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乙一感覺一陣困乏襲來,人止不住地泛起迷糊,不過他還是堅持著不肯去睡午覺。
說來也奇怪,乙一穿越到這里,每次睡覺過后都會感覺很虛弱,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般,后來和楊老三一起研究,最終他們得出一個結論。
陽氣流逝會在人睡著的時候加劇。
所以現在的乙一除了必要的睡眠養(yǎng)足精神以外,其他的早上懶覺,中午午覺,統統不要,就連晚上也是熬到堅持不住才肯睡去。
今天似乎又有一些不同,乙一感覺特別累,可是周文同的來到,讓他對接下來的天選者州賽有了一種緊迫感。
縣賽他是走狗屎運成了第一名,接下來的州賽必定不會那么容易,畢竟這里是仙神的世界,人類更是有強大的靈修,那些從各縣選拔出來的天驕,說是蛟龍猛虎,一點也不為過,自己這小身板,估計真的會如周文同所言,一見面就被人家給踩死。
所以想要取勝,必須要借助其他的手段,而作為一個地球現代化生活中長大的青少年,當然會第一時間選擇科技。
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就是各種: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科學技術創(chuàng)新是工業(yè)基石,是富國強民之路,等等。
那遇到問題,乙一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科技手段,州賽主要分為兩個階段,后面的階段自己體內有無敵的紫氣,自然可以手到擒來,可是前面和眾多的競爭者一起爬山,那過程可就太兇險了。
先不說近兩千米高的大山,一萬多臺階的峭壁攀巖,單是那些殺氣騰騰的競爭者就足以讓人頭疼,這可不是郊游,而是你死我亡的爭奪,所以必須慎重。
至于怎么安全地通過第一階段的山路,乙一心中早就有了辦法,只不過他還不了解這里工匠的技術如何,材料能不能搞到。
于是把錢富貴叫了過來,詢問這方面的情況。
“公子,您想要造什么東西直接剛給我說,我認識不少的匠人,不管是宅院亭臺,還是車馬床柜,都能又快又好地給您建造出來?!卞X富貴樂呵呵地笑著回答。
“熱氣球,你能找人給我造出來嗎?”乙一笑問。
“啥?”錢富貴一臉懵圈,“熱的球,那是什么東西?”
看錢富貴無知的樣子,乙一就知道自己的辦法一點沒錯,果然這里的社會還沒有發(fā)明出來熱氣球。
想想也是,如果有熱氣球,那州賽的爬山,周文同來告之,就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了。
乙一現在已經把錢富貴當成自己人了,這個時候見他一臉迷茫,于是嘗試著引導,讓他學習地球現代化的思考方式,也就是上學時老師整天教學生的。
先對現實中存在的事實和現象進行理論分析,然后把分析出的結果應用到實際中,把存在的問題解決,這就是科學與技術,簡稱科技。
“富貴啊,你認為接下來的州賽我該如何進行啊?”
錢富貴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那還用說,公子連仙靈獸都能不動一下手指制服,參加州賽還有什么好想的,直接一路打過去就行了,您實力那么高強,怕他們個鳥?!?p> 乙一揚手就想給他一巴掌,這家伙果然還是老封建主義的思想,自己拳頭大,那就用拳頭說話,誰不服,揍到他服。
其實乙一心中也曾經有過這種想法,一個人從千軍萬馬的陣仗中殺出,勇奪第一,那該是何等的風光。
只不過很可惜,他做不到。
但是這些話不能說啊,一說不等于自己露短了嘛!再說乙一現在正打算教授科技呢,怎么能說動武呢?
狠狠地瞪了錢富貴一眼,乙一嚴肅道:“整天喊打喊殺的像是什么樣子,你要記住,你現在已經是我萬宅會下財務宅的部長了,我們宅是愛好和平的人士,凡事講究用腦子,動手動腳,口誅筆伐的可絕對不是我們應該想的應對之策,現在你明白了嗎?”
錢富貴搖頭,一個激靈過后又猛點頭,“明白了?!?p> “那你說接下來的州賽我該如何做才能避免動手,又能輕松獲勝。”乙一再問。
錢富貴苦瓜著臉,“公子,我不知道啊?!?p> “朽木不可雕也,走吧,先去城里的工坊看看,能不能過找到我需要的工匠?!币乙黄鹕碜呦蜷T口。
錢富貴在后面聳拉著腦袋跟著,很是喪氣,顯然還沒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自己作為財務宅,連公子要做的什么球都不知道,還需要公子親自去工坊找匠人,這也太失職了。
還有公子考教的問題,自己竟然一點也答不上來,真是太丟臉了。
“別垂頭喪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克扣你工錢了呢,今天就跟著我,好好看,好好學,你很快就會明白的?!币乙蛔咴谇懊?,頭也不回地說。
錢富貴翻了一個白眼,心里忍不住吐糟,自己所有的積蓄都倒貼了,哪還想過什么工錢,再說也沒有??!
不過這些念頭只是在心中一閃而過,錢富貴根本沒有膽子說出來,只能點頭應和道:“是,小人一定好好跟著學習。”
第一次出門,乙一還挺新鮮的,不過當污水橫流的街道,衣衫襤褸的行人,低矮破舊的院落,一一出現在面前后,他就再也沒有什么興趣。
加上空氣中混雜著各種難聞的氣味,不停地往自己的鼻孔鉆,乙一幾乎都要當場嘔吐了,忙捂著鼻子,加快腳步,趕往工坊。
錢富貴對此見怪不怪,習以為常地走著,還一邊給乙一介紹,街道邊上是什么商鋪,做什么買賣的,老板如何,今年行情怎樣,如數家珍的樣子,頗有幾分導游的風范。
乙一能看出,錢富貴對經商很熱衷,說到那些店鋪每年賺多少錢的時候,他都雙眼放光,可惜現在乙一現在沒錢給他投資,只能暫時當做看不見。
錢富貴也知道乙一的情況,說個不停,不過是過過嘴癮而已,自己經商和公子的天選者比賽哪個重要,他是能分清楚的。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工坊區(qū),才走過一個廠棚,就看到一個青年跪在地上,光著脊背,上面有著縱橫交錯的帶血鞭痕,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錯,被打的很嚴重。
不過那青年卻毫不在意,一臉掘強,硬著脖子,下巴微微揚起,很是不服氣地看著廠棚的門口,大叫道:“我劉非就是要做可以讓凡人飛上天的機器,你們誰也阻攔不了我,打死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