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通州城還像原來一樣正常運轉,因為整座城市都由白家控制,城市比原來還要井然有序。
與城外荒涼的土地相比,城內就像人間仙境一般,但就是這樣一座與外界毫不相關的城市卻成了兩個強大存在的較量地點。
黑暗正在城市中滋生,一股莫名的力量籠罩了整座城市,城市中的詭異花草開始逐漸增多。
常年籠罩在青陽山上的云霧也在這時散開,一道沉悶的鐘聲傳遍整座通州城。
在練武場的白延聽見聲音抬頭看向青陽山的方向,這道鐘聲表示花園集會正式開始,所有人都必須到外面的街道接受修真者的檢查。
他把目光放回自己這邊,府中最強的武者以及白景山幾個親人都被他聚集在這里,這座城市接下來很可能會發(fā)生危險,他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他拿出所有的護身吊墜對白景山幾人說道:“接下來幾天可能不安全,我已經準備好馬車,只要一出事你們馬上坐馬車離開這座城。”
他把吊墜分給幾人繼續(xù)說道:“這是護身符,能抵抗外界的陰氣和妖邪,你們把它帶好就能順利到達另一座城?!?p> 白景山拿著吊墜眉頭蹙起,他沒有懷疑白延的話,白延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白延補充能量一句:“我處理完所以事后會與你們會和?!?p> 他轉身把剩余的護身吊墜發(fā)給其他武者,說道:“你們都是白府中的精英,這次行動一定要小心謹慎,城外遠比城內要危險。”
所有武者拿著護身吊墜大吼道:“我們誓死保衛(wèi)家主的安全。”
白延點點頭,這些人已經保衛(wèi)白家很長時間,現(xiàn)在要他們護送,他們也不會有其他想法。
“我們真的要離開這座城市嗎?”白靈素擔憂地問道,她從小在這里長大,很排斥搬到其他地方,更何況城市外面非常危險,能不能活著到達另一個城市還不一定。
白延搖搖頭,他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的,但蝴蝶妖仙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讓他幫忙,那對方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沒有人會把所有成敗壓在一個棋子的身上,蝴蝶妖仙這種強大的存在肯定準備了許多破除封印的方案,就算白延沒有破除封印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白延繼續(xù)向所有人說道:“現(xiàn)在繼續(xù)像往年一樣進行花園集會,一旦出問題就按原來的計劃行動?!?p> 所有人都點頭表示明白,他們紛紛走出白府,外面的街道已經站滿了人。
白延也走了出去,整個城市的表面都鋪上了一層青苔,不管是地面還是房屋墻壁,所有地方都在生長植物,用不了多久整座城市就會變成花草的海洋。
他仔細觀察這些植物的生長方式,發(fā)現(xiàn)跟他使用青龍調遣令的效果差不多,但青龍調遣令不能影響到這么大范圍。
而且催動花草成長的力量不是來自青龍,而是來自那個蝴蝶仙,氣息也跟蝴蝶仙一模一樣。
“妖仙開始動作了,現(xiàn)在就看那群修真者怎么應對了?!?p> 他準備好身上的蝶蛹,現(xiàn)在他只等修真者出山,如果修真者的實力比蝴蝶仙強,他就會幫助修真者,反之就會幫助蝴蝶仙。
因為想要出城必須要經過蝴蝶仙控制的地盤,他必須考慮到修真者可能會輸?shù)那闆r。
……
青陽山山腳下,兩個穿著紅色道袍的男子從山上走下來。
他們一個長得像具干尸,只有隨意轉動的眼睛能看出他是個活人。
另一個身上全是各種各樣的蟲子,他就像一個蟲巢,每分每秒都有蟲子從他的皮膚下面鉆出來。
他們就是青陽山上僅剩的修真者,除了外貌比較奇怪之外,他們同樣像武者一樣在身上帶滿了武器。
他們一出現(xiàn)就把周圍的人全都嚇跑,沒人出來迎接他們,也沒有敢跟他們接觸。
其中一個干尸般的修真者看向天空,他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又是一年過去,宗門仍然沒有派人來接收,我們已經被拋棄了?!?p> 另一個修真者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早在十幾年前我就已經猜到了,那時候陰氣不斷提高,我們身處陰氣濃郁的地方根本沒人敢來這里?!?p> 他在地上摘下一朵怪異的花看了看,繼續(xù)說道:“如果不是我們將陽氣聚集,降低周圍陰氣的作用,我們永遠不可能逃出去?!?p> 他們都是出自一個叫玄月宮的魔修門派,長得像干尸的人叫丘元鶴,身上長蟲子的人叫唐心宿。
他們在幾十年前接到宗門的任務,任務要求是鎮(zhèn)守這座城,報酬非常豐厚,這對壽命較長的修真者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但后來世界的陰氣越來越濃,處于前線的他們很快就跟宗門斷開了聯(lián)系。
丘元鶴也摘下一朵花說道:“最近地底的封印有些松動,那位妖仙要逃出來了。”
他們對周圍急速生長的花草習以為常,在他們來這座城市之前,他們就已經得知這座城市下封印了一位妖仙。
唐心宿說道:“這不關我們的事,現(xiàn)在城內的陽氣已經聚集得差不多,我們馬上要練出純陽丹離開這里,離開這里后管他什么妖仙鬼仙。”
他跟丘元鶴在城內迅速走動,城內的人很快就認出他們,紛紛躲到一邊。
白延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他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徐天宇不敢去找這兩個修真者,單是這兩人恐怖的外貌就足以讓人自覺離開。
他用真氣掩蓋住自己的氣息跟心跳,然后慢慢在后面跟了上去。
雖然他沒有真正的斂息功法,但這并不妨礙他用真氣做到類似的事。
白延隱藏在街道的人群中,緊緊地跟在丘元鶴兩人的后面,他們很快就來到城市最中心的位置。
那是一片寬廣的平地,周圍沒有任何建筑物,只有一個巨大的丹爐立在中間。
丘元鶴笑看著鼎爐說道:“用整個城市的人來煉丹,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現(xiàn)在沒人約束,想煉多少就煉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