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木材制造,還都是上等稀有木材——金絲楠烏木。
在燈光照射下,金光閃閃,差點閃瞎狗眼。
放眼過去的裝飾品,全是價格不菲的古董、字畫。
整個房間就只透露著三個字——有錢人!
一身唐裝的男子半躺在貴妃椅上,眺望著窗外,背對著她們,手里拿著兩核桃,不斷的擺動手指,核桃在他的手掌中轉(zhuǎn)動,摩擦之中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貴妃椅旁一張小方桌,放著一盞精致鏤空的香爐,煙氣飄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有若無,聞著讓人心曠神怡。
男子動了動,坐了起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轉(zhuǎn)身望向她們。
“季先生,人到了。”
江沫聽到一旁人的話,驚得倒吸一口氣,眨了眨眼,重新看向男子,內(nèi)心是驚濤駭浪。
男子虎背熊腰,體壯如牛,臉龐上有一條自右眼而下的疤痕,略顯猙獰。
不過,這還不至于讓江沫受到驚嚇,而是上輩子,她與這位季先生有過一次通話,電話里,這位季先生聲音陰柔。
給人的感覺就是斯文紳士,但較為偏女性。
可現(xiàn)在這魁梧健碩的男人,江沫實在沒辦法跟印象中的人結(jié)合在一起。
“喲,來新人啦!”男子手指掐著蘭花指,嬌柔的一揮,粗壯的手臂跟著晃動。
江沫緊抿著嘴,此刻腦海中只涌現(xiàn)出一人能跟他與之相比較,那就是——金剛芭比。
哇嗚!
真的是不見其人,不可隨意下判斷。
完全是截然不同,兩個極端。
尤其,他的名字似乎是叫季雨澤。
這個名字一聽就很紳士溫和。
“江小姐,在發(fā)什么呆呢?”季雨澤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柔柔的聲音中帶有一抹強勢,有點御姐風(fēng)。
江沫猛地回神,慌張的搖了搖頭,訕訕的扯著嘴角笑,“沒什么。不知道季先生,能談?wù)聠??”她還是先處理正事要緊。
“當(dāng)然?!奔居隄缮焓忠恢覆鑾走叺囊巫樱罢堊?。”
江沫走過去坐下,季雨澤坐到江沫的對面,端起熱水壺,煮茶泡茶一氣呵成,泡茶中,他的余光暗暗的觀察著江沫。
江沫端正坐著,注意到季雨澤的視線,不過她裝作不知道,從包里拿出三張照片,一一放在茶幾上。
季雨澤掃了一眼,倒茶的動作一頓,隨即一笑,“有點意思?!?p> “我要你派人跟蹤這三個人,他們今后的行蹤,我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苯莱鰜泶说哪康模S后又拿出一個疊的方方正正的文件袋,同樣放在茶幾上,“這是定金?!?p> 季雨澤放下茶壺,端起一杯茶,放在江沫的面前,張開手,指著茶杯,“龍井茶,嘗嘗?”
江沫點點頭,端起茶杯,聞了聞,小飲一口,細(xì)細(xì)品嘗,抬眸望向季雨澤,微微一笑,“不錯?!?p> 季雨澤飲一杯之后,拿起桌上的照片,輕敲了一下桌面,回答,“這三人,從現(xiàn)在起,他們的行蹤,會實時匯報給你。”
江沫頷首,掃了一眼桌上的文件袋,“你不檢查一下定金?”
“江小姐現(xiàn)在是什么人,我想這點定金,江小姐不至于騙我們?!奔居隄烧酒鹕?,走到門口,將手里的照片交給外面的人,說了幾句,便回到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