,桌子、木凳都是完好無損,但知道與時俱進的吳三千這次沒有反駁。
看了看暮色逐漸低沉的四野,文子賢說道:“晚間是不能在茅舍住宿,回頭準備準備,在山林中搭棚湊合一晚”
“還有壞人!”吳三千緊張了起來。
“不排除,但要防患未然”文子賢如此說的時候吳三千神情稍微的松弛了下來。
吳三千準備席子、蚊帳期間文子賢查看繩索,確定結實后替漢子包扎了被剪刀洞穿的右腳。
地面已經(jīng)被血水侵染,包扎時文子賢甚至能感覺到棉布摩擦到骨頭的頓挫感。
手肘被石杵砸開,綻裂的肌膚中有發(fā)白的骨頭露出,沒有包扎手肘,妥當后文子賢進入茅舍后方山林,縱深百米,選擇高處劈砍樹枝快速搭建了一個小型涼棚。
文子賢如履薄冰,眼前的一幕讓文子賢確之鑿鑿文家事件另有內(nèi)幕,在沒有打開外掛系統(tǒng)之前,文子賢知道這個命比紙薄的環(huán)境中任何差池都會導致殺生之禍。
夜宿茅舍,文子賢有無數(shù)種可以設置小機關預警的方法,但在清楚自身實力前提下文子賢還是選擇規(guī)避風險。
如果沒有巨細無遺的部署,眼前這個漢子就能取了自己性命。
不確定漢子是否有同伙,但漢子得手,遲早會將信息傳送到幕后指使人的手中,小心駛得萬年船。
涼棚搭建完畢,文子賢折返茅舍,星光落下的時候漢子蘇醒了過來。、
沒有消失的疼痛讓漢子五官有點扭曲,兇戾的眼神盯著文子賢:“你不是傻子”
“少爺才不傻呢!”吳三千辯解。
看著漢子,文子賢笑了起來。
‘你不是傻子’,很有玄機的一句話。
文子賢沒有審問,這種事情羅洛寧更擅長,而且漢子手肘被砸開,腳面洞穿失血,文子賢也擔心漢子經(jīng)不起折騰。
口中塞入布團,文子賢和吳三千將漢子搬運到?jīng)雠锊贿h目視能監(jiān)視的區(qū)域,兩人進入涼棚。
掛著蚊帳,不擔心被蚊蟲叮咬,四周蟲鳴唧唧,月色自枝葉間漏了下來,疏影橫斜,一片朦朧。
“三千,明日起跟我鍛煉身體”
“好嘞”滿腦子都是文子賢撂倒?jié)h子畫面的吳三千精神起來。
更多的時間,兩個人都是保持了沉默狀態(tài)觀察著茅舍,不久之后吳三千睡了過去。
四周越發(fā)的安靜,期間文子賢查看漢子狀況,沒有意外。
時間似樹梢下移動的月影一點一點流逝,半睡半醒的一夜,感覺到?jīng)雠镏θ~間濕重的水珠時蒼穹深處的鉛灰色光澤退卻,天明在即。
安陽集市已經(jīng)復活了起來,早攤小販的推車聲吱呀吱呀敲碎了最后一抹夜色,晨風從山間拂過,集市外的官道上有馬蹄聲響起。
當前駿馬上是羅洛寧,身后四騎,目光精湛,攜有兵刃。
羅洛寧此時心急如焚。
利用羅九齡通判的權限,有文子賢提供主線,羅洛寧重點查詢關村及其安陽涉及文家的田產(chǎn)事件。
羅九齡為官清廉,文家案件又產(chǎn)生在一月之前,相關變更早就記錄在冊,不費吹灰之力羅洛寧便查詢到了眉目。
西北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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