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那里游走著的十幾頭喪尸。
這不是他們二人遇上的第一波擋路的喪尸。
這些喪尸吃完了盧山,就三三兩兩地分布在各個路口擋路,限制著他們的行動,讓他們移動得分外艱難。
沈白曼心中不禁暗罵:‘這算是哪門子的喪尸?腦子都腐爛了,還這么精明!’
她觀察了一番,眼前一亮,忍不住捅了捅孔彪的腰間。
孔彪疑惑地看過來,卻見沈白曼指了指旁邊的空教室。
兩人悄悄地溜了進去。
沈白曼拉著孔彪蹲在地上,壓低聲音道:“我有一個想法。”
“我們先吸引喪尸的注意,引他們離開那個缺口?!?p> “就以這個教室為中心,我們兜一個圈子,把喪尸引到教室的另外一邊走廊,我們再直接穿過教室的門,通過那個缺口溜到一樓!”
孔彪有些遲疑:“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沈白曼急忙道:“沒關系的,我們有兩扇門可以擋一擋它們,機會很大?!?p> 她勸說道:“再說了,這教學樓里面堵路的喪尸越來越多,我們遲早會被堵死的,還不如拼一把!”
孔彪思前想后一番,一咬牙:“好!”
沈白曼大喜:“那我們趕緊準備!靠緊它們那邊走廊的門就不亂動了,免得被它們聽到動靜,我們就搬動一些桌椅放在靠另一邊走廊的后門旁邊,到時候可以阻一阻它們!”
兩個人躡手躡腳地搬動一些輕便的桌椅,堆放在靠近另一邊走廊的后門旁邊。
期間輕拿輕放,小心翼翼地不發(fā)出一點兒聲音。
準備妥當,兩人對視一眼,相互一點頭。
兩人繞回去,緊張地探出頭來,觀望著游蕩的喪尸們。
兩個人手心滲出冷汗。
沈白曼推了推孔彪,催促他趕緊動手。
孔彪咬咬牙,握緊手中的木棒,猛地幾步跨出,一棒子把最近的一頭喪尸打倒在地!
這里的動靜瞬間吸引了所有喪尸。
十幾頭喪尸轉(zhuǎn)過頭來,發(fā)出巨大的吼聲,朝著兩人狂奔而來。
孔彪駭?shù)泌s緊轉(zhuǎn)頭就跑。
沈白曼早在他跳出去的時候就跑路了。
孔彪沒覺得不對,畢竟他們事先說好,由孔彪吸引注意力,沈白曼先走一步,在門邊待機,等孔彪一進門,就馬上搬動堆放在門邊的重物堵門。
這是最佳的策略。
孔彪與喪尸飛快地在走廊上追逐著。
他心里害怕這么大的動靜會把別處的喪尸也吸引過來,可謂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如同一頭發(fā)狂的公牛一樣橫沖直撞。
他飛快地越過轉(zhuǎn)角,那扇希望之門已經(jīng)近在眼前。
沈白曼正好一步跨進去。
孔彪面色一喜,不由得跑得更快了幾分。
卻見沈白曼一個轉(zhuǎn)身,把門狠狠地關上!
孔彪的臉色大變,心中咯噔了一下。
耳邊傳來一陣重物搬動的聲音。
她把門堵上了!??!
孔彪忍不住急聲道:“等一下、等一下!曼曼,我還沒有進去呢!”
他幾步撲到門前,瘋狂地拍起了門板。
沈白曼充耳不聞,快速堵好了門,毫不留戀地轉(zhuǎn)頭就跑。
她要借著這個時間差,逃出這棟該死的教學樓。
用門擋住喪尸?
開玩笑,最初在那四間教室里,喪尸們可是在一瞬間就破門破窗而出的。
這種放置了十年的腐朽木門怎么可能擋得住這種窮兇極惡的喪尸群?
準備的那些重物,其實都是為了堵住孔彪。
正所謂逃命只需比同伴跑得快嘛。
用孔彪的生命拖住喪尸,這才是沈白曼的計劃。
這才是真正的計劃,最好的計劃。
她忍著惡心與孔彪虛與委蛇,就是為了打消他對她的戒心,以備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順利地利用他。
現(xiàn)在時機倒是正好。
她心里完全沒有負罪感。
本來就是孔彪這個蠢貨帶著她躲進了這個魔窟。
之前還拋棄了盧山,對同伴見死不救。
他活該去死!
沈白曼快速地鉆進缺口,一溜煙地竄下了一樓,迅速向外面跑去。
孔彪憤怒地大力踹著門:“開門??!你給我開門!曼曼!沈白曼??!”
“臭女人!你一直在利用我對不對?!”
“說什么喜歡我?你這個臭婊子!你說謊!你騙我!”
“你給老子滾出來?。?!”
身后的喪尸兇猛地撲了上來。
孔彪的動靜太大,引來的喪尸已經(jīng)遠遠不止十幾只了。
他絕望地揮舞著木棒,狂叫道:“來?。戆。∥也慌履銈?!不怕你們!”
他左沖右突,只打倒了幾頭喪尸,便被尸群撲倒在地。
在緊閉的逃生之門前,尸群以孔彪為中心,摩肩接踵地聚成了一個大圓,圓心中,傳來陣陣恐怖的咀嚼聲。
孔彪的慘叫著,咒罵著,聲音在某一刻戛然而止,沒了聲息。
走廊上只聞咀嚼聲與低吼聲。
————
方子文走在路上。
周圍是濃霧,難辨方向。
既沒有遇到同伴,也沒有遇到鬼怪。
‘怎么回事?放置play么?’
‘還是說它們沒有把握對付我,所以先找其他人去了?’
‘先剪除羽翼,再圍殺大將?’
方子文揣測著。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方子文警惕地望去。
只見沈白曼正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她注意到前方突然冒出一個人影,先是一驚,待認清是方子文之后不禁大喜:“子文哥!我可算找到你啦!”
方子文一愣:“子文哥?”
沈白曼腳步不停,一頭撲進方子文的懷里,嚶嚶地哭泣起來:“子文哥~我好害怕!嗚嗚嗚……”
方子文溫香軟肉抱滿懷,一時有些無措。
他心里涌出一股違和感。
本源珠瞬間啟動,一個[情緒探知]順手就套在了沈白曼的腦袋上。
方子文推開沈白曼,審視著她,臉上擺出疑惑的表情:“只有你一個人嗎?你有沒有見到其他人?”
沈白曼眼淚汪汪,委屈道:“我之前、之前和孔彪、盧山兩個人躲進了教學樓里?!?p> “哦?”方子文往她后面看去,一個人影也沒有,不由得追問道:“他們兩個呢?”
誰知道沈白曼聽到他這句話,竟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