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此人乃雷神轉(zhuǎn)世,十多年前西圣母陷空島救王雷時,順便也把他從死人堆里帶了回來,后來在西巧母的精心醫(yī)治下總算活了回來,從此便不問世事,一心守護神母峰,今天好不容易遇到個在巧母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雕蟲小技?!钡宦犼囍幸宦暲浜?,燧人洛塵一手持珠,一手持杖,周身光波突然暴漲,一道人影便從那結(jié)界里飛了出來,緊接著,不管是天上,還是地上,都幻化出朵朵祥云來,突然天地又變色了,剛才還是朵朵祥云,現(xiàn)在整個天空都失去了光澤,籠罩在一片奇異的黑彩中,光影又隨之流轉(zhuǎn)起來。
“這就想走?”而話說這西巧母明知燧人.洛塵身賦神力,還有神兵護體,如今看來更是攜有至寶:黑魔翼珠。
但她卻絲毫不為之動容,但單憑一個破天荒似乎還是不太夠分量。幸好她早就在神母峰內(nèi)布下冰天大陣,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幫忙,只等時機一到,就親自打擊一下這燧人.洛塵的高傲自大。
“天清清,眾生繆,冰河漫漫,水生萬萬”西巧母一聲吟唱,龐大的冰雪精靈迅速膨脹,只見一根散發(fā)無限光芒的羽毛,在漫天飛雪中逆風而上,又化出無數(shù)冰霜刃劍,將那即將遁去的男子牢牢的困在空中。
源源不絕的冰封之力使整座紫竹林迅速降溫,被瞬間冰凍的竹竿發(fā)出了“吱吱”的脆響聲,所有的人都恐慌起來,他們擁擠著,又突然安靜,直到在也聽不到一絲呼吸!
掩在石后的來戰(zhàn)只感覺身體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束縛的動彈不得,想跑也跑不動,想叫又叫不出,他仿佛進入了一個正在無限下降的深淵“救救我”他拼了命的想喊出來,但眼睛和嘴巴上都結(jié)滿了冰晶。
就在來戰(zhàn)眼看自己就要被凍死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琴音,來戰(zhàn)心里不禁一陣暗自驚奇:“人命關天,竟還有人如此雅興?”
回身一看,情況卻大出他意料之外。只見飛沙漫天,巨浪翻滾,一條赤色的大河仿佛從天上直墜而下。
河岸上,一白衣少女手持一把寶劍,半跪于地,劍刃上已沾滿了不斷從她身體上淌下的鮮血,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她抬頭望了望對面的持杖男子,憤怒的喊道:我今天就殺了你!
男子本欲立杖于地,但洶涌而來的殺氣在奔流的大河里震蕩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勁波,他勉強將身體靠在了一塊凸起的礁巖上,身體里的鮮血不斷的從喉嚨里噴涌而出,他咬了咬牙,又重新將一口鮮血吞了回去。
“那我也殺了你”。男子揮杖就刺,來戰(zhàn)忍不住迷糊里一聲大呼:洛塵哥快住手”,就只覺耳邊琴聲忽斷,一道青灰色的影子快速的穿過了空間與空間的連接,一張肥頭大耳的臉便出現(xiàn)在了來戰(zhàn)的眼前。
“沒事吧,大哥哥,怎么還睡上了?”王雷一手將來戰(zhàn)扶了起來,另一只手從腰間取出一個玉瓶,說道:“你不是我們本地人吧,怎么和那闖峰的男子一樣,一下就凍住了,快喝點這個”。
王雷說罷,便將那玉瓶遞到了來戰(zhàn)的面前,來戰(zhàn)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頓覺身子也暖洋起來,不禁問道:其他人呢?
“其他人早走了,我娘也親自看送那被冰封印的敵國將軍往囚澗去了,要不是我聽見你這一聲喊,這誰能想到您躺這里快活,快跟我走吧,大家都尋你呢”。王雷一邊說,一邊又見來戰(zhàn)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身子往下就一蹲,示意來戰(zhàn)趴上來。
而話說這來戰(zhàn)雖然心里知道王雷是他親侄子,也覺得他們的關系就應該是現(xiàn)在這樣,但真的當他看到王雷蹲在地上要背他走的時候,心里卻突然一咯噔,臉色也隨之一紅,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連忙擺手道“……別,別這樣,我自己走就可以了?!?p> “還是我來吧。”
正在二人你推我讓之際,林后卻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女聲,原來是這王素見王雷尋人遲遲不歸,心里又擔心來戰(zhàn)肩上的咬傷,便也親自過來看看,于是便大老遠的看到了那兩爺們在那里扭扭捏捏,心里頓覺好氣又好笑,跺了腳便往這邊走過來。
等到來戰(zhàn)在藥生殿處理完傷口,天色已經(jīng)大黑,禁衛(wèi)統(tǒng)領破天荒一邊觀察自己被電擊傷的手臂,一邊瞟著眼問來戰(zhàn):“你和那王家姐弟什么關系啊,讓你這一個外姓人在藥生殿療傷?
來戰(zhàn)知是試探,便連忙將殷娃如何疏通關系,如何幫助自己武考,原原本本的給破天荒講了一遍。
這破天荒聽完,微微一笑道:沒關系就好,我就怕別人說我給你開后門,我今天看你小子表現(xiàn)不錯,等傷好了直接來禁衛(wèi)軍報道吧。
來戰(zhàn)聽后大喜,連忙從病床上下來道了謝,又將當時破天荒與燧人.洛塵大戰(zhàn)時的情景重新口沫橫飛的描述了一番,自己又是如何如何仰慕的心情描述了一番,等到殷娃收到消息,帶人來尋來戰(zhàn)回家時,二人方才依依不舍的拜別。
來戰(zhàn)在床上一躺就是二十多天,沒想到這傷口不大,毒性卻不小,好在殷娃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顆“大力金剛丸”這兩天才感覺肩上筋骨稍稍的活絡了一點。這天,他正和殷娃在屋外的院里做康復訓練,遠遠的就看到一人跑了過來。
“怎么樣,好些了嗎?”王雷一看的來戰(zhàn)就遠遠的喊了起來,自從上次來戰(zhàn)為了救他而受傷之后,他這心中總覺過意不去。
但來戰(zhàn)見其三天兩頭的就往百花樓跑,也不知道是來看他的,還是來喝花酒的,搞得他心里現(xiàn)在一看到王雷在百花樓就慌,生怕他學壞了。
“嗯,好些了,喝好了過來看看?”來戰(zhàn)一邊配合殷娃轉(zhuǎn)動手臂,一邊禮貌又不失尷尬的問道。
“嘿,瞧你這話說的,這還不是專程來看你的嗎,我可跟你說,這幾天我都快煩死了,哪里還有心情喝酒”。
王雷一邊說一邊搖頭,殷娃見他煞有其事,便也招呼他坐了下來,一面又去找人做了幾個小菜。
不一會,酒菜便擺了上來,來戰(zhàn)自己先干了一杯,然后才問王雷道:好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什么事讓我們雷大少也如此抓耳撓腮的。
這王雷先是嘆了口氣,本來想等來戰(zhàn)把頭湊過來在說,不想這來戰(zhàn)卻又是一杯酒下肚,竟淡定的很,于是便也不在賣關子,劈頭痛臉的扯著來戰(zhàn)就是好一番訴苦:
“你是不知道,自從你修養(yǎng)的這段日子,宮里那亂的可叫一團糟,先是大夢城傳信過來,讓我們盡快把抓到的那人給送進都城去,但這神母峰與大夢城之間相隔萬里,一路上兇山險水,搞不好,人沒送到,我們就先掛在半路了”。
“然后就是燧人氏那邊,簡直就像發(fā)瘋了一樣,以前吧,交戰(zhàn)是交戰(zhàn),但也都各據(jù)一方,現(xiàn)在倒好,直接打過赤水了,還揚言要火燒神母峰,我現(xiàn)在晚上覺都睡不安穩(wěn)了,就怕有刺客。但最可氣的你知道是什么嗎?”
“你別看王龍那小子平時耀武揚威,多厲害多厲害的,結(jié)果這次一有事,馬上就躲回巫山去了,我現(xiàn)在真是急死了,如果到時候讓我去打仗,我肯定是不敢的,去大夢城吧,我估計還沒到我就掛半路了,這又總不能還讓我那些嬸子阿姨去拋頭露面吧?”
“都過赤水了,那可是神母大陸最重要的一條防線??!”來戰(zhàn)放了酒杯,忍不住一陣驚呼,卻見王雷半天沒反應,心里頓悟:這小子心里根本就一點都不關心軍事,還在這里假哭半天。于是那眼珠子馬上一轉(zhuǎn),道:
“要不你們還是給人燧人氏把人還回去吧?這樣一不用去大夢城,燧人氏軍也會知恩而退,一舉兩得啊!”來戰(zhàn)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一邊邀王雷喝酒,一邊給他出主意。
沒想到這話才剛說完,這王雷就一拍大腿道:“哎呀,我就說還是我風哥聰明,我咋就沒想到這個辦法了,得,這酒改日再喝,我現(xiàn)在就回去把這個事和我母親和姨母說說”。
“可千萬別說我說的啊”來戰(zhàn)趁著王雷背影還沒消失前,大聲的叮囑道。
“啥事啊,這么急,酒都沒喝就走啦”。剛張羅完的殷娃,正洗了手,準備進來和這小表弟喝幾杯,沒想到這才哪跟哪,人就不見了。
“沒事,不管他,我們喝?!眮響?zhàn)放了筷子,就又是一大杯下肚。殷娃拿眼瞟了一下他,一邊就往桌上坐了下來:“上次和你說那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p> “啥事啊,就給老張頭送親那事?你說我現(xiàn)在好歹一宮廷禁衛(wèi),別人結(jié)個親干嘛非要我去護送???”來戰(zhàn)放了筷子,想想這事就是一個不樂意,心想這殷娃真是啥事都給自己攬,養(yǎng)個傷都不消停了,非得去賺這點外快。
“那事你不去就不去,回頭我給推了,也少掙不了幾個錢,我說的不是那事。”殷娃一邊悶頭吃菜,一邊給來戰(zhàn)夾了塊精細精細的肉。
“那還啥事啊,我這一整天都待在屋里頭,難不成還有姑娘爬籬笆進來勾引我?”這來戰(zhàn)被殷娃鬧得莫名其妙,竟然還給自己夾了塊肉,心里頓時“砰砰”直響,虛的要死,聲音就小了。
“就那事,那天你進宮之前和你說的,你好好想想?!币笸抻杂种梗纱嗤A送?,抬起頭來看著來戰(zhàn)。來戰(zhàn)被殷娃這眼神看的受不住,腦袋里好像翁的一聲,就突然鐺明白了,連忙放了酒杯,一邊吃著肉,嘴里迷迷糊糊道:“那事啊…我在考慮考慮?!?p> “啥事啊,你在考慮考慮?”殷娃一聽,面色瞬時一沉,語氣就變了,眼看就要拍桌子起來,“就結(jié)婚那事不是,哎呀你聽我說”來戰(zhàn)連忙將她胳膊按住,好說歹說將殷娃穩(wěn)了下來。但這殷娃也不是這么好糊弄的,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現(xiàn)在想跑?
“你說你在考慮啥,這婚到底還結(jié)不結(jié)了?”殷娃摁著來戰(zhàn)耳朵就是狂擰,痛的來戰(zhàn)直喊疼:結(jié),結(jié),當然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