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嬌兒這幾日過的甚如意,因容靈犀得事情,林老夫人越發(fā)的將她視為心腹。
薛嬌兒坐在屋中,翻看著母親送來的家書,一雙娥眉深深蹙起。母親在信中說,主母越發(fā)的過分了,連日常的飲食也開始克扣,所幸老爺在的時候積攢了些首飾,日子暫且還能過得去。母親還問她,為何還沒有她嫁與表哥的消息,倘若再晚些時候,母親的命怕是不保了。
薛嬌兒放下書信,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小蓮見她哭得傷心,遞上帕子寬慰道:“姑娘,少哭些吧,明兒起來眼睛又該疼了。”
薛嬌兒哽咽地說道:“你叫我如何不哭,如今母親受此苦難,我又是個無用的,遲遲無法與表哥親近,你說我除了哭一哭,還能怎么辦。”
小蓮聽她這樣說,也不知該怎么寬慰了,只好站在她身邊,輕輕地撫著她的背。
薛嬌兒哭了好一會,突然恨恨地站起來:“不行,我一定要嫁給表哥,哪怕是求他?!?p> 還未待小蓮說話,薛嬌兒便大步的走出了秋荔院。
今日林淮休沐,恰逢容靈犀回了侯府,薛嬌兒猜想此刻表哥定是在書房。她特意囑咐廚房做了林淮平日里最喜愛的銀耳蓮子湯,巴巴的送去了書房,只是還未進門,便聽到屋內(nèi)傳來女人的嬉笑之聲,薛嬌兒覺得奇怪,莫非容靈犀回來了。思及此,她推門的手頓了頓,可是轉(zhuǎn)念又想,容靈犀出身侯府,高貴端莊,而這女人的笑聲聽起來放蕩的很。
莫非......表哥有了新歡。
薛嬌兒輕輕的推開門,透過門縫,只見床上滾著兩道身影,待看清那女人的面容時,薛嬌兒心中一驚,竟然是她!
薛嬌兒將門關(guān)好,看了看手中的銀耳蓮子湯,微微一笑,便離開了。
侯府。
靈犀同淑和公主相對而坐,淑和公主見她似是心緒不寧,關(guān)切的問道:“可是林淮對你不好?”
靈犀心中煩悶,卻不想讓母親擔(dān)心,搖了搖頭說:“林淮對我很好,只是這一胎實在是不安穩(wěn),我有些累罷了?!?p> 淑和公主十分擔(dān)憂:“要不要叫宮中的鄭太醫(yī)來看看?!?p> 靈犀微微一笑:“母親不必擔(dān)憂,大夫說不要緊,不過是頭胎的緣故?!?p> 淑和公主點點頭,眉眼間有了憂傷:“想當(dāng)年我懷哥兒時也是如此,只可惜哥兒終究還是沒能留住......”
靈犀坐到她身邊,安慰道:“母親不要傷心,不是還有靈犀嗎?!?p> 淑和公主握住她的手,欣慰的點點頭:“好孩子,你可一定要好好保重。”
淑和公主看了看她身后,見只有珊瑚一人,便問道:“訪琴今日怎沒有同你一起回來?”
“訪琴的哥哥來了,她今日出府去見她哥哥了?!?p> “訪琴的哥哥?”淑和公主想了想:“是原本在侯府做家奴的那孩子吧,聽侯爺說如今已是副將了。”
靈犀點頭:“正是他?!?p> 淑和公主沉了眸子,叮囑道:“如今訪琴得了臉,你可要多加注意,以防她有異心?!?p> 靈犀被說中心思,默默的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