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嫵連忙認(rèn)錯:“屬下知錯了,自主子責(zé)罰!”
樂云說道:“這兩天云一新招了一批高手在暗衛(wèi)營訓(xùn)練,只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忠誠度,正愁著沒人去把關(guān)呢!你去那里呆一段時間吧!到時候我制一些藥丸牽制他們,如果愿意服下的就跟在我身邊,定期給解藥。我可沒有時間跟這些人耗!”她雖然急需要用人,但也極度缺乏耐心。
云嫵聽了主子的話不由一窒,原來當(dāng)初她被迫服下毀容丸已經(jīng)是主子網(wǎng)開一面了。是啊,主子有的是辦法制住下屬,何必跟他們磨嘰?這辦法簡單粗暴卻有效,不是嗎?
知道主子心意已決,云嫵也不敢多話,默默地退了下去。
云嫵臨走前跟琉璃她們打了個招呼,拜托她們用心的照顧主子。
琉璃她們一看主子連最信任的云嫵都打發(fā)了,不由更加始兢兢業(yè)業(yè)地干活,半點差錯都不敢出。
畢竟在主子身邊當(dāng)大丫鬟,比當(dāng)暗衛(wèi)體面多了。即便將來主子嫁到戰(zhàn)王府,她們也會作為陪嫁丫鬟跟過去,誰也不想失去這份差事。
云嫵剛離開不久,云一就來了。他也沒多問什么,只說以后得了閑每夜會來主子身邊守護(hù)。
他見主子情緒不是很高,他小小心地看了樂云一眼,斟酌著說:“屬下派去盯著溫府的人來報,說昨夜有人將一個酷似溫九璋的人,送到了溫府大門外。那人敲響了溫府的大門后,就離開了……”
樂云沒有說話,等待云一的下文。
就聽云上說道:“那人的心意是好的,那人大概是希望溫府的門房認(rèn)出溫九璋,把他接到府子里吧?只可惜那門房開了門,看到門外只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想也沒想就把他趕走了。溫九璋無處可去,只好躲在一個屋檐下藏身。屬下適才去看過了,那人脖子上確實有針線縫過的痕跡,從眉眼來看,也很像溫九璋,只可惜是個癡傻的……”
樂云聽了一楞,這與她想象中的不同。她忘了這古代是以衣冠看人的時代,所以事情就偏離了她預(yù)想的方向。
于是她垂下眼瞼,說道:“將他送到溫府大門外的人,就是我。”說完,她將昨夜救下溫九璋的事跟云一說了一遍。
云一聽說是主子救下的溫九璋,倒有些詫異。但隨即想到主子外冷內(nèi)熱,這個溫九璋曾經(jīng)對她有過一絲善意,也就理解了。
他皺眉道:“刺客聯(lián)盟的人為什么要抓走溫九璋?屬下心中有一個猜想——對方會不會是因為主子給他縫的那道傷口?他們想查出主子然后報復(fù)?畢竟那溫九璋可是他們要殺死的人!”
樂云點頭:“有可能。所以他們就放了一把火,造成溫九璋已死的錯覺。事實上他們已經(jīng)抓走了真正的溫九璋,隨后進(jìn)行嚴(yán)刑逼供,然后順著線索查到了凌月身上?!?p> 云一接著說話:“那個時間里,南相國的太子就潛伏在京都……”后來他還帶走了凌月。
樂云:“你的意思是——南相國的太子很可能就是刺客聯(lián)盟的幕后人?”
云一點點頭,表示贊同。
是啊,這樣就解釋得通之前的種種,看來這個南相國的太子真的就是邢飛了。因為只有邢飛才會認(rèn)出她在病人傷口上作得記號,也難怪他能制作那樣超時代的隱形衣和壓縮餅干了。
至于溫九璋為什么沒有被接進(jìn)溫府,而是被趕到了大街上,她還要去好好地查一查。
“云一,我想去看看!”樂云重生后,一直會如何自稱煩惱,最后她選擇了在自己人面前用最本真的——我。
云一對主子的要求自然一呼百應(yīng),于是陪著她從地道里去了紫云居。
樂云在紫云居換了一身男裝,手搖著一把折扇,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翩翩佳公子。
這是云一第一次跟主子一起出門,心中有點激動。但為了不暴露身份,他特意尋來了兩個銀制的半截面具,一人戴了一個。
好在京都這地段男子戴面具的也不少,兩人這樣打扮倒也不顯得突兀。
兩人站在一起湊成了最萌身高差,乍一看上去倒像是兄弟倆。
云一本不敢跟主子走在并排,而是刻意后退了一步,但樂云說可以暫時放下主仆之分。他這才告了聲罪,與主子一道從后門出了府。沒想到兩人剛剛走到后門口,就碰上了等在那里的毒公子。
毒公子顯然是守株待兔型的,他一見到樂云就笑呵呵地上前搭訕:“這是打算出門了?準(zhǔn)備去哪里玩?要不要本公子相陪?”顯然,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樂云的偽裝。巧得是他也搖著一把折扇,作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
樂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毒公子卻毫不在意,接著說道:“不認(rèn)識本公子了?我就是住在你隔壁的鄰居?。∵€有那日——我送給你的小狐貍……想起來了嗎?”說完,還從衣袖中掏出一塊紫色的紗巾,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云一認(rèn)出那是主子的面紗,不由眉頭微皺,連忙上前半步,護(hù)住樂云。
他沒想到住在隔壁的偷窺狂竟然就是毒公子。他不是沒讓人查過隔壁的新鄰居,只是這毒公子也有幾分本事,查來查去只說是個商戶,沒什么有用的信息。
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不知道他搬到隔壁來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圖?
于是,他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毒公子看著云一一臉防備的樣子,不由將眼睛瞇了瞇,他毒公子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何況他可聽出了這人的聲音,就是上上回將他裝在麻袋中擄走的人,也是上回用暗勁打傷他眼睛的人。
瞧他一副屬下不像個屬下樣子,居然敢和主子站并排,他是不是有點飄了?
他發(fā)誓,這人如果再敢惹他,他不介意在這人身上下一點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
不過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樂云用柔和的聲調(diào)對他說道:“小狐貍很乖,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我這面紗……”
就見毒公子立馬換了一副笑臉對她,然后迅速地將面紗藏入袖中,裝起了傻:“什么面紗?哪里有什么面紗?我沒看到!”
云一不由黑了臉,這人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簡直太無恥了!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主子居然沒有生氣,還用一種類似老母親看孩子的寵溺眼神看著這貨!云一簡直開始懷疑人生了——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要知道主子重生后性情就冷淡,不喜與人交際的。最近就更加喜怒不定了,連云嫵都被打發(fā)了,卻又為什么會對這毒公子如此和顏悅色?難道是看中這小子的美色了?
不過,他看了看毒公子那張還算英俊的臉蛋,覺得比自己還差一點,又覺得不大可能。
就在云一胡思亂想的時候,樂云已經(jīng)邁開了步伐,并回頭對毒公子說道:“我們出門辦點事,你幫我看好門戶就行了,不要讓人隨意闖入,回頭我給你發(fā)月錢?!?p> 毒公子本來已經(jīng)提腳準(zhǔn)備追上她了,一聽到這句話,不由停下了腳步:她這是不拿本公子當(dāng)外人了?
于是他喜滋滋地停下了腳步,心里在盤算著這幾天被他藥翻的不速之客共有幾個,那些人中似乎就有那日襲擊她的影子衛(wèi)。想來是那日沒能窺視到紫云仙子的廬山真面目,不死心,又來窺視。
這時,毒公子又想到一件更解氣的事,連忙追上前,湊在樂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云非草木
對她有一丁點好的人,她會自動將雙方納入自己人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