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了古官道,趙仁本和文娟便急匆匆地趕過來,質(zhì)問肖玉燕:“你干什么去了,害我們好找?”
肖玉燕從趙仁本手中接過行禮箱:“剛才我救了一個(gè)人,身穿白衣,騎著戰(zhàn)馬!”
“白衣少年、戰(zhàn)馬、軍隊(duì)……”趙仁本開始認(rèn)真攄著。
肖玉燕見趙仁本久久出神,便問:“有什么問題嗎?”
文娟嘆了口氣說:“興許,這軍隊(duì)就是白衣少年引來的?!?p> 肖玉燕大驚:“軍隊(duì),你們遇了?”
文娟趕忙點(diǎn)點(diǎn)頭:“嗯,那軍隊(duì)見人就砍,大有嗜血而狂的勁頭。我們的很多族人,被砍傷、砍死!若不是遇見一個(gè)叫丁玉琴的人,帶我們鉆入羊腸小道,才幸免于難!否則,我們趙姓族人都被這支軍隊(duì),砍光、砍死了!”
肖玉燕很是擔(dān)擾,便追問趙姓族人的下落,文娟告訴她,已隨丁玉琴去丁家樓村安家了。
肖玉燕懸著的心放下來,說:“那就好!”
趙仁本凝視著肖玉燕問:“那個(gè)白衣少年,是什么來路?”
肖玉燕應(yīng)答:“是秦王李世民!”
趙仁本恍然大悟,點(diǎn)頭:“哦,原來如此,難怪這軍隊(duì)見人就砍。是要對秦王殿下下手,如今大唐初建,情局未定!但愿,秦王殿下能逢兇化吉!”
“如今,趙姓也算安家落戶了。文娟,你可有什么打算?”
趙仁本見文娟支支吾吾,不肯作答,笑道:“文娟,就是匹逃了疆的野馬。這兒恐怕是,留不住她了!”
肖玉燕無奈嘆口氣:“既然不甘于平庸,何苦跟著遷徙大軍長途跋涉呢?”
趙仁本只好替文娟解釋:“文娟必竟是趙姓族人,她長途跋涉只是為了知道親人下落,以便葉落歸根有個(gè)去處!”
肖玉燕納悶,問:“不是古人都講究夫妻同墓嗎,文娟日后總要嫁人的?!?p> 趙仁本聽著肖玉燕的話,一頭霧水,便問道:“什么叫做古人,難道我們不是一個(gè)時(shí)代的人?”
肖玉燕連忙否決:“不,不,剛才是口誤,把你們說成了古人!”
文娟見他倆人聊得正歡,完全沒了她的存在,氣呼呼地說:“喂,你們聊完了沒有!”
兩個(gè)人異口同聲說:“沒有!”
文娟徹底被震憾到了,嘴里嘟囔著:“看來我也得及早找個(gè)搭擋,要不我杵在你們中間算什么?”
肖玉燕回過神來,打趣道:“文娟你才多大呀,就這么急著把自己嫁出去!”
文娟一臉無辜:“哪有,我只是想個(gè)搭檔,哪像你們倆整天只會(huì),打情罵俏的?!?p> 趙仁本看著肖玉燕面露窘迫,露出竊笑,剛好被肖玉燕瞅見。肖玉燕一時(shí)氣急飛奔而來,一時(shí)急,一時(shí)快,不偏不倚落在趙仁本小腹上,趙仁本叫苦不迭說:“玉燕,你干嘛那么兇?”
肖玉燕怒目圓睜,斥責(zé):“誰讓你笑的!”
趙仁本滿臉無辜,問:“笑也有錯(cuò),那我總不能哭吧!”
“強(qiáng)詞奪理,快說,咱們該去哪?”肖玉燕沒好氣的問。
趙仁本知道文娟、肖玉燕長徒跋涉勞累,失了耐心。只好同她們商議:“從這向西二十里便是馬莊,聽說,馬莊春雨不錯(cuò),咱們可以邊游覽,邊休息!只是不知道姑娘的腳力如何,還能不能到那?”
肖玉燕點(diǎn)頭同意:“好,既然我們都堅(jiān)持了那么久了,還怕這點(diǎn)路程嗎?”
文娟趕緊溜須拍馬,說:“是啊,左右就是二十里路。再說天就黑了,再找不到店投宿,夜里遭了歹徒就不好了!”
趙仁本毫不在乎地說:“怕什么,別忘了我們還有女俠肖玉燕呢!”
肖玉燕不悅:“我只會(huì)些皮毛,強(qiáng)身健體,防身還行!對付功夫深的,怕是不行的!”
文娟催促道:“咱們還是快些走吧,咱們可以邊走邊聊!”
日暮已西,三人相伴而行,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不過,好歹也趕到馬莊《三品餃子堂》。
《三品餃子堂》遠(yuǎn)近聞名,也是這方圓百里,唯一的飯館,專供行人住宿吃飯。
趙仁本徑直走到店主旁,彬彬有禮問道:“請問店主,這還有房間嗎?”
店主打量趙仁本一番,阿諛奉承道:“有,有,上面還有兩間上好的房間,待會(huì),我就讓店小二給你們帶路!”
這時(shí)一個(gè)四字國臉、濃眉大眼,嘴唇厚,卻溫潤有則的青衣少年走來,大聲質(zhì)問店家:“店家,你剛才不是告訴我沒有房間了嗎?”
店家一臉蔑視,侮辱道:“瞧你,那副窮酸樣。即使有,你住得起嗎?”
青衣少年大?。骸袄世是?,竟有你等市儈之人!你這店,我不住也罷!”說著,便甩了衣袖要離去。卻被趙仁本攔住。
趙仁本勸道:“君子何以與小人交惡,請問仁兄,天這么晚了可有去處?”
馬周見趙仁本一連誠墾,只好如實(shí)說來:“在下馬周,馬莊人氏。說起來,我也算是本地人,祖藉在這里。只因父母在清河做小生意,所以,我自小生在清河,長在清河。如今父母雙亡,是想回來投抱親戚。誰料,親戚見我不是當(dāng)官的料,竟然狠狠地奚落了我,并將我攆出了他家。眼見天色已晚,便到店里投宿,又遭店主系落!”
趙仁本見馬周意志頹廢,只好寬解:“我看馬兄氣宇軒昂,不拘小節(jié),日后定是個(gè)棟梁之才!若馬兄你不嫌棄,你我可同擠一間房如何?”
馬周連忙作揖:“仁兄你我萍水相逢,一面之緣。怎得仁兄如此抬舉了,我馬周又何德何能,竟得仁兄這般照拂!”
趙仁本挽馬周胳膊,侃談:“我和馬兄有一見如故的緣份,再說趙馬本同家。若馬兄有什么為難事,盡管開口,我將盡我可能全力幫持馬兄!”
馬周連忙作揖答謝:“仁兄恩德,在下沒齒難忘。今日能遇仁兄是人生一大幸事,不如暢飲幾杯如何?”
趙仁本連忙應(yīng)允:“好,不醉不休,馬兄我們當(dāng)飲多少?”
馬周沖店家呦喝道:“店家,先來一斗八升酒!”
店家見馬周海量,又談吐不凡,也不敢再有怠慢,乖乖為其備下酒宴。
凌云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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